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保镖连忙拦住他。
“老板,小姐她已经全身骨折了,我们没有专业担架的话一定不能随便移动,不然断骨插进器官或者心脏,会造成二次伤害。”
于是哥哥的手一顿,把我轻轻平放在地板上。
然后开始焦躁的来回踱步。
忽然,他一把抄起旁边的椅子,双目猩红,就要朝着男人的脑袋砸去。
男人吓傻了,可是又不敢躲,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救护车到了。
哥哥的手顿了顿,发狠似的把椅子狠狠一摔。
“我暂时留着你的狗命,等我妹妹没事了我再收拾你!”
“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青青有惊无险,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失去最在乎的人,是什么感觉!”
说完后,哥哥跟我一起上了救护车。
路上,他不停的叫我名字,让我不要睡。
可我真的太困了,毕竟在哥哥认出我的那刻,我内心紧绷的弦就终于断了。
于是我还没到医院,就沉沉睡了过去。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到我妈,我爸,还有哥哥。
梦到妈妈大吵着要离婚,大闹着要出国。
其实我小时候也是有过幸福的原生家庭的,只是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我的妈妈是不是真的爱爸爸。
他们两个的婚姻,是因为爸爸的强取豪夺,看上了就追,追到了就结婚,然后就有了哥哥,再然后,就有了我。
我妈好像一直都是被动状态。
如果这是爱,可自打我出生以来,我就没见过妈妈给过爸爸一个好脸色。
如果不是爱,妈妈又怎么会两次十月怀胎,生下我和哥哥呢?
梦中纠结不清的东西,终于被麻醉针打碎。
我身边开始环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头上和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面前哥哥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青青,你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我张了张嘴,声带似乎还没恢复,我说不了话。
“别急,医生说你的嗓子还要再养一养,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床的后面跪了一排人。
“这些不长眼的畜生居然这样伤害你,他们也不配活着!
他们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会百倍还给他们。”
那些人吓的一直磕头。
“老大,我们不知道这是令妹啊!
要是知道这是您妹妹,就算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呐!”
“是啊老大,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
哥哥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声音却像来自地狱地阎王:“我的青青我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你们却把她伤成这样。”
“一句不知道和错了,就可以弥补你们对她造成的伤害吗?”
“青青额头上的伤是谁砸的?”
最前面的男人快哭了:“是…是我。”
哥哥没说话,旁边的黑衣保镖就已经抄起烟灰缸,对着男人的脑袋一顿猛砸。
他打人特别有技巧,蓝衣男的脑袋都要被砸烂了,但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