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穿一身翩翩的衣裙脚踩水晶高跟鞋回城了。
男朋友来接的她。当她弯腰进车的时候,看见了我,微笑地抬起玉白的手,跟我再见。
我的世界似乎又一片黑暗。
有电的日子真好。我的毛驴不用被蒙着眼睛转风车。
它们现在拴在我家门前两棵大槐树上。
左边一头,右边一头。
我本来想骑着它们去西藏的,看来不行了。
我用电石碾磨了大米做米粑。
七层米粑还是我外婆教我的。
她说一层爱心,一层福气,一层财气,一层团圆,一层善心,一层长寿,一层永恒。
吃了这七层,人生就美满了。
七层米粑不好做,但我还是想做一次。
电风扇呼呼的吹。
我刚做了第一层。在对第二层过筛时,一个大嗓门在院子门口响起,“高梵在家吗?”
我出门,看到一个美丽的姑娘站在门口。
她的美跟陈婷婷不同。
如果说陈婷婷美得像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
这姑娘就像地里的野生菊花,笑起来蓬勃朝气。
她走进来,“啪”就打了我一下,“咋的,认不出来了。我李二妮,小卖部家的二女儿。”
我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摊着手,手上满是米浆,“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还真认不出来。”
我洗了手,给李二妮倒开水。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妈说谢谢你,上次她病了,是你送她去医院还垫付医药费。你在做什么东西呢,看起来很好吃。”
“米粑,也叫粉粑,现在才第一层,一共做七层。明天做好了请你吃。”
“哦,那我现在饿了,可不可以吃点别的?”她笑。
我点点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客气呀!醪糟鸡蛋吃不?”
“吃!”
李二妮坐在我的躺椅上,翻我的书看。
一会,醪糟鸡蛋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