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别人跑了。
<“帐本/记录着枯燥的交易/现在看来如此的无意义/但我一生中的时光/都花在这里/啊,要到不知名的远方远行/尽管还没定下日期/啊,有多少人能摆脱/那魔鬼设下的叫人欲仙也叫人沉沦的东西/啊,在哪一个世界里/看东西不用眼睛/而是用心灵?”
<老易的歌喉其实并不出色,但在不出色的嗓音里,我听出了沧桑的味道和他心底的狂野呐喊。
<我被老易的歌声感染了,对他刮目相看,并为他鼓掌。
<“老易,你呀,不卖字画改卖唱,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易一乐:“别说,年轻时我的理想之一就是成为音乐家!”
<我怂恿着说:“那就大声唱,让今晚的店头街为你而震动!”
<“有道理!
为了证明活着,也为证明活过,哪怕是制造点噪音,也胜于沉默!”
<说话间,我们两个一眼看去就是落魄的男人放声大笑。
<第二天,易蕙找到我。
<“昨晚,你和我哥喝疯了?”
<我说还好。
<“旁边店铺都准备要报警了。”
<“难得高兴。”
<易蕙轻轻摇头:“你们啊……”<我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莫非昨晚喝的是假酒,这么上头?”
<易蕙问:“你那张油画,能割爱给我吗?”
<我问哪一张。
<“《讲故事的修大爷》。”
<我有些犹豫。
<易蕙给了我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让人心动的价格。
<“好吧。”
我说。
<易蕙离开我的出租屋后,去字画店看哥哥老易。
<老易看到她手上拿的是我的《讲故事的修大爷》,吃惊地问:“丁川卖给你的?”
<易蕙点点头。
<老易痛心疾首:“这个丁川,真是重色轻友,我怎么说,他都不愿卖给我!”
<易蕙一笑:“那是你价格没给到位。”
<老易一脸悻悻:“好吧,算你赢了,资本家!”
<易蕙问哥哥:“你觉得丁川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易不假思索地回答:“穷人!”
<易蕙微微一笑:“才华方面呢?”
<“有那么一点才华。”
<“你欣赏他?”
<老易哼哼说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