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走来一个女婢: “太子殿下,您的披风。” 来人是太子府总管丫头,阿七。
我闭了闭眼,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当初知道阿七对林修竹有了别的心思,于是故意敲打她,让她离林修竹远些。
谁知道她反手告诉了林修竹,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勤勤恳恳为了府上,怎么能被这般曲解。
前阵子听说,已经被纳为通房了。
阿七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却对林修竹说道: “公主怎么能看上我们的粗茶淡饭?人家好还要皇宫里的十八菜六汤呢。” 林修竹瞬间脸色就垮了下来:
“苏婉然,你是一点不知悔改!” “当初让你去矿山磨磨你的傲气,五年了依旧是这样?!” 他对我挥了一剑,穿过我破烂的裙摆,将我钉在青石板路上。
“跪着,什么时候认清了身份,什么时候起来!” 走前阿七踹了我胳膊一脚,三个馒头滚落,在土地上沾染了灰。
她得意地走了,但是我小心挪着身子,把它们捡了回来。
馒头上还有上个人留下的牙印,还有些油,还有刚刚沾上的土。
但是我依旧吃了。
不知道跪到什么时候,下雪了。
盛京的冬天都好冷。
但是我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小时候,娘亲总说,雪和雨下的多了,是要死人的。
等跪到了天黑,我踉跄着起身。
回洒扫院的时候,嬷嬷说我偷懒,给我又扔来了三床被单。
我好像在发烧。
我缩在马房的角落里,把自己抱的紧紧的。
身上像是有一层布,我呼吸不过来。
我只能无奈的,把我和林修竹十几年的纠葛,梦了一边又一遍。
······ 我的父亲苏莫,镇国大将军,于万人中直取敌方上将首级,收复苏北十城。
我的大哥苏秦,二哥苏禹,都是武状元。
一门双状元,将军府的头衔大的没处去。
我出生时,父亲高兴的摆了五天流水席。
但是父兄突然在一次战役中都战死沙场。
听说是我们自己人告的密。
当初我两岁,记得一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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