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的唇动了动,“我不是讨厌你,只是……,很讨厌我自己……”
昏暗的床帐中,乔泯之后怕地怔了一下,旋即用低低的笑声将心悸遮掩了过去:
“央央,我被你嫌弃了五年,都还没放弃,你怎可动那些念头?”
“现在想通了,以后都不会了。”
秦惜将脸颊贴在他肩头。
“玉郎,你是个好人,又尽心伺候。我若还是公主,必赏你黄金万两。”
他鼻息里笑着,用手掌揉着她的脑瓜,“谢公主殿下。”
“那……”秦惜柔软的身姿,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蹭的他呼吸随之一乱。
“磨人精。待会儿不要又哭着骂我。”
“我不管。”
“好好好,你什么都不管,我来管,我什么都管。”
两副身体,不知不觉间,厮磨着纠缠在一起。
夜沉如水,唯有呼吸交织。
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女人尖厉地哭叫,打破气氛。
两人不约而同,嗤的笑出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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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不亮,白越和锦书已经送来朝服冠带,在门外候着。
乔泯之自从拜相,就一直称病养伤,昨晚既然已经在街上露了脸,今早也该回朝堂去露露脸了。
若是再不去,恐怕是要生出些宵小来。
他没见青虹,“虹儿呢?”
白越:“忙着给公主养牛呢。”
锦书打趣:“主人昨晚一看就睡得好,今日上朝,必定神采飞扬。”
乔泯之动作极轻,不打扰秦惜,自己穿戴整齐,之后,亲手轻轻关了门,又示意门口候着的萱草,让她多睡会儿。
萱草喜滋滋点头。
这日是乔泯之拜相后第一次上朝,加之迎娶公主,又身受重伤,当街遭遇狂犀,而且,风传已经不能人道等等。
几日间的各种跌宕起伏的传闻,全部加诸一身。
他一露面,便各种恭贺、慰问、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人十分委婉地表示,请他对自己的下半身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