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意兰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大事了!国公二小姐一心求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疯狂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偌大的祠堂,沈意如死水一般滩在两根长凳上。胸脯微弱的起伏证明着她还活着。恍惚间,沈意耳边穿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熟悉声。“嘀唔嘀呜”警笛声,救护车声此起彼伏。沈意艰难睁开眼睛,一滴雨滚落在她额间,瞬间让她清醒。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山间努力救援。是了。沈意想起她与剧组上山拜庙举行开机仪式,下山时却遇到了泥石流。整个人还没下山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此时她就站在救援人的旁边,亲眼看着自己被救援组抬起,送到一旁救助。她刚想张口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里,可一位身穿橙色救援服的人直喇喇穿过自己的身子往前跑去。下一秒,沈意又回到了万籁俱寂的祠堂。她的手垂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我,是不是要回家了......回家好啊,家里的小老头还等着我去...
《出大事了!国公二小姐一心求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偌大的祠堂,沈意如死水一般滩在两根长凳上。胸脯微弱的起伏证明着她还活着。
恍惚间,沈意耳边穿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熟悉声。
“嘀唔嘀呜”
警笛声,救护车声此起彼伏。沈意艰难睁开眼睛,一滴雨滚落在她额间,瞬间让她清醒。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山间努力救援。
是了。
沈意想起她与剧组上山拜庙举行开机仪式,下山时却遇到了泥石流。整个人还没下山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此时她就站在救援人的旁边,亲眼看着自己被救援组抬起,送到一旁救助。
她刚想张口告诉他们自己就在这里,可一位身穿橙色救援服的人直喇喇穿过自己的身子往前跑去。
下一秒,沈意又回到了万籁俱寂的祠堂。
她的手垂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我,是不是要回家了......
回家好啊,家里的小老头还等着我去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意觉得有双粗糙干燥的手行走在自己的背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声响,“小姐,坚持住,您不会有事的。”
她的声音异常沙哑,像沈意之前碰到的那些声带坏掉的歌手。随着背上那双手不断走动,沈意慢慢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
她很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可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它像是与下眼睑融为一体般无论沈意如何挣扎就是不愿意分开。
忽然,她鼻尖触到抹微凉,凉意带着股药味钻进沈意的身体里,很浓郁但异常的温和。
“沈泊聿当真是心狠啊。”
“用我的吧,等你那金疮药起效了,你家小姐早就跟你家夫人团聚了。”
“瞧这眼珠乱转的,都这副样子了还不安生。”
“安心睡吧。沈宜。”
他的话音刚落,沈意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覆在她的眼上,带着莫名的安心。而沈意,也再一次沉沉睡去。
这一夜,安国公府当是真正热闹起来,倒不是因为祠堂这的小小动静,而是另一边的望月楼。
府上的丫鬟小厮齐齐往那跑去,就连宫中的太医都被请来给沈之瑾看病。
是的,沈之瑾旧疾犯了。多年后的沈意回想起今夜,心也仍然是感慨万分。若不是沈之瑾恰好的病重,沈意她怕是开局就是死。
沈之瑾面色发白,连带着嘴唇都毫无血色。容卿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也是说来就来,“瑾儿,你醒醒看看娘啊,醒醒啊。”
“夫人......”
“太医呢?太医到了吗?”容卿一把推开兰嬷嬷,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向沈泊聿,“老爷!我们的瑾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沈泊聿揽过容卿的肩膀,任由她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地哭泣,“都是老爷您的孩子,为什么就我的瑾儿这么命苦,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凤命,而我的瑾儿......呜呜呜。”
“好了,夫人别哭了。”沈泊聿用手擦拭容卿脸上的泪,余光瞥见门外的太医拿着箱子疾步而来,欣喜道:“你看,章太医来了!瑾儿不会有事的!”
前方的章太医被小厮拽的跌跌撞撞,一进门就被妇人扑到跟前,鼻涕眼泪糊了一眼,伸手就要拽他,他轻移步子躲开。
“夫人莫急,老夫一定竭尽全力。”说完,章太医甚至不用小厮,容卿带路,自己就轻车熟路地来到纱幔前,一眼便看见了那玉葱般的手。
章太医心中直叹气,这手,与他上次来相比,又纤细了几分。这大小姐怕是没有把医嘱放在心上。
可当他把手搭在沈之瑾手上时,立马发现了不对。这脉象浮紧,脉搏有力,分明是略感风寒,怎么是旧疾复发?
这时,章太医眼尖的发现沈之瑾的手动了动,随即层层包裹帐幔包裹中心的那人发出几声咳嗽。
“咳咳咳。”
“是章太医吗?”沈之瑾虚弱若无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没等章太医回答,容卿的声音再一次尖锐响起:“瑾儿,你醒了!”
容卿顾不得章太医在场,一把拉开帷幔,激动地拉过女儿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人。
沈之瑾话到嘴边又被咳嗽盖住。
容卿看着沈之瑾咳得眼里蓄满亮莹莹的泪花后才伸出手帮她拍着后背顺气。
过了一会,沈之瑾才虚弱的朝容卿一笑。
“又让母亲担心了。等章太医给女儿施针后,女儿就过来陪母亲。”
容卿看着沈之瑾又看了眼杵在一旁的章太医,点了点头后站起身往外走去。
沈之瑾向一旁的兰嬷嬷使了个眼神,兰嬷嬷随即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章太医。
章太医刚拿过袋子,就被这沉甸甸的重量吓得心中一惊。
“大小姐,这是......”
沈之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章太医,您进宫当值多久了?”
章太医心中咯噔一声,“已有23年了。”说完,他心中了然,怕是让他识趣些。
果然,沈之瑾苍白的脸上出现抹笑容,美人的笑容总是动人的,但她眼中所透露的冷漠叫章太医心中胆寒。
“那章太医定是个知趣的人,待会出去您知道怎么说的。”
空气中带着股无形的压力,让章太医的腰弯了再弯。
“大小姐放心。”
“兰嬷嬷,请章太医喝了茶后送太医出门。是,章太医,这边请。”
兰嬷嬷带着章太医在房中逗留了一会后送章太医出去。等章太医与夫人对接完毕后兰嬷嬷才回到房中。
一进门她就瞧见沈之瑾站在床边,单薄的衣裳被冷风吹的变了形,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姿。
兰嬷嬷连忙跑上前将窗户放下,“小姐,窗边风大。”
“怎么样了。”沈之瑾没有理会嬷嬷的话,眼神直勾勾看着窗外。
“您放心,他们说话的时候老奴全看着呢,章太医安分的很,夫人也没有起疑心。”
“嬷嬷,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兰嬷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小姐,您放心吧,那边一切都安排妥了。”
沈之瑾只穿件单衣,听完嬷嬷的话,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转过身。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轻轻洒在女子脸上,衬的她毫无血色的脸越发苍白。
“小姐,您说您这是何苦呢?”兰嬷嬷上前扶着沈之瑾去床榻,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瘦弱的身子,眼中的疼惜快溢满出来。
“或许,她心中还记恨着你呢......”
“嬷嬷。”她出声制止住兰嬷嬷的话,目光再一次转向窗外,许久。
她说:“我杀了她的母亲,抢走了她嫡女的身份,现如今又要抢走她的夫婿。”
沈之瑾轻笑一声,目光回到兰嬷嬷的脸上,眼底的一丝难过在满是嘲讽中一闪而过,“你叫她如何不恨我?”
“小姐......”她摆摆手,自顾自的躺上床,闭上眼,俨然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兰嬷嬷叹了口气,弯腰帮她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兰嬷嬷。”兰嬷嬷在刚踏出房门的那一瞬,身后传来兰春的声音,“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沈之瑾牵着沈意的手缓缓走出门外,随着院门“吱呀”一声关上,兰春也收回思绪。她直勾勾盯着沈意的背影,像阴暗中毒蛇“丝丝”吐着腥子看守它的猎物。
若不是大小姐在门外的催促,这小贱人哪能这么嚣张!
给我等着吧,我一定会杀了你!
而沈意自然是没放过身后阴暗的目光,她眼底闪过笑意,快来啊快来啊,我可等着呢~
“宜妹妹!”
沈之瑾带着沈意越过屏风,下一秒就迎上一位面容略带稚嫩的公子。他脸上的笑与方才容卿为了威胁她小心说话的笑不同,眼角弯弯笑得真诚。
紧接着公子身后便传来另一句声音,懒洋洋得很。
“子瑜,回来坐下。”
子瑜?南朝武宗帝唐有渝不就叫子瑜吗?难道......沈意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太样的小家伙就是武宗帝??不会吧不会吧......正想着,那小正太样的唐有渝屁颠屁颠地跑回一个男人身旁坐下,对着他叫表哥。
沈意的目光从唐有渝转向他身旁的男人,南朝注重礼法,可这个男人背靠在椅子上,手玩着玉佩,单脚翘起,浑身上下透着散漫二字,和有礼端正根本沾不上边。
可偏偏没有人敢怪罪。武帝还叫他表哥,难道......沈意灵光一闪,看向他的眼中都带有星星。这男人可比那兰春有用多了!
未来辣手摧花的大反派将军谢潇年啊!她记得南史对谢潇年的描述是:睚眦必报,生人勿近,凡冒犯他者必死无葬身之地。这不比兰春来的更快吗!
沈意越想就越压不住嘴角,眼神更是赤裸裸地看向谢潇年,毫不掩饰眼中的兴奋。
沈泊聿见沈意直勾勾盯着谢潇年,心里对这个女儿更是不满到了极点,果然是那个女人生的贱种,这般不知羞耻!
他手握拳放在嘴边清咳几声道:“宜儿,还不见过七王爷与世子。”
说时迟那时快,当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意就已经冲到谢潇年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小哥哥,你可长得真好看,要不要嫁于我做我的夫婿?”
此时屋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一般,没有人想到沈意竟会如此,要知道上一个明着调戏谢潇年的人可是被斩断了手脚扔在乱葬岗自生自灭的。想到这,容卿眼底闪烁着得意,沈宜啊沈宜这可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呵。”也不知道是谁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听见沈意继续道:“这般天气你为何还穿着皮袄?莫不成你是活不久了?”
“倒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短命,谁叫你生的像仙女儿一样好看呢!”
谢潇年身后的小厮吞咽口唾沫,目光中带着惊恐。完了,我家世子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娃娃了......
“嗯?”谢潇年散漫的发出鼻音,目光忽明忽暗意味不明。他垂眼看着沈意,一袭红裙艳俗惹眼,头上戴着地金银首饰也低俗老气,可见给她梳妆打扮地人刻意将她装扮的如勾栏女子艳俗不堪。可那红色在她身上意外衬得肤色越发的白嫩。
几日不见,倒是越发会装了......
谢潇年的手放下玉佩反而挑起沈意的下巴,眉梢微挑,嘴角轻轻一撇,“你说要我嫁于你?”
“这是自然,我乃国公府二小姐,你嫁于我可是不会亏的。我呢也会待你很好的。”沈意一双眼睛明亮又纯真,看的谢潇年心里痒痒的。他弯起唇角,伸手抬起沈意的下巴,“你可知说这话的代价是什么吗?”
知道知道我知道!沈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捧着谢潇年脸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沈宜!”反应过来的沈泊聿三两步走到沈意身边,一把将她拉起。他皱着鼻子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厌恶。
“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世子道歉!”
“父亲!”沈意像是没有听出沈泊聿话中的警告,反而甩开他的手,振振有词:“您之前还说遇事要勇,敢为人先呢!怎得到我这就是成何体统呢?”
“逆女!”沈泊聿气的鼻子都歪了,他颤抖着举起手就要打下去。下一秒被谢潇年拦住,“无妨,沈大人。”他撇眼沈意,虽说少女眼中含着懵懂,但他没有放过方才少女眼底的跃跃欲试与此刻的眼底的不快。
她在不快什么?又在跃跃欲试什么?她似乎一直在找死啊......
谢潇年嘴角勾勒出抹淡笑,“沈宜,可不是谁都能娶我的,你啊,慢慢努力吧。”谢潇年的嗓音异常和善,和善到沈意心中不快。
拜托啊大哥,咱能不能按照剧情走啊!我都这样调戏你了,你不应该一下子扭断我的脖子吗?
想到这,沈意更是疑惑了。只见谢萧年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竟更浓了。看的旁边的人瞪大了双眼,谁能想到上京最不好相处的世子爷此时竟如此好说话。
似乎为了缓解尴尬,唐有渝三步并做一步再次来到沈意面前,将事情推回轨道,“宜妹妹,给你。这是母后举办的赏花宴,她特意交代我给你送来,到时候你可定要来啊。”
没等沈意伸手,容卿便先人一步夺过帖子,面上带着笑意。
“王爷放心,还请王爷转告娘娘,多谢娘娘挂念。”容卿抬手拂过沈意耳边的碎发,眼里带着怜爱,“宜儿,还不快谢谢王爷与娘娘。”
没等沈意道谢,唐有渝便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在沈意手中,“宜妹妹何须跟我道谢,记得买几身好看的衣服,添几副头面。”
“是啊。好歹也是个县主穿的却像个......”谢潇年也站起身,向上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抬脚走过来。他啧啧两声,上下打量着沈意几眼又瞥向沈之瑾,“若是传出去,你国公府也就真是坐实坊间传闻了。”
等等!沈宜还是个县主?为什么这些南史里一点也没有说啊!!!!!
沈意又懵了,不是,沈宜既然是个县主,她为啥还过的那么惨啊!县主都没人关心的吗?
谢潇年的话无疑是在众人的心中砸下了块石头,但不同于沈意的懵,容卿与沈泊聿则是再也笑不出来。如今太子得势,必定会有人想起那桩口头上的婚约来,那沈宜......就真的留不得了......
容卿眼底杀意闪过,很快又换上副笑容:“世子说笑了。”沈泊聿也在一旁打着哈哈,“宜儿乃是我亡妻所生,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岂有不疼之理啊。”
“我自然是相信沈大人的,只是怕某些不长眼的忘了,还请沈大人好好管教下面的人。”谢潇年拍拍沈泊聿的肩膀,“好了,今日便叨扰到此吧。”他说着身子转向唐有渝,“子瑜,是时候去接表兄了。”
“姐,这刚拍完定妆照,你就被黑上热搜了。”
一戴着黑框眼镜,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气冲冲地拿着手机跑到梳妆镜前,对着那正在补妆的女人道:“你看看她发的东西!这话里话外都在说你抢人妆造,带资进组!明明她才是带资的那个!”
“好了。”镜中的人红唇轻启,语气柔和带着安慰。她转过身,巴掌大小的脸透着清冷干净,唯独那一双眼睛媚得惊心动魄。但此时,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睛被黑色眼线勾勒出几分攻击性,只轻轻一眼便让助理小姑娘忘记了呼吸。
她呆呆地看着女人被暖黄灯光倾洒的侧脸,略带锐角的轮廓都泛着温暖的光芒。
救命!今天也是被我姐勾引到的一天!”柳柳?“女人的手在小助理眼前晃了晃。
“姐!你根本不需要抢她妆造好嘛!你简直是女娲毕设啊姐!我都差点被你美晕!”
女人摆摆手,似乎是对小姑娘的话不太感冒,转过身自己描着眉毛。
小姑娘似乎对她平淡的反应不太满意,更是撅起嘴念起那则帖子:“非常高兴和沈老师一起合作!这次的妆造沈老师也有指点哦,希望大家喜欢......”
也许是这段话太过茶里茶气,小姑娘说到一半就念不下去,更是做出干呕的表情。
“什么人啊!姐咱好心提醒她妆造的问题还反过来咬咱们一口!费导怎么找了这样的人演温良恭顺沈之瑾啊!”
“柳柳!”沈意描眼线的笔一顿,眼睛瞟了眼门口,确认门关着后转眼看向助理柳柳:“丽萨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姐,对不起。”柳柳抿唇,自己怎么又犯话不过脑子这种问题。接着她又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说她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怎么转头就这样。”
“这种事还少了?”沈意反问道。
想当初她拿到《录长安》的剧本时可是狠狠研读了南朝的历史,奔着费导的邀约去剧组面试可谁曾想过了面试却通知她天降女主,而她只能演同名同姓的废后沈宜。
为此还与自己研究历史的父亲大人大吵一架。父亲痛骂剧本为什么要把沈宜写的如此骄纵无理,但沈意查到的资料上显示,废后沈宜骄纵奢靡,荒淫无度,还给人皇帝带了绿帽子呢。
气的父亲大骂自己做事只看表面,就差拿起桌上的书叫自己滚出去了。
不知道这小老头气消了没有......
想到那小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样子,沈意忍不住摇摇头,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罢了罢了,想起这些就头疼,回去买个礼物哄哄小老头吧。
“柳柳,咱们只要看水平线上的就行,至于水平下的就让她蹦跶吧。”沈意垂下手臂,随意达拉在桌角,“人啊,越没有什么就越计较什么。”
柳柳像是没反应过来后瞪着眼睛,几秒后她道:“姐,你要是玩阴阳师一定玩的非常好,国服第一都没你会阴阳。”
“你知道就好,更何况丽萨也不是吃白饭滴~”
柳柳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沈意,“姐,快到开机仪式了。山里冷,你披个衣服再出去。”
换上衣服后,沈意带着柳柳往门外走去。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穿过走廊就来到了供着佛像的大殿。说是佛像其实更像是个雍容华贵女子的金身。路过时,沈意往门里瞧了一眼,仅仅一眼便让她觉得无比熟悉。明明工匠没有雕刻她的五官,但沈意就像是曾经见过她一样,脑海中自动拼凑出她完整的脸。
熟悉又陌生。
由于时间关系,沈意没有细想,拉着柳柳急匆匆赶到仪式现场。
“真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竟然选在这山上的庙里举行开机。”
“你不知道,这庙灵着呢!”
“怎么说?”
“上次,就刚刚得华鼎奖那剧,开机前那导演特意来这拜了菩萨。”
沈意刚到地方就听见剧组人员说着八卦,她再次回想起殿里那具没有五官的女子金身。听着他们的八卦,沈意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菩萨难道是没有五官的那个吗?”
“沈姐!”其中一个男生抬起眼,随后又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们这说着玩的。”
“没事,我也好奇呢。你就跟我说说。”
没等那男生说话,导演的声音就通过喇叭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静一静啊......”
导演的话刚说到一半,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是距离很近的某个庞然大物突然倒下,就连他们脚下的地都震了三分。
“怎么回事。”
“导演,什么情况?”
“大家别急......”
在一众吵闹声中,“轰隆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他们看见了寺庙后边的山上巨石滚落,山体塌陷。下一秒,他们所在区域的地也开始变得摇摇晃晃。
“我靠!山体塌方!快走啊还等什么呢!”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很快便因此骚动起来。几百号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土地塌陷,空气中开始弥漫黄色的、看不清真切的烟,大颗粒的尘土,碎屑,草木烟灰犹如利剑般扫射而来。
黄色的尘烟很快弥漫在整座山头,能见度一下子变得很低,伸手不见五指。沈意拉着柳柳小心又快速的往下走去,不敢有一丝慢下来。
“姐......”
“先别说话,到了再说。”沈意打断柳柳的话。
不断有救命声,呼喊声以及巨物滚落声在她们身边响起,沈意的心早已提在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路生怕走错了一步就如同那些人一样一命呜呼。
突然间,后边的人再次躁动起来,从沈意与柳柳之间横冲直撞地跑过一下子就撞散二人牵着的手。
在能见度低的尘烟中,不知道从哪伸出的手狠狠地,准确地往沈意后背打去。
“啊!”
“姐!”
沈意与柳柳的声音同时响起,但又很快被喧嚣的人声,敲击声所盖过。
这是沈意关在祠堂的第十天,国公府里格外热闹。透过窗户,沈意不仅看见树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还有远处,近处传来的热闹欢笑声。
所有人都在为了沈之瑾的生辰而欢喜忙碌,却唯独忘了祠堂中还有个沈意。
此时,温暖的阳光穿梭在院中最后落在沈意的睫毛,鼻尖,脸庞。就连她的发丝都散发着一层金色的朦胧。她仰着头闭目享受,指尖一圈一圈缠绕着发丝,听到哑婆的脚步声后她睁开眼,嘴唇微动:“哑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哑婆双手捧着一套裙装,他神情原本有些犹豫但目光闪烁几秒后面色逐渐变得坚定“小姐,老奴一定做好你吩咐的事情。”
“我相信你。”沈意拿过那套衣裙穿上,悄悄拉开后边窗户左瞧右看见没有人经过转脸向哑婆告别:“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切按我说的来。”
说完便翻窗而出。
沈意刚穿还没彻底熟悉国公府就被关进了祠堂,虽说趁着夜色也偷偷溜出去过但依旧没逛完全部。此时她刚出祠堂的界限就遇上了一群拿着精美点心的丫鬟。
“站住,你在这干嘛呢?”领头的丫鬟衣着俏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见沈意形单影只,又见沈意面生的很,忍不住上前询问,可刚走近一步略有略无的腥臭味就从沈意身上传来,惹得她后退几步捂住鼻头,“你这身上什么味道?该不是净房处新来的丫鬟吧?”
沈意抬起脸,脸堆上笑,上前亲昵地挽住领头丫鬟的手臂,悄悄在她手心塞上金簪,“姐姐不仅长得漂亮还这么聪明。我猜姐姐一定是管事口中说的兰春姐姐吧,长得真像天仙儿似的呢。”
听到兰春,那丫鬟原本欣喜的脸又立马沉了下去,一把甩开沈意的手顺带着就连金簪也塞还给她。
“呸,好你个新来的竟把认成兰春那个小贱人!”
“呀!”沈意故作惊讶,“姐姐莫怪,我刚进府都见不着大人物,知道兰春都还是管事一口一个说的呢~所以看见如此好的姐姐下意识就将你认成她了。”
“我瞧姐姐生的柳眉小脸,这眼睛啊就像是会说话似的。我看你第一眼都走不动道了呢,莫不成姐姐真是那天仙儿变得?”
“既然姐姐是天仙那一定是主子了......”沈意说话声音虽轻但足以让她听见,“呀。”沈意惊呼,目光也瞬间变得无措:“主子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会净房呆着。”说着沈意抬脚便要走。
可这脚刚抬起,手就被那丫鬟抓住借力拽了回来。
“呵呵。”那丫鬟摸上自己的脸,“我真像这府里的主子?”
沈意故作无措,手指交叉垂放在跨边,目光单纯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瞧你这害怕的样子。”看见沈意的畏惧,丫鬟心里似乎是得到了满足,她眼中浮现出得意,嘴角咧的更甚,“记住了,我叫菊夏,是咱们公子身边的一等丫鬟。”
“原来是菊夏姐姐。”这时两人已与身后的那群丫鬟拉开些许距离。沈意再次将金簪塞给菊夏,“之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还请姐姐行行好,给我个机会让我离开净房。”
“日后不管去哪儿,只要姐姐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必在所不辞!”沈意握着菊夏的手,看着她拿起金簪仔细端详,她的目光在沈意与金簪之间不断来回,似乎是在思索。
几秒后,她唇角扬起,“你叫什么?”
“回姐姐,奴婢名叫米儿。”
沈意恭顺的样子无形中满足了菊夏的虚荣心,她将金簪往头上一戴,“去队伍末端站着吧。到时候机灵点儿,得了夫人小姐的赏识自然把你调出来了。”
“多谢姐姐。”沈意朝菊夏微微行礼,欣喜地朝队伍后边跑去站在最末端。
与此同时,菊夏也回到首位继续带队前行,“菊夏姐姐,你就这么让她......万一坏了事怎么办?”
“她搞砸了事情是她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话间,她们就来到了西苑闲云殿内,店内阳光肆意,窗外的石榴花正红,桌上摆着花杯金盏,簇盘糖缠,龙眼蜜饯......林林总总皆是珍品。
容卿与沈泊聿带着沈之瑾一起在殿门口迎客,来的人都身着华服,就拿近处那位妇人来说,穿一身墨绿色阔绣长衣,腰间系着金丝腰封。浓密的头发经过精心梳理出高高的发髻,中间别着大大的赤金牡丹蝴蝶冠,周边点缀着或大或小的珠光金钗,贵气十足。身旁随行的男子身着深蓝锦袍,腰间系扎条同色系的金丝蛛纹带。小脸尖下巴,目光精明,谈笑时总爱摸几把自己的山羊胡子。两人身后跟着同样华丽的年轻女子,见其容貌与二人有些相似,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见三人到来,容卿与沈泊聿脸上的笑容更甚,热情地喊着:“楼尚书,楼夫人,欢迎欢迎。”
那位姓楼的尚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与沈泊聿寒暄起来。
“沈大人,近日我倒是听说了一些见闻,不知沈大人可知啊?”
沈泊聿愣住,笑着摇头:“楼兄就不要打哑谜了,还请明说。”
“嗬嗬嗬。”楼延笑着凑近沈泊聿的耳朵道:“坊间传言有了继母,那亲身的爹也就不是爹了。”说着他环顾四周又问道:“怎么的不见二小姐?”
“呵呵。”沈泊聿后背一凉,干笑几声,“前些日子得罪了贵人,我让她这些日子好好呆在房中自省呢。”
楼延笑了笑,伸手在沈泊聿肩上拍了拍,颔首:“那是该好好反省下。”
那母女两人则是浅浅一笑躲过容卿热情的攀附,特别是那母亲眼睛都快顶到天花板,看着容卿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听闻上次你办得赏花宴搞砸了?还得罪了怀亲王妃?”
容卿讪讪一笑,“楼夫人说笑了,我带你们入座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行,免得沾上晦气。”楼夫人甩甩手,领着身后的女儿目不斜视走向位置。
“娘。”楼夫人身后的年轻女子轻轻拉扯她的袖子,面上露出难色,“今日好歹是沈之瑾的生辰,你这样对沈夫人,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她当初办那个赏花宴不就是为了讨好怀亲王从而搭上三王爷那条船吗?现在又大办生辰宴,鬼知道她在搞什么算盘。”楼夫人拉着女儿入座,想起自己女儿与沈之瑾也算的上闺中好友,目光竟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高,“萋萋,你说这上京你和谁是好友都行,怎么和沈之瑾成了朋友......你可知那坊间的传闻?”
楼氏指尖轻点向女子额头,“罢了罢了,我这么替你谋划,你可得给我争点气!别让那沈之瑾给抢先了!”
沈意在楼夫人身后不远处默默站着,仔细观察着她与沈家的关系。见到她给容卿难堪,心里便有了算计。
在楼氏夫妇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容卿与沈泊聿脸上的笑瞬间凝固,面色变得阴沉,尤其是沈泊聿,那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容卿,骇人无比。
“你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容卿目光一滞,自己与他自幼相识他也说自己是他今生挚爱,可没想到出了事第一个指责自己!容卿深吸口气,先是递给沈之瑾一个眼神让她先行离开,待沈之瑾走后容卿拉起沈泊聿的手道:“是妾身考虑不周,夫君要罚便罚吧。”
容卿微微低头,露出白皙的后脖颈,当泪光挤在眼前时她抬起头,“误了夫君的大事,妾身心里可比刀割还难受。”
沈泊聿叹了口气,拥容卿入怀,“是我太心急,这事怎么能怪得了你,要怪只能怪逆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还没等两人说上会话,小斯就从外边跑上前,“老爷,夫人,七王爷和谢世子来了。”
............
“见过小世子与七王爷。”
沈泊聿带着容卿穿过屏风走到两人跟前作揖,“听闻南下水战已大捷,想必太子殿下不日就会回朝了吧。”在沈泊聿与两位贵人的交谈之际,容卿轻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小姐喊来,一定要将她带过来。”
“皇兄已然回朝,此刻正在养心殿与父皇说着话呢。”
离沈泊聿较远的那位男子开口说道,“方才来的路上碰到了楼大人,一问才知今儿竟是沈大小姐的生辰宴,真是抱歉没拿什么礼物就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蓝色云翔福纹锦服,仪容略带稚嫩但身姿挺拔面向端正。他抿了口茶后,“不过,楼大人说你家里出了事情,也不知我们来的是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就听见沈泊聿道:“家中琐事不劳王爷烦心,只是这太子殿下回朝,怎的我们都没接到消息?皇上前几天还让我出城迎接呢。”
“劳烦沈大人挂念了,表兄行事素来低调,再加上我这身子骨也不好,表兄这才日夜兼程赶了回来。”现已经是5月初的天气,说话的那男子依然披着件织锦镶毛的斗篷,斜斜地倚靠在椅子上,说话时也没有看向沈泊聿而是散漫地看着手中的玉佩。等说完,他抬起脸,才发现他的面容苍白极了,但即使这样也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那一双凤眼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泊聿,嘴角虽是上翘的,但眼里全是冷漠,像是一眼就看穿沈泊聿心中所想。
沈泊聿被他看的只能尴尬地喝水掩饰,“小世子说笑了,您的身子定能好起来的。”
谢潇年挑眉,没有说话,依旧散漫地靠在椅子上。这时屏风后走出抹倩影,“见过世子与七王爷。”
沈泊聿故作惊讶地看向后面走出的沈之瑾,“瑾儿,你怎的来了。”
沈之瑾将琴谱递给身边的丫鬟,朝着沈泊聿微微行礼道:“女儿听闻谢世子来府上,正巧我上次借世子的琴谱还未还,便拿了过来还给谢世子。”
沈之瑾说话的间隙,丫鬟就已经拿着琴谱走到了谢潇年小斯身边双手奉上。
谢潇年给了小斯一个眼神,小斯将琴谱又推了回去,“回国公爷,夫人,大小姐,我家世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这琴谱就当是给沈大小姐的生辰礼罢。”
小斯的话在沈之瑾的意料之中,反正她来这的目的根本不是这本琴谱,于是她也没有推脱朝侍女点点头,“多谢世子割爱,之瑾一定好好保存。”待侍女回到自己身后,沈之瑾看着眼前这两人,面露愧疚:“原以为世子与七皇子前来是催之瑾还琴谱呢,没想到......是之瑾狭隘了。在这里给二位赔不是。”
这一番话让场面瞬间回到了他原有的轨道上,让谢潇年原本垂着的目光抬起,稳稳落在沈之瑾的身上。
她似乎是没有看出眼神中的锐利只是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见谢潇年与沈之瑾眉来眼去,唐有渝心中啧啧两声,表哥啊表哥,你收敛点吧......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谢潇年的注意力拉回来,“皇兄已从江浙回来,恰巧又逢百花盛开,母后就想着办个百花宴热闹热闹。”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帖子,左看又看不见沈意的身影,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原本站起的身子又做了回去。“母后昨日又梦见了容姨,本想着到了容姨忌日那天跟着沈大人去扫墓......”
“娘娘有心了,但还是算了吧,被有心人知晓怕是要奏上一本了。”唐有渝的话还没有说话,沈泊聿就火急火燎站起身来打断。他与容卿对视一眼纷纷道:“我们一定会将娘娘的心意告诉疏儿(姐姐)的。”
“害。”唐有渝叹了口气,“母后也清楚,所以就让我们过来替她多看看宜妹妹,怎的不见她?母后还有话要交代她呢。”
霎时间屋内就只剩下窗沿上那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得吵闹声。春风带着正午的阳光吹拂起唐有渝的衣襟,照耀在谢潇年的脸庞上,少年们的眼神无一例外都看着前边处于阴影中的夫妇二人。
容卿的心一紧,她看了眼身边人见他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心中的慌张也随之少了几分。
她嘴角扯出抹笑意,“你们也知道,自从我嫡姐去世以后,宜儿这孩子就时而正常时而疯癫,前些日子还跑出去伤了人,我和夫君也是没办法就把人先关在了房间里。”
容卿说着,眼角挤出两滴眼泪,“这孩子是个苦命的,我替她多谢娘娘的关心,我只是怕......哎。”
“夫人莫哭。”沈泊聿起身将容卿挡在身后,安慰了几句后朝谢潇年俩人道:“内子失礼了。世子与王爷有所不知,宜儿这孩子现在越发的爱攻击人了,我怕让她出来伤了二位。”
伤人?恩,伶牙俐齿,说的话倒是往人心尖尖上戳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谢潇年竟嗤笑出声。少年的笑声冲淡了被制造出的悲伤气氛,只见他唇角轻扬,带笑的眼里藏着的隐隐揶揄,让他此时的笑带上抹狂妄。
“沈大人,照你这么说沈宜不就是只疯狗吗?”
“表哥!”唐有渝“噌”一下站起身,“你怎么这么说!”
相比唐有渝的怒目而视,谢潇年则显得无所谓许多,他没有看唐有渝反而是抬起手臂拄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泊聿夫妇,“这不是沈大人说的吗?无差别攻击人,沈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其实认真的来说,谢潇年笑起来非常好看,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如春风暖阳,笑得人心里暖暖的。可现在再好看的笑在沈泊聿眼里都碍眼的很,他嘴角抽搐,恨不得拂袖而走,可不行,面对这两人他必须得弯着腰哄着。
“世子真是说笑了。”
“好了。”谢潇年换了个姿势,将身上的披风拉了拉,道:“把沈宜叫出来吧,你是觉得在场这么多人还治不住一个女娃娃吗?再说了本世子的身子也就这样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的也没什么区别。”
忽而间谢潇年眼珠一转,通身的气场顷刻发生改变。犀利的眼神如利剑般射向沈泊聿夫妇,话语间也变得不容置疑,“若是你们在推脱,我怕是要怀疑沈宜是否出了什么差错,毕竟沈夫人也不是沈宜的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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