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阳颜子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夏暴君:下手从不留情全文》,由网络作家“大明宫中有个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阳颜子卿是古代言情《大夏暴君:下手从不留情》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大明宫中有个鬼”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要说穿越之后最令他流连忘返的,定要数这秦河上的花舫。没办法,谁叫他年少多金,才华横溢,还是大夏王朝最受宠爱的皇子呢?原本以为,他可以逍遥度日,未来做一个吃喝玩乐的王爷。可谁知……他:“我真不想当皇帝!”被约束不说,还有随时被害的危险。可看着当下情景,他不仅要做这个皇帝,还要做十恶不赦的大暴君!奸臣?他杀的就是奸臣!...
《大夏暴君:下手从不留情全文》精彩片段
芷兰宫,大内之中仅次于南薰殿的存在。
林贵妃坐在堂上,遥遥的看着南薰殿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期待和狂热。
宫门被封,宫中之人被勒令不得离开半步,这说明陛下已经毒发。
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成为大夏的主人了。
心爱的男人,很快就可以回到长安了!
下一刻,林菀蓉的目光看向了后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那里,有她给未来天子准备的一份厚礼。
一道明黄闪入眼帘。
那是只有帝王才配使用的颜色。
大事已成,魏王到了!
林菀蓉喜出望外,立时起身去迎,紧接着便愣在了原地。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还是那么年轻俊美。
但却没了往常那令她生厌的痞笑,取而代之的,是杀气腾腾的怒容。
汉王李承阳!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穿着陛下的九龙金丝袍!
短暂的惊愕之后,林菀蓉摆出了未来太后的威严:“李承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身穿龙袍,持剑闯宫,你是要造反么?”
厉喝之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但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只知吃喝玩乐,荒唐无度的废物皇子有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本事。
李承阳怒极反笑:“朕懒得跟你多费唇舌,去阴曹地府摆你贵妃娘娘的威风吧。”
林菀蓉就是一愣。
这个废物,居然自称为朕!
下一刻,放肆的笑声传入李承阳的耳朵:“李承阳啊李承阳,本宫正愁找不到借口杀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承阳也不答话,冷笑着向她逼近,步子迈得很慢,豆大的雨点打在的明晃晃的剑身之上,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却令人莫名胆寒。
林菀蓉害怕了。
丰满的身子开始颤抖,但兀自强撑着厉声喝问:“大胆,本宫前面,你也敢放肆?”
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美人,绝世美人,即便已经不再年轻,但依旧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单论姿色,母后不如她!
但在父皇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和母后媲美。
或许正因如此,她的心里才会满怀怨恨。
但是,这不能成为她毒杀父皇和母后的理由……
李承阳继续缓缓逼近着,嘴角弯出一道邪魅的弧线,眼中露出几分残忍的凶光。
林菀蓉终于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嘛?”
李承阳突然甩了甩手中的长剑,水花飞舞之间,狞笑更甚,杀意满满。
林菀蓉大惊失色:“你……你……你别过来!”
李承阳居然就真的停下了脚步,就停在了林菀蓉的身前,仅仅一剑之隔:“朕数十个数,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你大胆!你放肆!你……你敢……”
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李承阳一边把玩手中的长剑,一边开始数数,就仿佛猎杀前的戏谑一般:“十、九……”
剑身的寒气和李承阳眼中的杀意让林菀蓉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贵妃的声音开始颤抖:““本……本宫……本宫是你的长辈!”
李承阳撇了撇嘴:“八、七……”
“本……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宰相!”
“他已经死了,再想……六、五、四……”
林菀蓉吃了一惊,死死的瞪着李承阳,但不断削减数字逼得她没有太多反应的时间,下意识的大声嘶吼道:“本宫的儿子就要登基为帝!”
“他也死了!”
李承阳淡淡的说了一句,就仿佛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必要再继续数下去了,林菀蓉发疯似的扑向了李承阳。
李承阳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她的腹下。
这一脚没有丝毫留力,林菀蓉立刻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李承阳抬起右脚,轻轻的踩住她白皙修长的手掌,开始缓缓加力:“你杀了我的父皇和母后,我就杀了你的儿子和老爹,很公平吧?”
惨叫刺破雨幕,远远的传了出去,但没有人来拯救贵妃娘娘,一个也没有!
为了方便魏王行事,她将身边的婢女太监全都打发了出去。
外间的侍卫,也早已被随李承阳而来的羽林拿下。
剧烈的疼痛使得柔媚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但她竟然在这时狞笑出声:“杀了我吧,杀了本宫,你敢么?”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李承阳蹲下身去,伸出一指挑起林菀蓉的下巴:“朕是皇帝,所以,没有什么是朕不敢的。“
“皇帝又如何,李宏乾也是皇帝。“
林菀蓉疯笑着看向他:“可他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哈哈哈!”
“你以为你能在这皇位上坐多久?”
“你也是个废物,跟你爹一样,你们都是废物!“
“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为本宫报仇,为承基报仇,而你,会被宏坤踩在脚下,后悔你今天对本宫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
李宏坤?
原来是你呀,燕王叔!
李承阳的双眼眯了起来,随手抄起身边的青瓷花瓶砸在了林菀蓉的头上,一切都那么轻描淡写。
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下一刻,高力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殿前:“陛下,叛军将领已全部诛杀,九门尽入羽林之手。”
“百官业已入了皇城,眼下都在崇明殿中,有卫无忌亲自看着。”
“后宫这边,亦已无忧。”
呼~~~~~~
李承阳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挥了挥手:“好好问问这个贱人和李承基,问完之后就送他们去见林若甫,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才好。”
高力士楞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拖着已经晕厥的林贵妃便出了芷兰宫。
这么短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重压骤去,李承阳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尽管还需要去安抚百官,震慑宵小,尽量以最小的代价顺利完成这次大多数人意料之外的皇权交替。
但他真的想歇一歇。
身边的梨花木桌上,就摆着一壶琼浆,几碟糕点。
李承阳也不嫌弃,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吃喝,从清晨醒来,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滴水未进。
琼浆入喉,米糕下腹。
李承阳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耳边就传入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这里还有其他人?
他立刻警惕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芷兰宫内堂,林菀蓉的寝殿!
奇怪的呻吟再次响起。
没错,这声音就是来自那里!
李承阳眉头大皱,提剑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然后才又回过头去:“陛下,爹,你们刚刚说啥?”
……
……
立政殿上,李承阳一脸铁青。
岳云跪在殿前,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过了许久,卫无忌忍不住开口:“陛下,岳贤侄勇武过人,杀了可惜了,不如……”
竟是要为岳云求情!
岳鹏举立刻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承阳却是一声冷哼,将其打断:“泥菩萨一尊,还想救别人?”
卫无忌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末将知错,陛下饶命!”
纯属条件反射!
“呵呵,你错在哪里?”
“这……这……陛下坐怀不乱,末将不该听信贼人之言,相信陛下强占了岳将军家的二姑娘!”
“放屁!”
李承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他娘的才坐怀不乱!”
“呃……陛下饶命!”
管他错在哪里,求饶总是不会错的。
卫青也连忙跪了下去:“陛下,家父接掌长林,不过五日而已,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朕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长林健儿,朕怎么就能哄得住他们?”
话音一落,卫无忌立刻梗起脖子:“陛下,您要这么说的话,末将可就不服了!”
“哦?你还不服?”
“陛下是天子,末将只是个羽林将军,这就不能比!陛下文采出众,聪慧过人,末将也就认得自己的名字,这更不能比了!更何况,陛下还会妖法!”
这马屁拍得李承阳哭笑不得:“你刚刚怎么没被打死?”
说完之后,又是狠狠一瞪岳云:“岳云,你可知罪?”
“知道,不该一锤子砸死了那厮,害得陛下没人可审。”
“还有呢?”
“还有?”
岳云就是一愣,抬头看着李承阳:“陛下你不是说我和我爹都是被燕王和林贵妃设计陷害的么?”
“不是这个!”
“那就真没有了!”
“你确定?”
“确定!”
李承阳便是一拍椅背,厉声喝道:“大胆岳云,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噗通一声,岳鹏举也跪在了岳云身边:“陛下恕罪,都是微臣不好。”
岳云歪过脑袋:“爹你怎么又往自己身上揽,让翠竹冒名顶替小妹,明明就是大妹出的主意……”
啪!
硕大的脑袋又一次被岳鹏举拍在了地上,岳云满眼委屈:“本来就是大妹出的主意,陛下会妖法,您还骗得过去不成……”
便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高喝:“御史徐臻,太傅颜子卿求见!”
李承阳立刻恶狠狠的瞪了四人一眼:“都起来吧……待会儿再跟你们算账!”
……
……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只有这两位老臣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其他那些大臣,只怕都还躲在家中观望。
李承阳冷笑连连:“让他们进来。”
两位老臣刚一进殿就看见张家父子和岳家父子都跪在李承阳的面前。
颜子卿心思玲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求情:“陛下,先前的事儿老臣都听说了,岳将军虽然有过,却也有功,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还请陛下开恩。”
徐臻也连忙说道:“陛下,颜太傅所言有理!”
“行了,此事朕心中有数,颜太傅,老御史,你们说,那一万长林健儿,朕该如何处置?”
所有人立刻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岳鹏举又跪了下去:“陛下……”
李承阳立刻冷冷的打断了他:“闭嘴,你若是聪明,就不要掺和这事儿!”
然后又一指颜子卿:“颜太傅,你说!”
颜子卿便是把心一横:“按律当斩,但是……陛下,老臣还是那句话,正值用人之际,还请陛下开恩!”
“老御史,你怎么说?”
“老臣觉得颜太傅说得对,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是不施惩戒,只怕今后难以统御三军。”
“老夫人放心,这天底下就没有我担不起的!”
……
……
城南,杨府。
杨益狠狠一拳砸在桌上:“你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杨拓立刻点头:“爹,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儿了,能是假的么?”
“那个叫慕容阳的当真说他专打朝廷命官?”
“确有此言!”
杨益立时哈哈大笑:“打得好,打得好啊……拓儿,你现在立刻赶回大理寺,带上衙役前往岳府拿人,只要拿住了他,你就不用去安阳了。”
杨拓没听明白:“爹,何出此言?”
“你当陛下为何要放岳鹏举?还不是忌惮岳鹏举手中的几万长林军,可他刚刚从天牢里出来,家中便去了这等逆贼,陛下岂能容他?”
“咱们只需稍微加把力,岳鹏举必死!”
“岳鹏举若死,长林军必乱,没了这股力量,陛下自然不敢再继续激怒燕王,你自然也不用去安阳了啊!”
杨拓这才明白了过来,然后又皱起眉头:“可这样一来,岳安娘岂不是也要被牵连……”
“糊涂!”
杨益一声厉喝:“不过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比自家的性命和前程还重要么?”
“再者说了,岳鹏举一死,岳家女眷多半便要被打成贱籍,没为官奴。你现在可是大理寺少卿,届时只需略施手段,还怕不能抱得美人归么?”
对啊,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抓住了这样的把柄,自己又在大理寺当了少卿,何必还要费尽心机去讨岳安娘欢心?
还是父亲高明啊!
杨拓顿时连脸都不疼了:“我这就去!”
……
……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斜挂,鲜红似血。
宴席就摆在了残阳之下。
看着琳琅满目,花样百出一桌菜肴,岳家上下目瞪口呆。
正所谓,君子远庖厨。
可那位慕容公子却是亲自做出了这么一大桌子菜,而且连食材都是自己带来的。
看来多半是个厨子。
最终还是被叫了回来的岳鹏举虽然受宠若惊,却也有些坐立不安。
坐在他身旁的岳老夫人更是一脸凝重,小声说道:“儿啊,他刚刚打了朝廷大员,你得想办法救他啊,安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真喜欢这个厨子,那是拼了命也要护的!”
岳鹏举满脸尴尬:“母亲大人,他其实……唉,算了,您放心便是。”
说着又看向一左一右坐在李承阳身边的两个女儿。
心里不由得暗暗的捏了把汗。
瓶儿的眼神儿奇奇怪怪的。
安娘也是大大的不对劲。
天气虽热,但脸也不至于红成那样儿吧?
他哪里知道,此时此刻,
可还有一人,此时比她更加窘迫。
李承阳忍不住便是嘿嘿一笑,双手举杯:“岳老夫人,岳将军,为表感谢,我得敬你们一杯!”
谢从何来?
岳老夫人有些莫名其妙。
岳鹏举却是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想起李承阳之前的吩咐,连忙又坐了回去。
这反常的举动搞得岳老夫人更加莫名其妙。
李承阳则是哈哈大笑,一饮而尽:“来来来,大家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口味。”
“岳夫人去得早,岳将军又常年领兵在外,瓶儿和安娘多亏了你们的悉心照料……你们可都是我的恩人哪!”
此言一出,大家更是莫名其妙。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岳银瓶便翘起小嘴:“这里明明是岳府,怎么倒像你才是主人。”
魔爪一去,岳安娘也松了一口气,暗暗笑道,这天下都是他的,他到哪里不是主人?
然而下一刻,双姝的心,就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在场之人都明白。
这三阙词,就不可能是这个慕容阳买的。
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应景?
而且真要有这水平,那作词之人为何不自己博得美名?
大夏文风昌盛,得此美名,不比卖词更有好处?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慕容阳分明就是渺渺已经认定的情郎。
她这摆明了是要把自己和情郎之前丢掉的面子一次性全挣回来。
却不料李承阳突然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些词,都是从当今陛下那儿买来的!”
话音落下,二层阁楼之上立刻射来数道警惕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了李承阳。
与此同时,亦有两道藏在阴影中的目光射向了二层阁楼,锁定了楼上盯着李承阳的那几个人……
而其余众人则全都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就连渺渺也是一样。
李承阳便是一摊手:“看吧,你们果然不信!”
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的状态,又弄得渺渺很是不高兴:“你这人,胆子也忒大了,敢拿当今陛下开玩笑!”
李承阳目光便是一冷:“他们搞这宴会,不就是为了批斗当今陛下么?”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大都皱起了眉头。
大夏一朝,对文人一向十分友好,加之先帝开明,故此民间文人集会颇多,言论也算自由。
但若被冠以批斗皇帝,妄议朝政的名头,那可是谁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尤其是,当今圣上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渺渺最先反应了过来:“慕容公子当真喜欢开玩笑,明明是自己作的词,却偏是说买来的,这么好的词,谁会卖给你?”
言辞俏皮,分明是想为李承阳解围。
李承阳却是不领情,嬉皮笑脸的答道:“真是买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交了学费的,一学期好几百呢,可不就是买的么?
杨拓立刻接话:“买自何人?”
“当今陛下!”
“胡说八道,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暴君,能写出这等好词?”
话刚出口,杨拓立刻后悔不迭。
在场诸人也都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以当今陛下的风评,就凭杨拓刚刚这句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今日在场之人,也必受牵连!
李承阳却是一反常态的笑道:“你倒是挺了解当今陛下的嘛?”
“这……这……坊间传言如此,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顿得一顿,杨拓又连忙转移话题:“诸位,渺渺的好词,如今已得了下半阙,只可惜慕容公子不肯说出这词乃是何人所作……”
“等等!”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承阳就将其打断:“你是聋了还是失忆了,我刚刚明明说了,这词是当今陛下脑子里的,怎么,暴君就不能作好词?”
场中众人便又是一愣。
这家伙是不是嫌命长啊?
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说出来干嘛?
杨拓也楞了一下,随后便眼珠一转:“好你个慕容阳,竟敢当众污蔑圣上,这可是死罪!”
李承阳又笑道:“谁说我污蔑他了,他本来就是个暴君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暴,登基第一天就杀了那么多人呢!”
说着突然面色一沉:“若是被他知道你们在这里搞这种集会,我看也是一个都别想活!”
语气森冷,寒意逼人。
厅中众人竟是忍不住心头一惊,背脊发凉。
杨拓却是眉头一皱:“我等是为大夏尽忠,今日与会之人,也都是心怀正义之辈,互有兄弟之谊,断不会出卖彼此,相信慕容兄……”
话音未落,李承阳蹭的一下就蹦出一丈开外:“谁跟你是兄弟,我可不认识你,砍头这种事儿,你自己去就好,别拉上我!”
尴尬,大写的尴尬!
杨拓直接被噎得满脸通红。
反倒是坐在李承阳不远处的一个书生站起身来:“暴君便是暴君,做出那等行径,还说不得了?”
“杨公子今日此会,到底是为了救岳将军,还是为自己邀个好名声?”
“若是后者,辛某人这就告辞了!”
这倒是个硬骨头,李承阳立刻朝他投去赞赏的目光:“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辛弃疾!”
李承阳就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辛弃疾被他笑得有些恼:“你笑什么?”
便在此时,高力士走了进来,凑到李承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承阳剑眉一皱,立刻抬头看向阁楼,却哪里还有那蒙面丽人的身影?
“妈的,竟顾着装逼了。”
李承阳暗骂一句,转身就走。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不能让他走!”
“对,万一他去告密岂不是遭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然而将将走出大厅,所有人便都楞在了原地。
只见秦河岸上火光连天,戴甲执锐的羽林军一直延伸到三里开外。
不仅如此,河面之上,亦有不少武船来回穿梭不止,正将一艘艘花舫往沁香阁所在之处赶。
这是怎么回事?
杨拓和一众士子目瞪口呆。
联想到今夜聚会的目的,更是背脊发凉,牙关打抖。
突然,有人一指岸边:“你们快看,那不是慕容阳么?”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便见“慕容阳”站在一艘武船之上,而卫青和刚刚那位进到大厅的老者,就毕恭毕敬的立在他的身边。
船头的“慕容阳”抬着手臂,东一指,西一挥。
好一副挥斥方遒,威风凛凛的样子。
杨拓立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此地不宜久留,大家速速离去,咱们择日再聚!”
话音将将落下,便有一队羽林登上沁香阁。
领头的将校一声爆喝:“将军有令,一干人等,不得离此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都给老子滚屋里去!”
面对煞气冲天的羽林军,一帮子文弱书生哪敢不从?
刚刚走入大厅,就见十几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将原先在阁楼二层的人也都押到了厅中。
正自惊疑,又听得那将校喝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辛弃疾的?”
众人又是一愣。
下一刻,辛弃疾挺身而出:“辛弃疾在此,你待如何?”
“拿下,带走。”
“……”
辛弃疾就这么被带走了,被赶回大厅的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半盏茶的功夫后,外间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随着那骂声由远及近,众人的心,也渐渐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刚刚那个慕容阳,又回来了!
将将步入内堂,一股奇异的馨香便扑鼻而来。
熟悉的味道,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李承阳皱了皱鼻头,继续缓缓向前。
不远处的梨木大床被金丝绣幔挡得严严实实,但却挡不住那若有若无的呻吟。
人,就在床上!
不知不觉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热。
流淌的血液中
烧得头脑有些混沌。
李承阳再次皱眉,这种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但他没有细想,长剑刺进布幔,然后猛的一挑。
轰~~~
又是一声雷鸣,闪电划过长空。
李承阳呆若木鸡!
眼前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庞。
眉目如画,琼鼻似珠,裸露的香肩圆润光滑,散落的青丝衬得肌肤白皙胜雪。
雪白的娇躯,竟是未着寸缕!
少女双目微闭,绣眉蹙起,修长的双腿紧紧相靠,轻轻的摩擦着。
唇瓣张合间,令人脸红的呢喃不绝于耳。
李承阳吞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的…
白瓷一般的触感自掌心传来,满心的燥热稍稍消退。
下一刻,。
身为皇帝,宠幸一个小小的宫女,难道还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成?
日后再说!
李承阳再不犹豫。
下一刻,哀婉的娇啼,沉重的呼吸,交织成最为动人的旋律,在芷兰宫的大床之内旋绕不去。
殿外,雷鸣电闪,暴雨倾盆。
房中,干柴烈火,春色无边。
……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承阳一声闷哼,浑身燥热尽去。
头脑也清晰了许多。
身下的少女已经沉沉睡去,眼角尚有泪珠滑落。
明丽动人的脸庞,微微蹙起的绣眉,和那一抹刺眼的嫣红,都让李承阳得意不已。
同时也有些懊恼。
刚刚确实过于粗暴了,像这样的娇花。
第一次应该温柔一些的。
这里可不是秦河上的那些花舫,她也不是花舫中的那些姑娘……
秦河花舫!
李承阳就是一愣,随后摇头苦笑。
弥漫在房中的那股异香……
但凡是上点儿档次的花舫姑娘,若是看上了谁,打算招为入幕之宾,不都会燃上这样一炉香么?
虽然名目繁多,但都是作催情助兴之用。
自己早该认出来才对啊!
还有方才喝的那壶酒,多半也有问题,否则这一炉香不可能这么快便起奇效。
这可真是养鹰的被鹰啄了眼!
看来这个绝色宫女儿,多半是林菀蓉为他那个废物儿子准备的。
大事未成,便先准备好了庆功的礼物。
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难道他们就从没想过有可能会失败么?
弑君夺位,哪儿有那么容易!
但换个角度来说,这份礼物,终究还是落到了天子的手中。
李承阳忍不住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又伸手抚向少女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便在此时,高力士的声音又在屋外响起:“陛下,崇明殿那边,卫无忌怕是要撑不住了。”
真是个知情识趣的老家伙。
虽然有些不舍,但李承阳知道事情的轻重。
眼下不是儿女私情、缠绵悱恻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伸手扯过锦被盖住少女微微泛红的娇躯,轻声说了一句:“乖乖等朕回来,无论你是谁,朕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
……
崇明殿。
这个原本是商议朝政的帝国核心所在,此刻却被披甲执锐的羽林牢牢把住了殿门,竟让人生出几分身处囚笼的感觉。
所有人都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卫无忌浑厚的嗓音还在耳边回响:“陛下有旨,着文武百官,候于崇明殿内,不得稍离,违令者,立斩不赦!”
而卫无忌本人,此时更是站在殿门之前,冷冷的扫视着众人。
长刀出鞘,拖在身侧。
意思已经足够明显,谁敢越雷池一步,他便要动刀砍人。
御史大夫徐臻是第一个受不了的:“卫无忌,你好大的狗胆,请陛下出来见老夫!”
他这一带头,立时便引来百官呼应。
“区区一个羽林将军,竟敢这般对待我等,卫无忌,你是要造反么?”
“陛下在哪儿?我等要见陛下!!!”
“卫无忌……”
一时间,崇明殿中吵嚷不断,喝骂不止。
卫无忌却是充耳不闻,怒目以待。
但他很明白,自己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倘若这些人真的闹将起来,是不可能一刀一个全都杀了的。
陛下怎么还没来,末将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啊……
“陛下驾到!”
便在此时,一声拖长了嗓音的唱喝,让卫无忌浑身一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李承阳身穿龙袍,缓缓走入大殿。
太傅颜子卿高捧圣旨,紧随其后。
太监高力士手按长剑,寸步不离。
文武百官尽皆愕然!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去哪儿了?
汉王李承阳为何会身穿龙袍走入大殿?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此生第一次出现在崇明殿中吧?!
不错!
这的确是李承阳第一次踏入崇明殿!
但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帝国核心的所在,将会成为他的舞台!
多么宏伟的大殿啊!
可惜,父皇和大哥再也不能在这里挥斥方遒了……
李承阳心生悲戚,眼中露出一丝哀痛,在龙椅上坐下的一瞬,又多出几分凌厉。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视着殿内的群臣。
就在自己于芷兰宫中颠鸾倒凤之时,高力士已经从李承基的口中问出了一份名单,真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不如!
名单上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在此间。
明年今日,便是他们的忌辰!
御史大夫徐臻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愤怒的瞪向李承阳:“大胆汉王,你是要造反么?”
李承阳立刻狠狠的一眼瞪了过去。
与此同时,颜子卿也是一声怒喝:“休得放肆!”
徐臻却是丝毫不惧:“颜子卿,你要作甚?”
颜子卿看了李承阳一眼。
见他微微颔首,心下一定,挺胸上前,将手中圣旨捧得更高:“陛下已然薨逝,汉王承诏登基,百官叩首,跪迎新皇!”
便在此时,李承阳突然咧嘴一笑:“别吓着老夫人!”
声落,人到。
不过眨眼之间,岳家大厅之内,便多出两名黑衣暗影,二话不说,一个照面就将四名衙役打翻在地。
接着便将人倒着拖出了厅堂。
下一刻,李承阳轻轻推开身前双姝,笑眯眯的走向杨拓:“还是我给你个机会吧……来,咱两单挑。”
单挑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甚至都算不上单挑,纯粹就是单方面的暴打。
李承阳当初跟高力士习武,可比跟颜子卿读书要认真多了。
如今看来,这个选择果然英明无比。
看着被自己按在地上狂扇耳光,毫无还手之力的杨拓,李承阳忍不住感慨道:“幸亏老子当初把读书的时间都用来习武了,要不然今天还不被你给打死!”
话音落下,岳氏双姝嘴角一抽。
杨拓从头到尾就没还过手,何来李承阳被打死一说?
岳老夫人也终于醒过神来:“快快住手,快快住手,打不得啊,打不得啊,他可是朝廷命官啊!”
李承阳抬起头来,朝着她嘿嘿一笑:“朝廷命官怎么了?我就是专打朝廷命官的。”
说完之后,又狠狠的扇了杨拓一记耳光,这才站起身来:“看在你还要去安阳英勇就义的份儿上,今天就先饶了你,滚吧!”
杨拓捂着红肿不堪的脸颊:“你……你……你给我等着!”
“滚!”
李承阳一声爆喝。
杨拓立刻被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那四个衙役的死活,竟是连问都没问一句。
岳安娘的眼中立时露出几分鄙夷。
李承阳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突然眼珠一转,便是一声惨呼,又往地上一倒。
岳安娘大吃一惊,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堪堪将他扶住:“你怎么了?”
馨香扑鼻而来,李承阳心头得意万分,面上却是一脸凄苦:“怕是受了内伤,命不久矣,安娘,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话说一半,岳银瓶也冲了上来,纤纤玉指往他脉门上一搭,便是一声娇喝:“你又骗人!”
岳安娘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我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岳银瓶也朝着他凶巴巴的皱了皱鼻头:“我也不理你了!”
这就很尴尬……
李承阳连忙一个骨碌翻身爬起:“小花瓶你再重新摸摸,刚刚一定是你摸错了,我真的快死了……”
岳安娘突然转过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生死之事,岂可玩笑?”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儿吓死我了!”
李承阳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连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我以后再也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好不好?”
“咳咳!”
两声咳嗽在耳边响起,岳安娘这才惊醒,连忙挣脱李承阳的,跑到岳老夫人身后,羞答答的藏了起来。
见此情形,岳老夫人便是一声长叹:“瓶儿,速速去军中寻你父亲,就跟他说安娘惹了大祸,让他赶紧回来,商量对策。”
岳银瓶便是嘻嘻一笑:“这算什么大祸?比我差远了!”
躲在她身后的岳安娘也小声说道:“祖母,有他在,不用害怕的。”
与此同时,李承阳也拍着胸脯说道:“老夫人不用担心,她们俩儿就算是闯了天大的祸,也有我担着!”
岳安娘闻言,心头又跟吃了蜜似的甜到腻人。
岳银瓶也是一喜:“这可是你说的!”
岳老夫人却是急了:“你们知道什么,且不说大理寺少卿本就是四品大员,这杨公子……他爹可是太常寺卿,他爷爷还是南山书院的院长,如此大祸,你担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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