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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玉奴娇

白玉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玉奴娇》是作者“白玉城”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蕴殷稷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主角:谢蕴殷稷   更新:2024-06-11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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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蕴殷稷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玉奴娇》,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玉奴娇》是作者“白玉城”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蕴殷稷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精选篇章玉奴娇》精彩片段


殷稷敛起所有情绪,抬脚进了乾元宫,随手拿了本书靠在窗前的软塌上看,却是一个字也不曾看过去,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不丁手背上一凉,他微微一顿,抬眼看了出去,这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竟下了雪。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雪已经越下越大,将整座皇宫都染白了。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只是先前那场夹着细雨,算不得雪景,眼下这般扑扑簌簌才透出静谧来。

他搁下了手里的书,恍然想起来,谢蕴和齐王大婚的那天,也是这样大的雪,那时候他已经被认回了皇家,顶着皇七子的身份去参加婚宴。

那天齐王当众揭下了谢蕴的盖头,像是炫耀,也像是示威,但他那时候只看见了身穿嫁衣的谢蕴。

她真美,可惜不是他的。

如今虽然是了,却永远都没资格为他穿上那身衣服了。

身上忽然搭了一条毯子,他骤然回神,眼神凌厉地看了过去,拿着毯子的宫女被惊得浑身一抖,“砰”地跪在了地上:“奴婢只是觉得天寒,怕皇上冷……皇上饶命。”

蔡添喜听见动静连忙进来,见宫女并没有做什么出阁的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旧骂了一声:“知道冷还不弄个汤婆子进来?脑袋当摆设吗?”

宫女连忙出去了,蔡添喜给殷稷理了理毯子,趁机开口:“时辰不早了,皇上可要进些点心?”

殷稷话都没说,只摆了摆手,但不想人打扰的意思却表达得很明显,可不多时一只手却堂而皇之地撩开了他身上的毯子,将汤婆子塞了进来。

他脸色顿时冷了下去,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放肆,朕是你……”

一张熟悉的脸忽然映入眼帘,嘴边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殷稷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舍得回来了?”

谢蕴挣开他的手,将汤婆子塞进他手里:“明天就是小年,奴婢总得回来看看乾元宫置办得如何。”

殷稷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听得出来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却再次抓住了那只往毯子里塞汤婆子的手,然后摩挲着上头那一层层包着的白布。

“手怎么样了?”

谢蕴动作顿了顿,慢慢直起腰来:“皇上现在才想起来奴婢手上有伤吗?”

连嘲带讽的,一点都不知道尊卑。

殷稷也不客气:“朕能想起来问就不错了,你见过哪个主子整日惦记着奴婢的伤?”

谢蕴立刻用力想将手拽出来,却被殷稷死死拽着,还游刃有余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绷带。

水泡留下的疤痕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说是好了,可一看仍旧让人觉得疼。

“药呢?”

“没带。”

殷稷眉头拧起来,目光严厉地看了谢蕴一眼:“你是在和朕置气吗?”

谢蕴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硬邦邦的:“奴婢不敢。”

还说不敢,若是她当真不敢,又怎么会是这幅态度?但是算了,毕竟要过年了。

他撩开毯子下了地,不多时拿了个瓷瓶回来,抬手一推便将谢蕴推地坐在了软榻上,这才抓过她的手半蹲在地上细细给她上药。

真正涂起药膏来,一寸寸摸过那些疤痕,他才切实的知道这伤多厉害,他抓着那双手许久没松开,眼神很明显地晦涩下去,可最后他也没有指责罪魁祸首一句,只冷冷淡淡道:“这药医伤也祛疤,算是朕替悦妃补偿你的。”

替悦妃补偿?

谢蕴蓦地攥紧了手,冷笑出来:“按皇上这么说,奴婢岂不是还要谢谢悦妃娘娘?”

殷稷将她的手硬生生掰开,继续一层层往上涂药,语气不见起伏:“感谢倒不必,你就如同这段日子做的一样,不再招惹她就好。”

又是这句话。

谢蕴心口梗的厉害,连眼下殷稷的碰触都变得难耐了起来,她忍了又忍还是将手拽了回来。

殷稷动作一顿,他知道谢蕴会有这个反应,只是没想到她用的力气比自己想的还要大,以至于他明明加重了力道,却仍旧没能抓住。

他握了握空荡荡的手,想把药膏塞进谢蕴手里,可那双手却紧紧攥着,不肯露出丝毫缝隙。

“皇上的东西这般金贵,就不必糟蹋在奴婢身上了。”

谢蕴冷冷开口,随即起身告退。

“站住。”

殷稷下意识开口,眼见谢蕴脚步顿住却倔强地不肯回头,心口忽然就被软了一下。

“下雪了,陪朕看会儿雪吧。”

许久他才开口,可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懊恼,然而金口玉言,不能反悔。

眼见谢蕴仍旧不动弹,他抬脚走过去,将人拉上了床榻。

谢蕴半推半就地窝在了殷稷怀里,怔怔看着窗外苍茫的大雪,心神有片刻的恍惚,竟觉得眼前的情形和六年前的一幕重合了。

那时候殷稷还在谢家家学求学,那日也是大雪,天冷得厉害,她熬了参汤去给家中兄弟送,可到了地方却被大雪堵住了回去的路。

兄长谢济便用竹帘隔了一间静室出来,她在里头,殷稷在外头,两人透过同一扇窗户看着廊外同一场雪。

她沉浸在回忆里有些回不过神来,冷不丁耳边忽然有道声音响起来:“朕刚才想起了一些往事,忽然就想问问你,当年的事,你后悔过吗?”

谢蕴不知道他说的往事和自己想起来的是不是同一件,可,后不后悔有什么关系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别无选择,她总不能告诉殷稷,自诩机敏聪慧地谢大小姐,只是被人略施小计就乱了分寸,付出了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代价;她总不能让殷稷一个身份不明的萧家养子去和齐王对上。

她只能自己来,她说过了,她生来小气,睚眦必报,齐王既然毁了她,她也必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怕这么做的结果,是将自己搭进去。

只是可笑的是,她报完仇愿意说出来的时候,殷稷却怎么都不肯相信了……她只是隐去了一点内情而已。

在她一言不发的静默里,殷稷似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一声轻哂:“罢了,你后不后悔和朕又有什么关系,朕只管和你讨债就是了。”

谢蕴仍旧没开口,像是默认了他的话,只是借着趴在窗台上的动作自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雪越下越大,疲惫在这片安静里逐渐发酵,谢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恍惚间有人喊她,一声声地,将梦境与记忆重合在了一起,她又看见了那场雪,殷稷隔着竹帘低声喊她的名字。

她羞赧地侧开头,却又控制不住低声回应:“稷郎……”

呼唤声骤然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慢慢拢进了怀里。


夜半时候贺瑾走了,苏叶睁开眼睛,看着模糊的屋顶发呆。

贺瑾这一来,地龙也通了,木板也卸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可苏叶却清楚的知道,不一样了,她的心口有个大洞,哪怕偏殿再温暖,也仍旧有凉意不停地渗出来。

冷,很冷。

她再次蜷缩进被子里,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贺瑾回了正殿却没能再睡着,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过后,苏叶就绝对不可能再变回之前的苏叶,可本该高兴的事,他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

可能是还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吧。

他靠在软塌上发呆,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手上,刚才偏殿虽然光线暗淡,可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苏叶的手脚都肿了一圈,被关起来两个月,她就生了冻疮。

还真是娇气,有那么冷吗?

他嘁了一声,翻身上床闭眼睡了过去。

蔡添喜熄了灯,悄声往外走,冷不丁想起来正殿那边没点熏香,匆忙折返,可远远就瞧见贺瑾站在廊下,身上连大氅都没披。

他唬了一跳:“哎呦,皇上您怎么这副样子站在外头?这天寒地冻地,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办?”

他慌忙取了衣裳来给贺瑾披上,冷不丁碰到贺瑾的手,被冰的一哆嗦:“这么凉……太医,快去请太医。”

贺瑾皱眉:“别大惊小怪,朕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何至于要动用太医?”

蔡添喜十分愁苦:“圣体尊贵,哪容得了闪失?您就是为了天下人也得保重啊。”

贺瑾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抬下巴:“啰嗦……罢了,听你的吧。”

蔡添喜忙不迭让人去传太医,可不等听见脉象如何就被贺瑾打发了出去。

他一宿没睡安稳,第二天伺候贺瑾起身时见他并没有着凉的症状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上手接了宫女的活计伺候贺瑾,却陡然想起来苏叶,昨天那一遭她应该是被解禁了,怎么今天没来伺候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没瞧见任何一个影子像苏叶,不由抬头看了眼贺瑾,对方似是根本没察觉到该来的人没来,脸上毫无表情。

蔡添喜也不敢多言,跟着贺瑾去上了朝。

因着前阵子贺瑾拿后位做过饵,眼下世家便紧咬着不放,礼部几乎每日里都要上折子请求立后。

贺瑾拿明年的春闱之事暂时搪塞了过去,萧家又参了荀家几桩罪责,说荀家卖官鬻爵,徇私舞弊,两家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明明是文臣,却几乎要大打出手。

贺瑾冷眼看了会儿热闹,并没有做和事佬,反而命大理寺去严查,一副偏颇萧家的样子,萧家似是也这般觉得,这才消停下来。

可荀家却追着到了御书房,痛斥萧家嚣张跋扈,私占田产等等,一副要和萧家死磕到底的架势,贺瑾周旋几句,最后无可奈何似的,也让刑部去查了萧家。

等将两家的人都打发走,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后宫的事果然会牵扯前朝。

他甩甩头,不愿意再想,蔡添喜小声提醒他:“您今日说要去昭阳殿用早膳。”

贺瑾顿了顿,抬眼看向御书房门外,那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走吧。”

他起身出门,门外的人识趣地跟了上来。

蔡添喜却十分惊讶,眼见贺瑾不注意,偷偷凑过去说话:“苏叶姑娘怎么来了御书房?咱们这可是要去昭阳殿的。”

他知道苏叶和昭阳殿不对付,提醒她有事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

苏叶感激地低了下头,随即露出一个克制过的苦笑来:“皇上命我去和悦妃认错。”

蔡添喜一愣,大约也是没想到贺瑾所谓的认错,是要到这个地步的。

他唏嘘了一声,有些怜悯苏叶,也不知道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太难还是在偏殿被关得太久,苏叶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看着颇有些病弱。

可他不敢再说旁地,怕被贺瑾忌惮,只能叹了口气走远了。

苏叶也没再开口,安静地跟着去了昭阳殿,萧宝宝早就得了消息,此时已经等在了昭阳殿门口。

她生得娇俏又围着兔毛围脖,越发衬得她面如春花,瞧见贺瑾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欢快地跑了过来:“稷哥哥!”

她抬手要去抱贺瑾的胳膊,冷不丁看见苏叶脸色瞬间变了:“你这个小贱人还敢来?!你看我不打死……”

贺瑾抓住她的手:“太后还用得着她,不许胡闹。”

萧宝宝不甘心的甩开了贺瑾的手,气呼呼地回了昭阳殿。

贺瑾纵容地摇了摇头,丝毫都没有发火的意思,可侧头看向苏叶的时候,脸色便沉了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苏叶紧紧攥住了袖子:“是。”

贺瑾又看了她一眼才抬脚进了昭阳殿。

宫女送了茶上来,苏叶上前接过,深吸一口气才上前一步,将茶盏双手奉上:“奴婢给悦妃娘娘赔罪。”

萧宝宝一愣,眨着眼睛看向贺瑾,贺瑾一笑:“你不是气她得罪你吗?今天让她给你认个错,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

萧宝宝有些不甘心,可眼看着苏叶低头心里又很痛快,她眼珠子咕噜一转,有了个好主意。

她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去端茶,可随即茶盏就跌落下来,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苏叶因为冻疮而红肿的手上。

“哎呀,不小心没端稳。”

她做作地叫了一声,看着贺瑾撒娇:“稷哥哥,我没喝到。”

贺瑾指尖蜷缩了一下,神情却丝毫不变:“那就再让她端。”

萧宝宝高兴起来,给丫头递了个眼色,随即得意地朝苏叶一抬下巴。

苏叶慢慢直起身来,沉下眼睛和她对视,说是来道歉的,她却半分都不肯退让,甚至看得萧宝宝莫名的胆战心惊。

她吞了下口水,陡然想起来自己是主子,她一挺胸:“你看什么?让你端茶你听不见?”

蔡添喜已经又让人端了茶来,见苏叶站着不动,用托盘碰了碰她:“苏叶姑娘,奉茶吧。”

苏叶却仍旧站着不动,双手火辣辣地疼,她只是来认错的,不是来被刁难的。

她胸口剧烈起伏,理智和气性不停博弈。

冷不丁有人咳了一声,声音低沉又充满压迫:“苏叶,记得你的身份。”

苏叶只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贺瑾这不只是在提醒她的身份,还是在警告她。

她抖着手再次端起茶盏,刚送到萧宝宝跟前,就见她恶劣一笑,清晰的碎裂声响起,滚烫的茶水一滴不落的再次泼在了她手上。

剧烈的痛楚叠加在一起,水泡肉眼可见的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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