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慈沈确的现代都市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由网络作家“金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中的人物姜清慈沈确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金橘子”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内容概括:啊,又是上朝。真想把发明早朝的人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姜清慈躺在床上,蒙住被子假装没听到柳如烟的声音,满脑子都是陈八山和她说的话,她也想告老还乡辞官归隐。“大人?”“我再睡半刻钟。”她实在太困了,又困又累,别说上朝了,胳膊都提不起来。沈确作为傀儡皇帝,上不上朝都无所谓,反正顾宴礼巴不得他天天不学无术......
《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臣没有心虚。”
“那为什么只去见皇叔,不来见朕?”
沈确手上微微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向上抬,俯身吻在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语调含糊,每啄一下都要恶劣地用齿尖轻咬一口。
姜清慈吃痛要推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别再身后。
沈确弯腰大手往她腰侧一捞,将她整个人从浴桶中提出,飞溅起大片水。
身体猛地失了重心, 姜清慈心头警铃大作,但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沈确将她平放在榻上,欺身而上,一边吻她一边伸手从屏风扯过来长巾,罩住她还在滴水的长发。
“是皇叔比朕更讨姜卿欢心么?”
“还是姜卿腻了朕?”
“朕能给你的,皇叔也能给你吗?”
“他比朕要好吗?”
……
明明是很轻柔的语气,姜清慈却总能听出来一股威胁的、恶狠狠的意味。
像是长了利爪的狼,披着一层温顺的羊皮,暗戳戳地对人亮出来爪牙,不疼,但随时都会有被拆解入腹的感觉。
沈确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姜清慈来不及回答,下一个问题和他的吻一同将她砸得晕晕乎乎的,脱口就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只能用力掐紧了掌心,才没让自己在他的温柔中失去理智。
她定了定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没有……”
到底是没有什么,沈确也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握着她的腰,让她背对自己,目光落在她后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流动着光,沈确从身后环住她:
“如果我今天不过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没有自称朕,也没有姜卿。
此时此刻,所有的君臣伦理全部破碎,他希望她能看看自己,却又担心从她眼里看到别人。
像从前一样,她的目光永远只追随着顾宴礼,被抛弃的只有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只能是顾宴礼呢?
他到底哪里不如顾宴礼?
“姜清和,你这个骗子。”
一滴清泪落在脸颊上,猛地又听到一个久违的名字,姜清慈手指动了动。
好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面具戴久了,以至于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她是谁了。
但她什么都回答不了他。
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理智支离破碎,渐渐被黑暗吞噬,恍然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醒来后沈确已经离开了,屋内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套崭新的官袍放在床边,床头还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碗水。
水还是温的,看样子他刚走没多久。
一杯水下去,沙哑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姜清慈揉了揉腰,看着外面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如烟立在外面,小心翼翼:
“大人,你该上朝了。”
啊,又是上朝。
真想把发明早朝的人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姜清慈躺在床上,蒙住被子假装没听到柳如烟的声音,满脑子都是陈八山和她说的话,她也想告老还乡辞官归隐。
“大人?”
“我再睡半刻钟。”
她实在太困了,又困又累,别说上朝了,胳膊都提不起来。
沈确作为傀儡皇帝,上不上朝都无所谓,反正顾宴礼巴不得他天天不学无术到处鬼混,但是她不行
柳如烟却不走,他提高了声音:“王爷在前厅等你,他说你今日如果再不去上早朝,他就亲自过来捉你。”
姜清慈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姜清慈捂住小腹,点点头:“臣睡了一觉,好多了。”
“啪嗒——”
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正和一脸不可置信的柳如烟对上视线,因为震惊,他手中的托盘掉在了地上。
装有红糖姜水的陶瓷罐摔成了碎片,热汤四溅。
几乎是同一时间,姜清慈和柳如烟脑海中都闪过一排字:完蛋了。
姜清慈心里想的是,她女子的身份被柳如烟发现了,以顾宴礼的性格,肯定会杀柳如烟灭口。柳如烟如果死了,她也就没办法再拿捏他的妹妹为自己效力。
那她自己好不容易选中可以培养的两把刀,可就都要断了。
柳如烟心里想的是,姜清慈居然是个女人,还以女人的身份,搞了摄政王又搞皇帝,而自己却意外撞见了这些秘密,他的脑袋估计今天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顾宴礼打了个响指,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现身在柳如烟身后。
“杀了。”
刀光闪过,影卫手起刀落——
姜清慈连忙冲上前夺走影卫手里的刀:“且慢!”
柳如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大人饶命,奴家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奴家什么也不知道!”
“阿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顾宴礼冷眼飞过来,像审视一个死人一样,审视着地上跪着的柳如烟,“南蛮三年还是没让你学会狠下心么?”
柳如烟顿时只觉如芒在背,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他平日里虽然敢和姜清慈拍桌子叫板,但那也是因为她纵容不和他计较。
但是顾宴礼这个人不一样,柳如烟能清楚地感到,如果刚才不是姜清慈拦下,他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王爷,臣留着他还有用。”姜清慈上前一步,用只有她和顾宴礼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您也知道,从我回来以后,朝中各方势力之间的小动作就没停过,动不动就有人送来侍妾,其中真真假假,很难辨明。臣留着柳如烟在府里,对外宣称独宠他一人,也是为了避免这档子事。”
顾宴礼脸色沉沉。
她的话让他又想起来许之言那个荒诞不经的,表情微有松动。
姜清慈趁热打铁道:“至于今日发生的这些,臣能保证不会让他传出去。”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如烟。
分明是和平日一样的清冷平静的一双眸子,柳如烟却从中看见了野心勃勃和杀气腾腾。
没由来地,他又打了个冷战。
顾宴礼摆摆手,和刚才突然出现一样,影卫们又瞬间消失。
悬在脖子上的刀消失了,柳如烟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
但眼前这两尊大佛都还站着,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你自己掂量着办,注意轻重。”顾宴礼双手负在身后,提醒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王爷慢走。”
最大一尊佛终于送走,柳如烟这才抬起头,不等姜清慈发话,就举起手在脸侧,开口道:“我会誓死效忠大人,绝无二心。”
姜清慈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挡住胸前,慢吞吞走到她面前。
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明明一句话也没说,眼神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一样,柳如烟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手指。
“别紧张。”姜清慈停在他面前,面上浮现浅笑,“你男扮女装,我女扮男装,说起来,我们算是一路人。”
柳如烟抬眸在她身上匆匆掠过一眼,就垂下了眸子。
他扭头不可置信地瞪她,姜清慈走过去提过那只木匣子,回来又拍拍他的肩:“我明早来接你。”
然后给他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转身拉开门。
“姜清慈,我艹你大爷!”
姜清慈抬脚离开,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柳如烟的怒吼响彻云霄,但很快就被门掩上了。
木匣子不算轻,姜清慈踩着雨水离开。
她没打伞,雨水肆无忌惮地拍在她脸上,身上被淋湿了,长袍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雨水便沿着衣领灌了进去。
鞋袜都被灌进去雨水,却仍旧死死护着,唯恐里面的白骨被淋到一点儿雨。没由来地,脑海中又想起来兄长。
那年她十岁,兄长和顾宴礼都长她三岁,他说他要跟着阿爹和王爷去剿匪。
临行前,他把她叫到跟前:
“阿妹,我走后,你要听阿娘的话,好好读书,不可偷懒,也不要再去宫里和那个人来往了,阿娘身体不好,你不要让阿娘担心。等我回来,正好年底,我就带你和你阿姊去看花灯,好不好?”
“那等你回来,我就可以睡懒觉了么?”
兄长宠溺地揉乱她的两个丸子头,笑了:
“可以。等我回来,你想睡多久睡多久,阿娘要是说你,我替你挡着。”
“好耶!”
那日冬寒料峭,日头却暖得很,谁也没想到,兄长和阿爹那一走,就都成了不归人,阿娘大病一场,记性比从前更差了。
那年年底的花灯会,顾宴礼破天荒腾出来时间,牵着她去看的。
从华灯初上走到巷子尽头,最后顾宴礼将一只兔子灯交给她,对她说:
“你来我身边吧,以后我替你兄长保护你。”
……
不知走了多久,因为是常客,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拦她。姜清慈将木匣子放到马车上,取出里面的玉佩,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干上面的灰尘,揣回袖中,往回走。
车夫叫住她,转身从车厢里拿出一把伞递给她:
“大人,小心着凉。”
姜清慈道了声谢,接过后沿着原路返回。
屋里的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灭了,应该是刘闻先前下的令,外面没人守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玉佩碰撞、桌椅挪动的声音。
她撑着伞,站在距离门口外有三步远的距离,盯着那窗上闪过的黑影,一颗心都提着。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雨水从房檐滴落,冲刷在他身上,变成鲜红的血水,沿着他身上的裙摆流下。
姜清慈举手,移开遮挡着自己视线的伞面,对上柳如烟那双黯然失神的眼,悄悄松了口气,平静道:“恭喜。”
柳如烟看着他,嘴角扯了扯,又是哭又是笑。
手里的短刀“啪嗒”落在地上。
柳如烟挺直的脊背佝偻起一个弧度,语气艰涩,像是备受打击的落水狗,精致的脸上满是落寞,怔怔地看着她:
“我杀人了。”
“我知道,但是你活下来了。”姜清慈走上前去,把伞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你去马车上等我。”
说完,她从他身边越过,迈进门,柳如烟下意识拉住她的袖子:“人是我杀的,你还进去做什么?”
姜清慈挑眼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回道:
“替你毁尸灭迹啊。”
说完,拨开他的手,转身关上门。
里面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凭着记忆里的布局,姜清慈摸到烛台点亮。
室内一片狼藉,看起来方才那场打斗很激烈,八仙桌被掀翻在地,木榻被从当中横劈成两半,木屑溅了一地。
行进一条巷子,四下无人。
身后掌风袭来,姜清慈下意识往一旁闪去,拽着那人的手腕顺势一别。
她力气不大,但那人显然也没有还手的意思,眨眼之间就被她掐着脖子压在墙上,只是大手落在她的腰上,徐徐向下一压。
姜清慈脚下不稳,整个人便向他压去。
月明星稀,照得花影晃动,明明灭灭的,印在两人身上的衣袍上,像绣娘刻意绣上去的纹样。
沈确被她掐着脖子,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头,颈部肌肉在她的手掌下抻紧,将脆弱的喉结暴露在她眼下。
两个人都喝了酒,因为靠近的姿势,呼吸打在彼此的面上,酒气掺杂在一起,搅浑着木香,冲撞的人头脑昏沉。
姜清慈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待看清楚他的脸,掐着他脖子的手没松开,只是放轻了力道:
“陛下这是做什么?”
“姜卿喝酒又不叫朕。”沈确掐着她的腰的手微微用了力,青筋凸起,沿着手背向上绷紧,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卷长的眼睫藏住了眸底暴涨的、极具侵略性的情愫,语调浑散,“朕还以为他们比朕更能讨姜卿欢心。”
“他们是臣的故友。”
姜清慈站趴在他的胸前,因为他压着自己后腰的力道,两人之间严丝密合,贴得很紧。
和那晚一样,却又不尽相同,隔着几层布料,热源持续不断地从他身上传来,沿着她的筋脉扩散,驱散了凉风带来的寒意。
“臣才回来没多久,和故友小聚一番。”
“袒胸露乳的故友?”沈确扯唇笑,同样的手段他又不是没做过,“那姜卿的朋友们还真是人才。”
姜清慈一噎,想为许之言狡辩几句,但好像怎么狡辩都没多少信服力。
无奈,她只能平静道:“陛下,您管得似乎有点儿多了。”
沈确一点点儿黑了脸,掐着她腰的手用力。
姜清慈佯装感受不到从他身上渗出来的压迫感,自顾自地说:
“臣和您只是合作关系,您握着臣的把柄,臣为您效力,有时候您需要臣为您办事,就付出来些甜头给臣。臣收了甜头,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仅此而已?”沈确几乎是咬牙切齿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仅此而已。”姜清慈点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不卑不亢地迎着他的视线,“和谁交朋友,是臣的私事,即便您是陛下,应该也不能干涉吧?”
“好。好得很啊,姜清慈。”
沈确咬牙,笑得阴沉沉的。
“陛下谬赞了。”姜清慈垂眸,“天色不早了,臣该回去了,陛下也该回去了。私自出宫不是小事,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陛下可就功亏一篑了。”
沈确闭了闭眼,也许是真的被气到了,眼角微红,胸膛起伏。
再睁开眼时,便还是那副散漫不羁的神情,他松了手,姜清慈也松了手,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
沈确瞧着她视自己如毒蛇猛兽的动作,无意识捏紧了指节。
先是一个顾宴礼,后是一个许之言,是他太急了,事关于她,他总会忍不住自乱阵脚,却忘了她这人浑身上下全是反骨,吃软不吃硬。
吐气,呼气,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沈确在心里反反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良久才一脸纯良地看她,语气放软:
“朕送姜卿回去。”
姜清慈瞳孔滞缩,刚想摆手拒绝,沈确道:“朕没记错的话,姜卿怕黑。”
姜清慈:……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她神色讷讷,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臣记得陛下也怕黑。”
“朕可以不怕。”
姜清慈:“臣也可以不怕。”
“那姜卿送朕回宫吧,朕怕黑。”
姜清慈:……
兜兜转转又饶了回来,她想死,真的。
有些上司怎么就不能自觉和下属保持距离呢?
左右这场独处是避免不了了,姜清慈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那臣就先谢过陛下了。”
沈确从她手中接过来酒壶,酒是散场时许之言好说歹说塞给她的,说什么三年不见备了许多好酒要给她尝尝,虽然不是什么烈酒,但她喝得多了,也还是会有些醉意,白皙的面颊上晕染着薄红。
醉眼惺忪,疏狂有加,少了些平日里那般清冷疏离,多了些意气风发。
仿佛南蛮那三年并未磨去她的棱角,只是给她罩上了一层面具。
一层将她与整个世界都隔离开的面具。
想到这三年来影卫回禀给自己的,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沈确柔和了眉眼,悄悄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难得他才将她找回来。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姜清慈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被他拽住的袖子,也许是酒意作祟,她想起来若干年前在冷宫中,小心翼翼拽着她的小人。
他说什么来着,时间太久远了,她也忘了,只记得那时兄长还没过世,那人也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
往事如烟不可追,姜清慈晃晃脑袋,下意识想再喝一口酒,抬起手时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
沈确却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仰头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提着酒壶,拇指按着壶盖,向下倒了倒,耍赖一般地看着她:
“喝完了。”
姜清慈皮笑肉不笑:“就当是臣请陛下的了。”
送到相府门前,沈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姜卿不请朕进去坐坐吗?”
三遍经书一闻到姜清慈身上的味道,就兴奋地甩着尾巴扑腾了出来,一口咬住沈确长袍的下摆,邀功一样地冲着姜清慈甩尾巴。
柳如烟手里牵着气死人,满脸哀怨地从里面出来,就看见沈确牵着姜清慈的袖子,欲说还休。
柳如烟:?
他好像有点明白上次见面,沈确对自己的敌意来自哪里了。
好他个姜清慈,竟然胆大包天到连自己的上司都敢搞?那可是皇帝啊!
难怪三年前怎么说都不肯见他的姜清慈,三年后回来,在发现他是个男人之后,反而会要他做外室?
姜老夫人说错了,他这哪里是不举啊,分明就是断袖!
柳如烟惊恐的眼神在姜清慈和沈确身上打转,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的脑袋,又想往后面捂,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他仓皇低下头,要往后退:“奴家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等等。”
姜清慈正愁怎么破解和沈确独处的死局呢,自然不肯放他回去。
笑话,她这个当上司的还得应付自己的上司,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如烟,你要去遛羊是吧,过了,我陪你去。”
然后歉疚地对沈确浅笑:“不好意思了陛下,您也看见了,这羊得遛,臣就不留您了。”
沈确“唰”地黑了脸,冷笑:“朕来找朕的姜卿,你说朕不合礼数?”
强大的威压凭空而来,柳如烟也不是傻子,立刻就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顿时感觉肩上如有千钧重。
唯恐再多生事端,他连忙跪下叩首:“求陛下恕罪,奴家眼拙,不是故意冲撞陛下的。”
沈确冷哼一声,刚欲发作,身后的门被拉开。
姜清慈皱眉看着这两人一狗,最后落在柳如烟身上,挑眉。
后者立刻红了眼,在地上跪着行走了几步到姜清慈面前:“大人……”
他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沈确出声打断:
“姜卿,你的外室似乎不是很喜欢朕,她说朕很没有礼数。”
冷不防被抢走话茬的柳如烟:???
不是,这副刻意压低了声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还没求饶呢他一个皇帝搁这儿告什么状啊?!!
沈确眼尾低垂,逆着月色,眼睛水盈盈地盯着姜清慈,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不过,姜卿也不用生气,朕觉得,你的外室也不是故意的,看在朕的面子上,罚她做一些简单的差事儿就行。”
柳如烟顿时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这破外室,真以为他想干啊,不就是掉脑袋吗,他不是皇帝吗?有本事来砍他啊?!
“我……”柳如烟咬牙切齿就要站起来。
姜清慈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仰头对沈确笑着说:“陛下宽宏大量,如烟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麻烦您先去书房等一下,臣会好好教训如烟的。”
“姜卿费心了。”沈确扫了柳如烟一眼,“也不用动鞭子板子什么的,口头上说说就行,柳姑娘这么聪明,若能说得通,也能少吃些苦头。”
姜清慈:……
你要是想打他可以直说的。
柳如烟心里骂得更脏了。
沈确满意地扬长而去。
柳如烟“唰”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摔下带过来准备打扫房间的木桶和抹布,往长廊的另一侧走:
“什么破外室,老子不干了……”
“工钱翻倍。”
柳如烟的步子生生止住,又转了回来,用那副温婉的女声道:“大人请吩咐。”
姜清慈招手,让他侧耳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才摆摆手:“行了,就这些,去做你的事吧。”
柳如烟骂骂咧咧地离开。
天色渐晚,夜色渐沉。
说实话,给沈确上课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并不像李太傅口中的“不学无术一窍不通”,恰恰相反,听课时的沈确乖巧又认真,一双眼睛追着人的动作走
姜清慈教书的进度完成得很顺利。
轮到最后留课业的时候,姜清慈想了想,最后还是默默地把原定的“做一篇文章”改成“做十五篇文章”。
沈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眨眼,挑眉:
“是朕的耳朵出了问题么?一晚上,十五篇文章?姜卿确定不是在跟朕开玩笑?”
姜清慈眼神躲闪:“陛下,勤能补拙。”
沈确:???
他怀疑她在骂他蠢,但是他没有证据。
“臣问过李太傅了,陛下的功课落下得太多,需要勤加练习,才能赶上进度。”姜清慈低头整理书册,顿了顿,叹息道,“当然,陛下如果觉得不合理,可以辞退了臣的。”
沈确:……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笑着挤出来一句话:“没有,姜卿安排得很合理,朕会照做的。”
姜清慈便不再同他说话,将今日用过的书册一一放回到书架上,回头却见沈确还坐在原地。
抬眸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道:
“陛下,天色不早了。”
“朕怕黑。”
沈确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她。
怎么看都不像是怕黑的样子。
姜清慈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呢?”
沈确起身绕到她面前,他进一步,姜清慈便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进一退之间,便退无可退,后背冷不防抵上书架,沈确再次向前一步,便将她逼进了他和书架之间形成的缝隙间。
和她身上一样的木香铺天盖地压过来。
唯恐他再靠近,姜清慈忙伸手顶住他的胸膛:“陛下!”
沈确停下,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半弯着腰,笑盈盈地和她平视着:
“所以,姜卿送朕回去呗?”
“不可以,臣也怕黑。”
他刚说完,姜清慈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话。
沈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姜清慈眉脚一跳,她感觉自己好像中套了。
“那朕今晚可不可以留宿相府?”
一般来讲,在向别人发出请求之后,倘若第一个请求会被拒绝,那么对方会出于愧疚而答应下来第二个请求。
“可”字刚要出口,姜清慈就反应了过来,垂眸道:“陛下,这于礼不合。”
“可是姜卿那晚摸进朕的寝殿时说过,你很喜欢朕的这具身体,你说朕的身体很漂亮……”
不等他说完,姜清慈就抬手捂住他的嘴。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因此而瞬间缩短,沈确也不反抗,又趁机上前一步。一时间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一点儿缝隙。
木香与木香在空中交汇,隔着几层布料,两人身上的温度也在布料接触处继续扩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木香缠缠绕绕,侵入皮肤,一路细细碎碎,化作有形的的蛟龙,闯进脑海,将一切理智都搅得混乱。
姜清慈涨红了脸,她想着自己现在应该做点儿什么,好将主动权抢回来,但她张了张嘴。
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是臣酒后失言。”
沈确被她捂着嘴,也说不出来话,挑眉含笑看她。
腾出来的那只手屈指勾起她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在指腹上缠了两圈,撩到她的耳后却没有收走,反而在她通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
酥麻感沿着脊椎骨猛地窜进天灵盖,姜清慈捂着他的嘴的手一抖,松了空子。
沈确便俯身凑近她的耳侧,小声低语:
“那趁现在清醒,你要不要再看一次?”
如情人间的鬓角厮磨,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面上,撩皱了一池秋水。
姜清慈悄悄吞了口口水,敲门声却在此时从门外传来。
柳如烟站在门外,道:
“大人,摄政王在前厅等您。”
沈确身形一僵,姜清慈一把推开他,双手拍了拍还在发烫的脸,拉开门:
“备茶,快让人备茶,我这就过去。”
“哦对了,如烟,陛下怕黑,你找人送他回宫。还有,让陛下别忘了他的课业。”
她走得飞快,好像身后有什么穷凶极恶的野犬在追赶一样,全然没注意到,在她走之后,沈确脸上的笑骤然冷却,神情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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