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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告诉我，根据初步的尸检结果，警方和法医倾向于认为楚岚是因为用玻璃碎片割腕导致的失血过多而去世。
那是一次小型的模拟考试，考场的监控设施并不完善。
然而，手腕上的伤痕、玻璃碎片上的指纹，以及考场上几名证人的陈述，都指向了同样的结论。
面对这个“真相”，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固执地说：“不可能的。”
我说：“昨天，她还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去吃火锅。”
但当警察询问具体的细节时，我不得不承认：前一天，楚岚就已经有过一次自杀行为。
与我交谈的是一位名叫韩默的年轻女警官。
她听后冷冷地说：“是啊。”
“你妹妹昨天就已经自杀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来考试呢？”
我一时语塞。
我难道还要说，我一直依赖着妹妹的承诺来支撑自己的生活吗？
那些曾经漫不经心的玩笑话，现在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只能失魂落魄地去为楚岚办理火化手续。
然后，静静地注视着楚岚被送进火化炉。
我呆呆地站在走廊里，很奇怪，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来，只有满脑子的回忆。
我想起了楚岚曾对我说过的话。
她说要在埃菲尔铁塔下临摹，然后把她的哥哥画在塔尖上。
她说她的哥哥很厉害，能把外卖送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她还说：“我知道，哥，你只是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送到我手里而已。”
可是到最后，她的哥哥，却无力阻止她的离开。
火化终于结束了。
工作人员含蓄地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敲碎骨头装起来。
我摇了摇头，鼓起勇气去收集楚岚的骨灰。
那些骨灰，白白的，很轻。
我忍不住用颤抖的手将它们捧起来。
却意外地感到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