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52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江晚赵知行全文免费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江晚赵知行全文免费

她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心闻言,点头应下回房同她说闲话,手中也不停地做着针线活。隔壁翻新的嘈杂声音终于小了些,二人却揉着耳朵觉得有些不习惯。江晚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打趣道,“你说这人是不是适应的太快了些,也就吵闹了这么几日,如今他们声响小了,反倒是我们不习惯。”秋心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逗的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是。”正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开窗看去,只见夕阳已经只余橙红光辉,秋心一拍脑门说道,“难怪动静小了,姑娘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做。”江晚也有些惊讶时辰过得快,摇头轻笑二人的迷糊,“随意做些吧。”秋心应了声,收起缝了一半的衣裳快步去做吃食了,江晚看着折叠整齐的衣物,垂目沉思。次日。秋心早早就起来对着图纸琢磨改良过的农具,等隔壁有了动静,她也轻手轻脚切起了木头。大...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4-12-13 15: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江晚赵知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心闻言,点头应下回房同她说闲话,手中也不停地做着针线活。隔壁翻新的嘈杂声音终于小了些,二人却揉着耳朵觉得有些不习惯。江晚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打趣道,“你说这人是不是适应的太快了些,也就吵闹了这么几日,如今他们声响小了,反倒是我们不习惯。”秋心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逗的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是。”正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开窗看去,只见夕阳已经只余橙红光辉,秋心一拍脑门说道,“难怪动静小了,姑娘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做。”江晚也有些惊讶时辰过得快,摇头轻笑二人的迷糊,“随意做些吧。”秋心应了声,收起缝了一半的衣裳快步去做吃食了,江晚看着折叠整齐的衣物,垂目沉思。次日。秋心早早就起来对着图纸琢磨改良过的农具,等隔壁有了动静,她也轻手轻脚切起了木头。大...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江晚赵知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秋心闻言,点头应下回房同她说闲话,手中也不停地做着针线活。

隔壁翻新的嘈杂声音终于小了些,二人却揉着耳朵觉得有些不习惯。

江晚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打趣道,“你说这人是不是适应的太快了些,也就吵闹了这么几日,如今他们声响小了,反倒是我们不习惯。”

秋心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逗的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是。”

正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开窗看去,只见夕阳已经只余橙红光辉,秋心一拍脑门说道,“难怪动静小了,姑娘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做。”

江晚也有些惊讶时辰过得快,摇头轻笑二人的迷糊,“随意做些吧。”

秋心应了声,收起缝了一半的衣裳快步去做吃食了,江晚看着折叠整齐的衣物,垂目沉思。

次日。

秋心早早就起来对着图纸琢磨改良过的农具,等隔壁有了动静,她也轻手轻脚切起了木头。

大盛的铁器向来由官府统一管制,各地铁匠都在衙门登记过,什么物件卖给哪家哪户皆有留底,更是不许私下打铁,因此也只能用木来试着做农具。

江晚大约是困的厉害,隔壁的逐渐加大的响动也没将人吵醒,接近午时才推门而出。

出门只觉满地白光,眯了眯被刺痛的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秋心笑盈盈地放下工具,“快午时了,姑娘可要用膳?”

江晚应了声,见她身前桌上放着做了一半的农具,惊喜地走了过去,“当真能做?”

秋心点头,眼神发亮,“奴婢觉得这不难,只是全用木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磨损了。”

江晚看着像模像样的农具有些期待,闻言轻笑着摇头,“不需要多耐用。”

秋心虽疑惑,却笑着应下,转身去端来午膳放在凉亭,“今日格外热,奴婢就将面鱼过了井水,姑娘尝尝可合胃口。”

江晚尝了口不住夸赞,“你如今做吃食是越来越合我胃口了。”

秋心弯着眼笑了,看她吃得开心,说了声挽起袖子继续去棚下做农具。

夕阳西下,农具也终于做了出来,外观同江晚设想一般无二。

只是秋心在辟出的菜园拉着走了两圈后,觉得有些吃劲,轻声说道,“姑娘,奴婢觉得太费力了,还得再改改。”

江晚不太懂这些,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秋心拿起农具看了几眼,“奴婢有个法子。”

说着一溜烟跑去棚下拆卸了起来,看不清做了什么,不多时又提着跑了回来。

拉着农具在地上走了几步,轻笑着指向农具下方对江晚说,“把这处做倾斜果然好用许多。”

江晚点头夸赞,“你这手可真巧。”

秋心被她夸的面色微红,“当不起姑娘这般夸赞。”

应当是做熟练了,不过两三日秋心就把所有的农具做了一遍,江晚试过之后也觉得确实轻便快捷,暗自点头。

秋心疑惑了好几天,到底没忍住问道,“姑娘做这些是准备种东西吗?”

江晚轻笑着,“我哪里有种地的本事。”

秋心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虽不知姑娘来历,可显然也是娇养着的,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等粗活。

江晚看了眼天色,天际阴沉沉的往近推来,仿佛准备下雨,“趁着天气正好,我们出门一趟。”

秋心自然点头,二人收拾好就出门了。

江晚带着她直奔钱伢人处,细心挑了个老实本分,会侍弄蔬菜的丫鬟,江晚略一思索,“日后你就叫夏花吧。”


婆子应了声,上前扶起她往外走去。

卢明珠正跟卢老夫人撒着娇,就听有人报,“端王到。”

众人纷纷起身,卢老夫人也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卢明珠好奇地看着撩起帘子厅门处,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雪。

只见身穿月白衣裳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剑眉星目,气质卓越。

她一时有些呆愣,回神忙随着众人拜了下去。

赵知行进门见卢老夫人也要随众人行礼,伸手虚扶,“卢老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等仆妇扶着卢老夫人坐定,他才带着江晚上前行晚辈礼,说了几句祝寿词。

卢老夫人见他这般给面子,不由连连笑应,又请他上座,他却看了眼椅子,随口让仆从再搬张椅子来。

卢明珠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的华服女子,只见她也穿着月白衣裙,只是轻纱覆面看不清模样,倒是一双眼生的极美,察觉到自己视线便清凌凌地看过来同自己对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似是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

赵知行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直等搬来椅子,众人才窸窸窣窣地落座。

端王妃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见到他身侧的女子,只以为是他新纳的林侧妃。

卢老夫人年长又是寿星,便笑着打开话茬问他,“这是林侧妃吧?怎么以纱覆面?”

赵知行唇角隐晦微扬,“不是林侧妃,她这两日恰好起了疹子,不好见人。”

却是没有多介绍这女子的身份,卢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再问,“女子容颜最为重要,是该保护着些。”

卢明珠想到了什么,心中暗暗呲笑,装的这般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人物,竟只是外室。

想到这里,她扫了眼赵知行,觉得他虽生的好,行事却颇不着调,怎么能带外室前来卢家老祖宗的寿辰。

她的眼神变化未加掩饰,自然躲不过江晚的眼,只是她不在意这些,便权当毫无察觉,专心听赵知行和卢老夫人寒暄。

正说着,一个打扮美艳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又是一番热闹见礼,卢老夫人想起什么似的,拉了卢明珠过来,“来见过王爷。”

打趣般说道,“王爷大你半轮,已经为我大盛征战四方,瞧瞧你,没骨头似的,叫人看了笑话。”

卢明珠走近行礼,许是离得近了,她面色微红,声音也轻柔甜腻了起来,“臣女卢家明珠,见过王爷。”

赵知行应了声,侧目看了眼江晚,见她双眼放空显然是在走神,不由气闷。

卢老夫人小心觑了眼赵知行,见他并无不悦,轻笑着说道,“如今用膳还早,正巧我这不成器的孙女有一手好茶艺,王爷可有兴趣?”

赵知行又瞥了眼江晚,点头应下,“劳烦。”

卢明珠连声说不敢,带着婢女往隔间茶室走去。

江晚并未察觉他的弯弯绕绕,看见卢大夫人身边那个仆妇觉得有些眼熟,思索许久才恍然,这仆妇竟是当初在伢人处见的婆子。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卢大夫人,只觉她生的颇为和善,心中不禁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想着,乖巧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她无奈顺着力道看去,见赵知行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柔声问他又怎么了。

卢明珠端着茶汤走进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瞬间不舒服了起来。

她收起眼神,面色如常地给赵知行递上热茶,又给几位长辈一一递上,最后才给江晚递去,“姑娘,请。”


赵知行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见她实在纠结,便给她披上披风抬步跟在身后,“走吧,累了就上马车。”

江晚缓步往前走去,看着夜色间又开始飘落的雪花,突然说道,“其实这些日子我都没怎么在广恒逛过,往常偶尔出门也是畏首畏尾行色匆匆,如今被你找到却反而可以自在行事。”

赵知行看着她的后脑勺,轻声问道,“那你为何?”

江晚沉默了下来,是啊,为什么呢?

许是因为这本书里林侧妃与他才是恩爱夫妻,自己担心若他真的移情,又该如何自处?可若他没有如书中般爱上林侧妃呢?

她垂目想着,暗笑自己天真,不喜林侧妃,那日后的李侧妃张侧妃呢?自己可做不到其他女子那般贤德,二人起争执也是迟早的事,与其将来两看相厌,还不如早日分开。

见她沉默,赵知行也不催促,只是跟在她身后缓步走着。

淡薄月光下,随着二人行路身影相互纠缠着,平白生了些许旖旎。

见她一路都情绪不高,赵知行终于心软,进门前沉声说道,“宋氏一家已经随客山祭祀回了百越,宋氏乃客山族圣女,身份尊贵,不会有事。”

江晚有些惊讶宋妈妈的身份,旋即怅然,“那她是不是?”

话语未尽,赵知行却能明白,应了下来,“是。”

江晚轻叹,失落地回房。

赵知行神色晦暗不明,抬手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腕,恍惚听到了金属碰撞的细碎轻响。

王全见江晚离开,低声说道,“王爷,事情已经办妥。”

赵知行应了声,旋即说道,“去准备笔墨。”

不多时,他装好信封递给一名亲卫,“加急。”

“是。”

赵知行盯着江晚的背影眸色深沉,满是压抑,“为什么?”

江晚拢着微乱衣衫,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不想,不过你若强来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语气温柔,只是说出的话颇为扎心,话音刚落就感觉他阴沉沉地压了下来,旋即脸被捏了一把,“小没良心的。”

随后压着她她搓圆揉扁许久,才餍足搂紧她,“明日可想去卢家?”

江晚抿着发麻的唇微喘,“不去。”

赵知行便不再多说,抵着她合眼睡去,江晚睁眼看着头顶,思绪纷飞,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次日。

江晚睡意朦胧时觉得身侧清冷的松香远去,不由皱眉。

不多时又传来门开合的轻微声响,想睁眼看看,却又敌不过睡意。

等终于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秋心端来午膳轻声说道,“姑娘,公子说午时后归。”

江晚轻应,简单吃了些便让她撤了下去,找出还未看完的游记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赵知行却是回来的比预计更早了些,捧在手中的游记只翻了两三页,见江晚疑惑看来,他随意说道,“不过那些拿腔拿调的话,多听也是无用,走吧。”

江晚起身,同他出门去了那个酒楼,箫润生也是早已经等候,继续同他商议着广恒各县的水利。

暮色四合。

箫润生看着桌上的图有些烦躁,“这般大的工程不知要投入多少人财物。”

赵知行也是说的口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方才说道,“开河本就不是易事,前朝为了打通京城到三江的五里河道,人力物力不说,光时间都用了三年,何况这般工程。”

萧润生挠了下头,心知是在劝自己别再费功夫,可到底心有不甘,“只是河道颇费功夫,旁的倒是不算麻烦。”


江晚懒得同他争执,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京城,端王府。

墨竹看着送来的午膳托腮在墙上又添了一笔,轻叹一声端起碗吃了起来。

送饭的家丁同她还算惯熟,倚在栏杆上同她闲聊了起来,“你又何必倔,告诉王爷不就好了?”

墨竹苦笑,低声说道,“我真不知道王妃去哪里了。”

家丁只当她还在嘴硬,摇着头让她慢些吃,转身往深处去了。

墨竹小口吃着,暗自庆幸自己人缘还算不错,虽然每日都是粗茶淡饭,好歹也是冒着热乎气的。

用过不久,地牢深处又响起不似人类能发出的惨叫,她下意识地缩了下,抬手揉了揉耳朵。

虽已经听了近一年,但依旧不甚习惯。

她躺在干燥的稻草上,听着越来越低的惨叫,扯过还算干净厚实的棉被准备入睡。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个淡漠地声音轻声唤着。

直到木质栅栏被敲了几下,她才惊醒过来,看清外头的人影,忙站起来恭敬行礼,“叶统领。”

叶白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见她虽然肤色苍白却还算精神,唇角微勾,随后正色说道,“墨竹姑娘。”

墨竹看到他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上次见他就直接被关进了地牢,不由颤着声音说,“叶统领,我真的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

叶白应了声,招手让人开门,“王爷已经找到王妃了,此番我是来带你去伺候王妃的。”

墨竹愣住,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还记得当初王妃穿着侍女服出门的样子,沉静的眉眼那般鲜活,不想如今竟被找了回来,王爷向来脾气不好,又不知该怎么磋磨王妃了。

叶白见她脸色变来变去,又喊了声,“墨竹姑娘,伸手。”

墨竹闻言,抬起胳膊递了过去,却不想一双微凉的指搭在腕上,不久就挪开了,“北上之行苦寒,怕墨竹姑娘难以支撑,失礼了。”

墨竹连道不敢,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刚出地牢便觉得眼前一黑,叶白淡漠的声音传来,“墨竹姑娘久未见光,当心伤眼。”顿了顿,又让人带她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等二人出门,已近酉时。

叶白看着天色,沉声问道,“墨竹姑娘可会骑马?”

墨竹自然是不会的,尴尬摇头。

叶白微不可察地笑了下,翻身上马把手伸了过去,“渡口的船快开了,马车赶不及,失礼了。”

墨竹忙把手放了上去,“有劳叶统领。”

将人拉上来坐稳,一夹马腹往城外渡口飞奔而去。

皇宫。

元景帝看着各地报上来的产出,有些失望。

今年各地风调雨顺,边疆也没了战事,年初耕种前更是遣了不少兵士回乡,还以为会是个丰收年,不想依旧同去年没什么分别。

一封密信送了进来,他看着赵知行的私章,有些疑惑地打开,看了几眼便扬声喊人进来,“让曹守城来见我。”

“是。”

元景帝在桌上轻点,看着密信上用暗语记载的黑火药新配方,思索着可行与否。

至于背面赵知行给江晚请功的长篇大论,元景帝扫了一眼就略过不提,无故诈死导致皇孙迟迟未出生,他不降罪就不错了,还请功。

曹守城到御书房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

他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沉默许久,“微臣无能,不能清晰辨认。”

元景帝甚是不满,“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学着辨认朕的字迹?”


看着眼前纹理漂亮的胸膛,茫然一阵才察觉自己被他搂在怀中,抬手拉起他敞开的中衣坐起,“什么时辰了?”

赵知行跟着她坐起,下颌抵在她肩头,嗓音沙哑,“还早。”

身后贴来的人浑身发热,激的她缩了缩肩,“你先起来。”感觉他的呼吸更加粗重,稳住心神侧身看去,“我们谈谈。”

赵知行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把她锁在怀中拉起她的手,“回来再说,先去赴宴。”

江晚只觉掌心发烫,强撑着说道,“那我们该走了。”

赵知行舒服地喟叹一声,搭在她腰间的手向上摸去,“赴宴不急。”

江晚手微颤,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凑近的唇舌堵了回去。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只余布料摩擦的琐碎轻响和男子偶尔的闷哼。

王全看了眼时辰,上前敲了下房门,“王爷,时辰差不多了。”

赵知行拿起帕子擦去江晚侧脸的斑驳,见她瞪自己,轻咳一声,“抱歉。”

江晚夺过帕子,狠狠擦了几下,直至泛红。

赵知行唇角微扬地收拾着榻上凌乱,等她撒完气才扬声让人进来。

王全笑眯眯地带着秋心走进,“王爷,时辰不早了。”

伺候他们穿衣的时候,王全看他眉眼疏松一脸餍足,笑着问道,“王爷打算何时回京。”

赵知行瞥了眼那头的屏风,沉声说道,“过段日子再说。”

王全应下。

江晚涂好口脂,隔镜对上赵知行的眼,“是哪家?”

赵知行耐心倚在门口等她梳妆,“卢家老夫人七十大寿。”

江晚皱眉,转身看向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卢家老夫人见过我。”

他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块面纱上前递给她,趁她不注意拿起口脂放在袖中,“走吧。”

见他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江晚无奈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去。

王全笑眯眯地跟在二人身后,低声问她,“王爷准备在北地多呆一段时日,王妃身边无人伺候,不知如何打算?”

江晚用惯了旧人,想到秋心也在,便只让人将墨竹带来。

王全面不改色地笑着应下。

赵知行伸手搭在她肩上轻松将人抱起,大步往外走去,“快迟了。”

江晚挣扎了几下拗不过他,可是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又觉得丢人,瞪了他一眼把头埋在他怀里。

赵知行看她掩耳盗铃的模样心情大好,噙着笑将人稳稳抱上马车。

刚坐定他又凑了过去,江晚抬手抵在他肩上将人拦住,“我要见宋妈妈。”

赵知行面色一沉,“想商议下次怎么逃?”

江晚捏了捏膝上的手,放缓声音试图跟他讲理,“此事是我一人为之,他们不过听从而已,我如今在这里,你又何必为难他们。”

赵知行呲笑,盯着她缓声说道,“欺上瞒下,谋害皇妃,残害皇嗣,其罪当诛。”

江晚心知他是故意扣帽子,不由憋气,“你哪里来的子嗣,林侧妃进门当日我们就走了,还能回去害她不成。”

赵知行唇角微扬,“这跟林雪瑶有什么关系。”目光灼灼地在她小腹扫过,“一年有余,看不起我?”

江晚被他盯得小腹微缩,贴在车壁上抿唇,心知是没法谈了,便不想再看他,扭头专心盯着车上的精致纹路。

赵知行也不恼,盯着红润的唇看了一阵,抬手捏起她后颈转向自己,抵着她的额认真说,“求我。”

江晚一时没反应过来,无奈说道,“你又发什么疯。”

微凉的唇蹭在她唇角,清冷的松香将她紧紧包裹,“宋氏,墨竹,宋氏子,还有你的那些丫鬟,你想怎么保。”


午时过后,二人又被曹工匠喊去看宅子。

她看完宅子轻笑着夸赞,“同我设想一般无二,当真厉害。”

曹工匠挠了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给的竣图清楚而已。”

宋妈妈见再无问题,拿出银子付清剩余的工款,他接过银子就请辞离去,说苍梧城也有一户人家要他去做,现在过去还赶得上丈量面积,宋妈妈笑着送他离开,正巧陈有水推着板车回来,见到她忙喊,“娘,快来帮忙。”

宋妈妈看着堆成小山的东西惊讶,“这么多?”

等他推进院门,江晚也有些吃惊。

三人忙碌到夕阳斜下才收拾好所有房间,橙红的光落在窗后的纱幔上,折出绚丽的光影,床榻椅上皆是松软舒适的厚垫,因着如今天热还铺了层凉席,摇椅上也堆着两个看起来就舒适的软垫。

江晚看着眼前一幕很是满意,闲聊着回了客栈,用过晚膳就早早歇下。

次日正逢广恒城大集,江晚同宋妈妈梳妆一番,遮面去了城西最大的市集。

江晚带着宋妈妈直奔伢人,挑挑拣拣看了几家,宋妈妈叹息着小声说,“这差的也太远了。”

江晚低声说道,“资质好些的要么送进达官贵族的府中,要么送往京城和南方富裕之地,怎么会留在这嘈杂市集贱卖。”

宋妈妈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往下一家走去,刚进后院被伢人领着坐下,还未唤人来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斥骂哭声不绝于耳。

伢人尴尬一笑低声说,“姑娘稍候。”

江晚应了声,垂目请他自便,伢人拱手匆匆起身,不多时带了几人回来。

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被人五花八绑扭送进来扔在地上,二人顾不上被擦破的皮肉,爬起来哭着磕头求饶,“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

为首的婆子抬腿将人踢开,嫌弃拍了下裙摆,趾高气扬地冲伢人说,“这两个丫鬟,一个妄图爬主家的床,一个帮着打掩护,本应罪该万死,但我家夫人心善,为给我家小少爷积福,只让发卖,饶她们一条贱命。”

伢人点头,捏着下巴看了牙口,又看了双手,侧目问那婆子,“可懂什么?”

婆子瞥了眼二人,见她们认命般瘫在地上,冷笑着说道,“会点词曲,懂点手段。”

伢人笑着从袖中取出银子递给她,“是两个伶俐人。”

婆子高傲拒绝,“我们卢家不缺这点银两,夫人心善,可我这个做奶娘的却不能不为她出口气,你可明白?”

“自然明白,卢娘子放心。”

那伢人笑着应下,暗暗可惜要将这两个标志丫鬟卖去那最下等的腌臜地,否则转手卖给上等些的,总能多赚点。

那婆子微仰着下巴,让人把身契给伢人。

离开时扫了眼一旁静坐的江晚跟宋妈妈,见她们穿着朴素沉默坐着,收回眼神扬长而去。

江晚见二人形容狼狈却眼神清正,轻笑着打断伢人拉扯的动作,“你二人因何被发卖?”

跪坐的丫鬟还算齐整,半躺在地上的丫鬟两颊红肿,唇角撕裂渗血,显然是被打过。

跪坐的丫鬟带着怨气咬牙说,“夫人生子,老爷醉酒想要强行纳她,结果被夫人撞个正着,就把她发卖了。”

她轻笑着,“那你又为何?”

那丫鬟听她问这个,沉默下来,显然是涉及到主家阴私,不愿多说。

江晚看二人皆沉默,颇为满意,转而问道,“你们可会做饭打扫?”

二人猛地看向她,眼中划过欣喜,又快速消失,“卢家乃广恒大户,谁敢与他们对着干。”

江晚从袖中取出一锭银放在桌上,轻声说道,“我没那么大本事,但是钱伢人捞两个犯错丫鬟应当不难。”

二人期待地看去,伢人有些犹豫,银钱虽好,可也要有命花。

卢家人在广恒地界说句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在这北地也算说得上话,一旦被发现……

见他犹豫,江晚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旁边,“钱伢人,此事对你来说不难,她二人虽得心意,可也不是非她们不可。”

钱伢人垂目说道,“换身份不难,可此后她二人不能出现在此处。”

江晚有些犹豫,毕竟买来二人最大的用处就是日常生活。

那圆脸丫鬟见她沉默,忙说,“我二人刚从江南来。”

江晚抬眼看去,这才注意到她确实带着江南口音。

圆脸丫鬟抿唇,“我们近日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只同夫人的两个大丫鬟和那位卢娘子见过,她们平日不出门。”

顿了顿孤注一掷地说,“今日过来围观者众多,奴婢确实不知有几人看清,可若姑娘买下我们,奴婢可自毁容貌以绝后患。”

江晚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自毁容貌便不必了,可你们出门定要仔细装扮,也要不分冬夏的遮面。”

二人听她敲定,满含热泪地磕着头,面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晚抬手让伢人带她们去收拾一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过难看,先去拾掇一下吧。”

不多时,伢人带着收拾好的二人出来。

面容姣好,身姿绰约,江晚轻声问道,“你二人懂什么?”

圆脸丫鬟屈膝行礼,“奴婢擅庖厨,旁的都会一些,也识几个字。”

那个面上红肿的丫鬟等她说完才行礼,哑着嗓子说道,“奴婢擅推拿,旁的会而不精。”

江晚听她说擅推拿,心道难怪。

又听她声音嘶哑,仔细看去,颈间有一道青紫勒痕,侧头冲宋妈妈说,“姑母将这丫鬟领回去吧,你阴雨天腰腿总难受,有她揉按会好些。”

宋妈妈也不多客气,点头应下。

江晚神色淡漠地冲二人说道,“往事不必再提,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可明白?”

二人跪地,“奴婢明白,多谢姑娘再造之恩,求姑娘赐名。”

江晚看宋妈妈,见她摇头,垂目说道,“如今已然入秋,你就叫秋心吧。”

圆脸丫鬟磕头谢恩。

她顿了顿,冲那个鼻青脸肿的丫鬟说道,“你叫秋意。”

那丫鬟抿着嘴眼眶微红,深深磕了下去,“谢姑娘。”她自然是能感觉到,就算说了擅推拿,姑娘也只是同情,而不是旁人听说后,那些意味不明的打量。


江晚微微拧眉,不解反问,“这跟墨竹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见她一脸茫然,低声说道,“当初要不是她拦我,你连京城都出不去。”

清冷的气息丝丝入骨,她不适地微侧避开,“我出逃没跟她说过,她和湘竹都是你的人,我信不过。”

赵知行闻言轻笑,语带玩味,“那她倒是无妄之灾,至今还在地牢。”

“你……”

江晚眉头紧锁,想到王全先前还面不改色地应下就来气,“有气你冲我来,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笑着点了点唇,“到了卢家我就把你那个丫鬟放出来。”

见她不为所动,抬高声音问道,“还有多久到卢家?”

王全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回王爷,约摸还需一刻钟。”

他噙着笑冲她挑眉,又点了点唇。

江晚深吸口气,还想挣扎,“我没带口脂,纵使轻纱覆面,妆花了也未免不敬重卢老夫人。”

话音未落,便见他抬手在眼前晃了一下,精巧的口脂盒子在他掌中稳稳放着,江晚一时语塞,眼见没了借口,她也不矫情了,只抬指戳在他唇上,“碰过林侧妃吗?”

赵知行也不躲,由她戳着,口齿不清问道,“我碰她做什么?”眼见她还没动作,有些不悦,“你是不是拖延……”

温软的唇覆了上去,气息交缠,任她蜻蜓点水般磨蹭了会儿,便反客为主将人吞吃。

不知过了多久,王全的声音小心翼翼传来,“王爷,到了。”

赵知行这才缓缓退开,看她眼神涣散,茫然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啄了下她微肿的唇,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哑着嗓子说道,“不早了。”

等他仔细涂好口脂戴好面纱,才缓了过来,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襟,率先下了马车。

眼见江晚下来,车旁侯着的王全笑眯眯地上前给她穿好披风,倒令她的脾气无处可发,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王全被她瞪的摸不着头脑,来不及多想就见赵知行跟着下来,忙上前给他披上大氅,低声提醒,“王爷,唇右侧。”

赵知行不在意地随意擦去沾染的口脂,低声吩咐跟来的叶白回京,将地牢的墨竹带来,“现在就去,快去快回。”

叶白应下,转身上马离开。

见江晚停下脚步回身看来,他大步追了上去,并肩往卢家祖宅走去。

卢家祖宅。

卢大夫人握着卢明珠的手,柔声问道,“可记住了?”

卢明珠有些不满,“娘,那端王不过是个皇子,值得女儿这般费心吗”

卢大夫人细眉竖起,神情不悦,“如今世家势微,端王沾个皇字就是了不得,再说了,娘还能害你不成?”

卢明珠鼓了鼓脸颊,垂目把玩着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地应了。

卢大夫人看着闹心,挥手让她去陪老夫人。

等她带着乌泱泱的奴仆离开,卢大夫人揉了揉眉心,无奈说道,“也不知随了谁,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底是没说出口,只是深深叹息着。

给她捏着肩的婆子笑着说道,“夫人何必忧心,小姐生的极美,那端王再是身份尊贵,也不过是男子。”

卢大夫人想到女儿的脸蛋身段,也轻笑了起来,“不错,总归是男子。”笑着笑着,她突然侧目问道,“老夫人的寿宴就要开了,老爷人呢?”

婆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哼笑了起来,眉眼满是不屑,“等他离开把人关去柴房,明日发卖了。”

她抬手看了看保养得当的白皙手指,“走吧,明哲还在老夫人那里。”


她的目光落在闽南以南的海上轻轻摩擦,叹息般低声说了句,“故土难离亦难归。”

上辈子她就生在这片土地,重活一世也是如此,不曾想有一天竟然会离开。

下定决心,她拿出纸笔开始思索,如今东瀛正是平安时期,离大盛也不算远,自己前世又学过东瀛话,是个好去处,至于日后,她指尖轻点,自己并不准备生育子女,倒是不怕子孙不孝。

想罢,她才开始垂目写画,直至天光乍破才收起纸张歇下。

日头渐渐升起,秋心做好早膳看了眼门窗紧闭的内室,招来雪球准备给它洗澡。

不多时,夏花就提着菜回来了。

秋心正在廊下给雪球梳着毛,见她进门仰头轻笑,“回来了。”

夏花应了声,放下菜篮将大门锁上,看向内室低声问,“秋心姐姐,姑娘还没醒吗?”

秋心垂目掩去眼底的忧心,漫不经心地说,“许是累了,不打紧,做午膳吧。”

夏花应下,挽起袖子端了木盆来洗菜。

午膳快做好时江晚才起身,刚出门就被刺得眯眼,“可有吃的?”

秋心轻笑着取来井水镇好的瓜果,“姑娘且垫垫肚子,马上就能用午膳了。”

她插起一块西瓜小口吃着,柔声说道,“今年的瓜倒是甜脆的很,合我胃口。”

秋心正要接话,院门被敲了几下。

陈十三犹豫的声音传来,“叶姑娘可在?在下陈十三,奉命前来登记姑娘户籍。”

二人对视一眼,招呼出门查看的夏花去开门。

院门大开,陈十三和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冒昧前来,打扰了。”

江晚轻笑着摇头,请他们在凉亭坐下,又吩咐夏花去给几人倒凉茶,“陈捕快公事在身,暑天也在外奔波才是辛苦。”

陈十三连声说不敢,客气一番正色开始询问。

江晚垂目听着,缓声回答,“妾身名叶宁,今年二十有八,原是西河人士。”

江晚敏锐察觉到陈十三的眼神,微不可见地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十年前嫁与亡夫,随他去了闽南,四年前亡夫重疾亡故,夫家因着多年未诞下子嗣,便给了妾一笔银钱将人打发,可妾命薄,亲人皆亡,便只能前来投奔叔母。”

那中年男子记录完问道,“祖籍可还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人?你亡夫一家可还在闽南?你姑母一家如今在何处?”

江晚指尖轻颤,面上不动声色地含笑问他,“此番登记怎地这般细致?”

中年男人抚着胡须犹豫,陈十三却并不隐瞒,直率说道,“江南有一世家,在五年前的水患藏了近百农户,月前端王前往江南查案才发现,皇上便下旨让官府重新给百姓登记造册,也是给那些世家留个情面,让他们趁此机会将藏起的农户放出。”

江晚恍然大悟,轻摇团扇掩去心头莫名的触动,“原来如此。”

正巧夏花端来凉茶,她便亲手给二人倒好才柔声说道,“祖父当年为了娶祖母与家中闹翻,他们那辈的亲戚妾自然是不知道的,爹娘和姑丈都去的早,如今妾只有姑母和表弟两个亲人了。”

她对上陈十三同情的眼神,苦涩一笑,“亡夫一家打发妾时便说要举家出海,如今是否还在闽南妾也不知晓,姑母和表弟定居在苍梧城的清河县,只是前些日子表弟大婚,姑母带着表弟和弟媳回去祭拜二叔了。”

二人又问了秋心夏花一番,还让她取来卖身契查验,确认无误才起身离去。


那工匠确实做的快,只过了半月就请他们前去验收,四人次日大早就乘牛车晃晃悠悠地去了广恒的宅子。

穿过那条无人巷子,曹工匠将钥匙递给宋妈妈,“叶家婶子瞧瞧哪里还需改动,趁着今日那些兄弟都还在广恒,有问题直接就改了。”

宋妈妈笑着打开,推门而入。

脚下石板整齐,几人走进院里,进门正对的是一个凉亭,右侧和对侧皆是四个房间排成一列,右侧倒座房看似是厨房,左侧角落则是茅房,都用长廊连了起来,纵有雨雪在院中行走也不会淋湿。

江晚满意点头,率先顺着走廊从左侧往里走去,几人跟上,凑近才发现左侧走廊离墙面还余约摸一尺宽的空地。

“这处是我让人留下的,回头移些金银花。”她看着还带着湿润的泥土,隐约还能闻见淡淡的泥香。

宋妈妈轻笑,“回头让有水去买,他懂这些。”

江晚笑着应下,继续往前。

宋妈妈走近了才发现,正对门四座正房同常见的布局不同。

左起第一间并无门,只有离地一尺的大窗,第二间靠右侧安了扇门,窗户却更是夸张,直接落地,第三间倒是常规大厅格局,门还在敞着透气,第四间也看似是常规库房。

江晚从第一间的窗上跨了进去,倒是唬了宋妈妈一跳,不想姑娘这般温柔的人,竟也会做出这等叛逆之事,又想到她诈死都做得出来,跨个窗似乎也正常。

她站在窗前看向院门方向,与设想的一般无二满意点头,又去第二间的窗前站了站,看着院门一览无余,弯眼笑了,“不错。”又抬眼看去,让留的轨道也光滑平整,心下更是满意。

出门继续向前,匆匆看过大厅库房和客房,她微微点头。

从袖中取了几张纸和钱袋,轻声让陈有水去布庄,“这些东西都不难,多花点银钱让他们赶制,应当明日就能好。”

陈有水犹豫着看向宋妈妈,江晚笑着又递了递,“拿着就是,这点银钱我还是有的。”

宋妈妈也笑了,催促他快去。

见他离开,宋妈妈将钥匙还给曹工匠让他带人来安装家具,二人则闲聊着往外走,准备去定好的客栈歇息。

京城,端王府。

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在门口乍停,将家丁逼得退后几步,看清来人才收回半拔的武器。

叶白顾不上多说,缰绳扔给他们就大步往府内走去,刚到前院路遇王全,沉声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王全看他着急忙说,“书房。”

叶白点头,快速离去。

王全看他匆匆消失在长廊,摇了摇头心中嘀咕,不知又发生了何事。

叶白赶到书房,见门大敞着,扬声喊道,“王爷,叶白求见。”

听到赵知行应声,他深吸口气走了进去,“王爷。”

赵知行握着一根翡翠垂目看着,见到他轻声说,“此番让你白跑一趟,宋氏并未带走钱袋。”

叶白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双手递上,“王爷,属下并未在广陵寻到宋氏。”

见赵知行皱眉看来,他继续说道,“属下到宋氏广陵祖籍,发现那处空有破屋,同邻里查证才知晓从来没有宋氏此人,那破屋也是三年前被人买去,却无人居住,这才去官府重查她的户籍,发现是王妃借王爷的私章三年前给她办的。”

赵知行闻言,接过文书打开,见确实是江晚的字迹,看向最后,也确实盖着自己的私章。

虽心有疑惑却淡淡开口,“许是看她无处落脚,给了一处安身之地,宋氏这些年都在王府,邻里不识正常,你可去她儿子做事的铺子问过?”

叶白见他不在意,心下稍松,听他问起宋氏的儿子,不由发愣,“回王爷,属下不曾听闻宋氏有子嗣。”

赵知行猛地想到他往常跟着自己在外奔波,不知这些琐事正常,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去问王全,他应当知晓,问清她们如今在何处,让那里的铺子给宋氏送五十两银。”

叶白应下,转身离开。

赵知行看向文书上娟秀的字体,眼眶微红,合眼抬手,遮去泪意,靠在椅上久不能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手擦去眼角湿润,淡漠看向门外扬声说道,“进来。”

却见王全和叶白都走了进来,不由皱眉,“你们这是?”

王全看了眼叶白,见他嘴抿得死紧,又见赵知行已经看来,心中不住骂街,吞了下口水才开口,“启禀王爷,奴才也不曾听闻宋氏有子嗣。”

赵知行顿时觉得怪异,垂目沉思。

那是三年前出征前,父皇准备让自己领兵出征驱逐蛮夷的消息,已经沸沸扬扬传了大半年,可却一直没有定下,直至月前才决定。

江晚那些日子面色一直不算好,换了不少太医诊治,也只是说有些苦夏,无奈只能让厨房换着法子给她做吃食。

宋氏便是在这段日子入府,做得一手好茶点,颇得江晚喜爱。

自己好奇问她从何处招揽来的,她只笑着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多问却如何也不肯说了。

仔细想来,宋氏有子嗣,似乎她从未提过,自己知晓也是因为那日突然回府,正巧听到二人闲聊,说让宋氏的儿子去铺子做事,这才提了两句。

至于旁的……

他抬眼看向虚空沉默着摩擦着手指。

难怪那夜江晚格外缠人,还以为她突然转性,难怪第二日却怎么也不肯,直哼哼浑身疼,自己也心疼她,就此放过。

而那日之后,出征之前,宋氏再未出现自己眼前,若非此番寻人,更不会想起宋氏之子。

赵知行缓声说道,“最近无事,你去查查宋氏原籍和过往,莫让他人知晓。”

叶白抱拳,垂目领命。

赵知行略一犹豫,继续说道,“你去盘问府中人,看还有没有人知道宋氏有子。”

王全也行礼应下。

等人离开,他摩擦着手中的文书的字迹喃喃自语,不解问道,“你为何瞒着?”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