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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清冷难近?夜夜诱我共枕眠!萧玄晏林晚卿 番外

千池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日后。苏御女主动来寻林晚卿,一同前去凤华宫。凤华宫内。穿过翡翠珠帘,走进内殿,格外耀眼的凤椅好生安置在最前方,殿内香料的气味很浓郁,宫女们个个垂首肃穆,属于她们的座位旁,小桌上都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上好的茶水。众人按着位分高低就坐,这也是入宫三天以来,众人第一次碰面。个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要么就是家世显赫的,要么就是容貌过人的。相互打量之间,有不少视线,暗暗落在了林晚卿的脸上。不久,殿外通报声响起。“纯妃娘娘驾到——”众人立马站了起来,恭敬行礼:“参见纯妃娘娘。”纯妃慢悠悠走进来时,林晚卿略抬了下眼,看见了她腰间悬挂的一精致香囊,再从她平坦的小腹处扫过。纯妃生得明艳,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悠悠道:“都起来吧,皇后娘娘还没来,辛苦你们多等...

主角:萧玄晏林晚卿   更新:2025-04-28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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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玄晏林晚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王清冷难近?夜夜诱我共枕眠!萧玄晏林晚卿 番外》,由网络作家“千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后。苏御女主动来寻林晚卿,一同前去凤华宫。凤华宫内。穿过翡翠珠帘,走进内殿,格外耀眼的凤椅好生安置在最前方,殿内香料的气味很浓郁,宫女们个个垂首肃穆,属于她们的座位旁,小桌上都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上好的茶水。众人按着位分高低就坐,这也是入宫三天以来,众人第一次碰面。个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要么就是家世显赫的,要么就是容貌过人的。相互打量之间,有不少视线,暗暗落在了林晚卿的脸上。不久,殿外通报声响起。“纯妃娘娘驾到——”众人立马站了起来,恭敬行礼:“参见纯妃娘娘。”纯妃慢悠悠走进来时,林晚卿略抬了下眼,看见了她腰间悬挂的一精致香囊,再从她平坦的小腹处扫过。纯妃生得明艳,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悠悠道:“都起来吧,皇后娘娘还没来,辛苦你们多等...

《帝王清冷难近?夜夜诱我共枕眠!萧玄晏林晚卿 番外》精彩片段


两日后。

苏御女主动来寻林晚卿,一同前去凤华宫。

凤华宫内。

穿过翡翠珠帘,走进内殿,格外耀眼的凤椅好生安置在最前方,殿内香料的气味很浓郁,宫女们个个垂首肃穆,属于她们的座位旁,小桌上都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上好的茶水。

众人按着位分高低就坐,这也是入宫三天以来,众人第一次碰面。

个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要么就是家世显赫的,要么就是容貌过人的。

相互打量之间,有不少视线,暗暗落在了林晚卿的脸上。

不久,殿外通报声响起。

“纯妃娘娘驾到——”

众人立马站了起来,恭敬行礼:“参见纯妃娘娘。”

纯妃慢悠悠走进来时,林晚卿略抬了下眼,看见了她腰间悬挂的一精致香囊,再从她平坦的小腹处扫过。

纯妃生得明艳,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悠悠道:“都起来吧,皇后娘娘还没来,辛苦你们多等会了。”

众人刚欲起身,皇后被宫女搀扶着走了出来。

她梳着繁复的牡丹髻,头戴金冠,身着九凤玄衣,望着底下的莺莺燕燕,说不出什么感受,神情复杂,温声道:“都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

林晚卿坐好后,就听见皇后关心起了纯妃。

“你昨日不是还身子不舒服,怎的今日来请安了?”

纯妃悠悠道:“今日新人入宫,臣妾总要看看,陛下亲自选进来的人,都是什么模样。”

皇后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道:“陛下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纯妃怀有身孕,尚不足三个月,你们平日里见了纯妃,千万要小心谨慎。”

皇后平白提了这么一句,林晚卿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说罢,她又对纯妃说:“往后你不必勉强,若是身子不适,就先不用来请安了。”

纯妃眼尾上扬,笑道:“现在宫里可就只有臣妾与娘娘您相熟了,若是臣妾不来,留着这么一群新人,娘娘估计也聊不来什么。”

纯妃左一口新人右一口新人,无非就是在说她服侍陛下的时间最久,这些刚入宫的人,什么都不懂,见了她自然要对她多些尊敬的。

她说着说着,眼神忽然落在了林晚卿的脸上。

“哎呀,这位妹妹好生漂亮,方才本宫还没注意呢,你叫什么名字?”

皇后笑着说:“这位是林晚卿林才人,选秀那日,她可是陛下第一个挑选的人。”

“是吗?”

纯妃这句话莫名就变了腔调。

林晚卿立即跪下,解释道:“前些时日,嫔妾的父亲在朝中被陛下提携,所以陛下这才会对嫔妾稍有印象。”

三言两语,将萧玄晏对她的注意转化成了对她父亲的赞赏。

她能入宫,并非是自己多么妩媚勾人,让萧玄晏一眼注意到她,而是沾了她父亲的光。

纯妃脸色缓和了下来。

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家里父兄在前朝有些地位的呢。

请安散去,纯妃留在凤华宫,不知在和皇后商量什么。

入夜。

今日是新人入宫的第三日,也是萧玄晏可以翻牌子的第一日。

这种时候,谁会是第一个得以召幸的人,便格外受瞩目。

屋内,佩兰为林晚卿梳着头发,问:“才人,您想成为第一个侍寝的新人么?”

林晚卿道:“太早了不好,太晚了也不好,居中最为合适。”

不过,一切还要听圣意。

偏偏,萧玄晏今夜翻的牌子,就是林晚卿。

他身边的太监过来时,薛才人和苏御女都走了出来,好奇地看过去。

薛才人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嫉妒,而苏御女则笑得温和,说:“恭喜姐姐。”

林晚卿进了屋,准备沐浴。

第一夜承宠,都是要有嬷嬷过来教习的。

林晚卿活了两世,这方面的事情还算精通,要如何拿捏男人,把握好度,也是有门道的。

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还好学地多问了嬷嬷两句,嬷嬷说了许久,临走前,又被林晚卿塞了一锭银子,喜笑颜开地走了。

林晚卿换好衣裳,坐着春恩车,晃晃悠悠地去了紫宸殿。

紫宸殿内。

紫檀屏风竖立一排,御案摆在殿中央,金色香炉吞吐着龙涎香,殿顶的明珠耀眼,萧玄晏刚刚沐浴完,湿着头发,端坐在御案前。

听见了脚步声,他掀起眼皮。

林晚卿身着一袭淡粉色里衣,衣裙单薄,未施粉黛,乌发简单用一根簪子缠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走到他面前,跪地,声音清澈动听:

“嫔妾参见陛下。”

萧玄晏的眼神冰冷,极具压迫意味,就这样一寸寸地扫视着她,半晌后才道:“过来。”

只一个过来,她却需要细细琢磨。

萧玄晏坐在御案前,她是要直接越过桌子站在他身旁,还是说往前走几步,离的更近些。

林晚卿站起来,直接走到了萧玄晏身边。

她今晚特意用了花瓣泡澡,浑身散发的香气清新自然,并不像寻常的脂粉味道那般俗气。

“陛下湿着头发,当心着凉。”

她的声音仿佛就在萧玄晏的耳边,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萧玄晏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给朕擦干净。”

林晚卿尚未摸透萧玄晏的性子,贸然靠他这么近,其实心中格外紧张。

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净布,将萧玄晏那几缕落在脖颈处的发丝拂了过去,指尖若有似无地碰到他脖颈的肌肤,丝丝痒痒。

她动作轻柔,为萧玄晏仔细将乌发间的水擦干,老实地收回了动作,站在一旁。

突然没了触碰,萧玄晏微微眯起眼睛,转头看她。

好像选秀那日也是,旁人都低着头,只有她胆子大,竟然敢偷偷瞥他一眼,还凑巧被他发现了。

她就像是故意试探一样,冒了个枝头,又倏然缩回去,让人抓不住她。

萧玄晏正欲说话,殿外,一太监忽然大声道:“陛下,纯妃娘娘身边宫女来报,说娘娘这会腹痛,想让陛下过去瞧瞧。”

萧玄晏默然,看了一眼林晚卿。

他突然很好奇,眼前的女人,面对这般情形,会说什么?


殿内的花瓣就这样放了一夜,花瓣都打起了卷儿,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殿内都充斥着芳香。

......

五日后。

太后的寿辰。

崇光殿内。

林晚卿穿了一袭淡雅的水粉色裙子,鬓边簪了一朵花,除此之外没再戴任何多余累赘的珠钗,乌黑顺滑的发随意挽起,耳边坠了一对明亮的耳珠。

她刚落座,就看见纯妃走了进来。

今日太后寿辰,许多人都是昨日刚刚得知的,大多数人措手不及,来到殿内都有些惶然无措。

林晚卿嘴边挽着笑意,佩兰低声问:“才人,今日...王爷也会来?”

她说的是萧玄翊。

林晚卿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冷声道:“太后寿辰,他自然要来,到时候你我只当作不认识他。”

“是。”

纯妃的脸稍有些憔悴,只是今日依旧打扮的张扬夺目、雍容华贵,一出现就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只是众人顾忌着她的性子,不想在这种时候上前和她说话,再触了她的霉头。

先帝膝下共有五位皇子,除了萧玄晏和萧玄翊外,还有三人。

那三人中有两人尚未成家,脸庞上尚且带着稚气,带着府中的丫鬟早早地来了。

林晚卿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桌上的酒。

“陛下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

“参见陛下。”

“参见皇兄。”

萧玄晏今日身着明黄色龙袍,腰间配着玄色束带,挂着玉佩,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修长。

林晚卿不由得回想起献舞那一夜,许是自己哪里刺激到了他,只记得到了后半夜,萧玄晏仍紧扣着她的腰,不知疲倦。

其实男人,只要褪去了表面上那一层所谓的清冷禁欲,私下里,谁都跃不过美人香。

萧玄晏扫视众人一圈,淡声道:“不必多礼。”

林晚卿刚坐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参见皇兄。”

萧玄翊大步走了进来,笑得春风满面,朝着萧玄晏拱手。

林晚卿瞬间攥紧了拳。

多日不见,萧玄翊还是一如既往,那张总是含着笑的脸虚伪又做作,回想起上一世的一切,林晚卿只觉得阵阵作呕。

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可他却始终视自己为一个想睡就睡的女人。

对他而言,自己和青楼女子唯一的不同也不过是自己只属于他,只一心一意地爱着他。

萧玄晏不咸不淡地说:“你来迟了。”

萧玄翊当即道:“臣弟自罚一杯。”

说罢,他转身牵住身后女子的手,将她带了过去。

那女子就是佑王的王妃,也就是萧玄翊的王妃。

虞江寻看了过去,随之一顿。

这一世,因为她的果断入宫,萧玄翊迎娶王妃的时间也提前了许多。

佑王妃只含笑看着萧玄翊利落地灌了一杯酒,开口说:“陛下,今日是臣妾迟了,这才让王爷来晚了些,王爷这两日忌酒,陛下还是饶恕他吧。”

萧玄晏淡淡挑眉,随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喝了。”

萧玄翊笑道:“多谢皇兄。”

说罢,他刚坐下,一抬眸,就看见了林晚卿。

林晚卿今夜打扮的漂亮却不夺目,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小口抿着酒,直叫人的目光移不开。

他当初看上林晚卿,多半的原因就是她这张天仙似的脸。

他只略略扫了一眼,随后看向纯妃,拱手:“纯妃娘娘。”

纯妃娘娘勉强一笑。

其余众人都是新人,他不认识,自然也打不了招呼。

萧玄晏见状,挨个介绍了一番。

“这位是林才人。”


其实这事本不该他管,他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一向不放在眼里。

只是一想到林晚卿,他就忍不住会在意她。

之前她已经被冤枉过了,萧玄晏不想再看她被旁人莫名其妙地冤枉。

一炷香后,林晚卿刚回了长乐宫,又带着那日的剪刀回来了。

“嫔妾参见陛下。”

她一向穿的清雅别致,乖乖在他面前行礼。

萧玄晏脸色缓和了一瞬,伸手道:“把剪刀给朕。”

林晚卿瞥了陈婕妤一眼,把剪刀递给了他。

随后,萧玄晏淡声道:“陈婕妤,你看好了,这两把剪刀一模一样,不仅是这两把,宫中这样的剪刀多得是,你有了身孕,不可胡思乱想。”

陈婕妤尴尬不已,没想到萧玄晏会特意为了林晚卿说这些话。

于是,她连忙起身,牵住林晚卿的手,软声道:“妹妹,是我不好,我方才被吓坏了,看谁都觉得害怕,现在一想,当时可是你提醒了我,这件事又怎么可能和你有关呢?”

林晚卿微微一笑,温声道:“无妨。”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直接把手抽了回去,一副冷淡的模样。

既然陈婕妤这么不识好歹,她自然就没必要再和她结盟,非要和她站在同一边。

像这种没脑子的人,只会拖累她的脚步。

萧玄晏看着林晚卿,忽然道:“朕怎么看着,你瘦了点?”

林晚卿自然地走到萧玄晏身旁,说:“嫔妾没瘦,许是今日的衣裙太过宽松的缘故。”

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了通报声。

“太后驾到——”

萧玄晏挑眉,意味深长道:“太后那边消息倒是灵通。”

太后急匆匆走了进来,一看见陈婕妤,脸上的笑就藏不住了。

“哀家听说了,你怀有身孕,好孩子,快坐下。”

陈婕妤甜甜地应了一声,有些受宠若惊。

她之前有特意去拜见过太后,只是太后的态度不咸不淡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如此热情。

她一坐下,林晚卿又行礼:“参见太后。”

很显然,太后看见了林晚卿,才是真的有些高兴。

她牵着林晚卿的手,温声道:“你也在这里,你看看陈婕妤都有孕了,你都算新人里承宠次数多的,何时能为哀家添一个小皇孙?”

她上来就这么说,林晚卿故作娇羞无措的样子,连忙道:“太后,您别这么说......”

萧玄晏却哑声低笑,将林晚卿拉了过去,对太后道:“母后,您冷静些。”

太后瞪了他一眼。

陈婕妤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三人。

仿佛她只是个外人,完全无法插足进去,即便怀有身孕,也只是勉强换来了太后与陛下的关注。

林晚卿是不是故意这样刺她的心......

林晚卿知道,今日的主角是陈婕妤,和太后说了几句话后,道:“太后,嫔妾就先回去了,等明儿个嫔妾去找太后说话。”

太后应了声,看着她走了。

随后,太后直接道:“陛下,让陈婕妤搬离永清宫吧。”

萧玄晏道:“方才已经说好了,让她去永春宫。”

太后点点头,有些满意,又嘱咐道:“陈婕妤,日后你缺什么,尽管向内务府那边提,御膳房的人也会日日关注你的膳食,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也尽管说。”

陈婕妤这才找回来点被关注的喜意,连连道:“嫔妾知道了。”

即便她有孕,萧玄晏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在屋内坐了片刻便走了。

萧玄晏前脚刚离开,陈婕妤紧接着就低声嘱咐一旁的宫女:“你悄悄跟着陛下,不要被发现了,帮我看看陛下是要去哪儿。”


林晚卿看着她,直接道:“姐姐是不是因为,纯妃娘娘不许您侍寝的事情来找我的?”

陈婕妤一怔,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她无奈一笑,“纯妃娘娘的性子,这种事情并不难猜,你和她在一个宫里,只怕平日里没少受她的管束吧。”

陈婕妤苦笑,道:“是......每日你们去给皇后请安,之后倒也没什么事了,只是我不一样,我回了宫还要去找纯妃娘娘,成日里听她那些翻来覆去的教导,实在是累。”

“而且,陛下到现在都没有翻过我的牌子,像是完全将我忘记了似的。”

林晚卿无声叹了口气。

其实陈婕妤是她们这些新人中位分最高的,陛下最不该忽视的人理应是她,可她偏偏被皇后安排进了永清宫。

林晚卿之前就在想,也许皇后是故意的。

陈婕妤突然注意到了林晚卿脖颈处的红痕,那处红痕并不明显,且位置很靠下,被胸前的衣襟半遮掩着,随着林晚卿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掩下心中的落寞,忽然抓住了林晚卿的手,诚恳道:“我知道,我不该请你帮忙的,但是这宫里的人,是人是鬼我都看不清,唯有妹妹能让我放心,不知道妹妹肯不肯帮我。”

林晚卿没有把手抽回去,只是细细打量起了陈婕妤。

其实陈婕妤这张脸也很有特色,面容大气,五官周正,又不显局促,认真装扮起来,也有不输纯妃的气质。

林晚卿频频遭人迫害,哪怕她有心防着,一个人孤立无援,也的确格外危险。

陈婕妤位分高,承宠是早晚的事。

林晚卿这次帮了她,不过是帮她提前了些许,还能卖她一个人情。

“姐姐,我可以帮你,但是不为了图什么,只是想能在这深宫中,有个能和我站在一条线上的人,这样你我相互扶持,日后的路也能好走些。”

陈婕妤也是个通透的人,当然知道林晚卿的意思。

其实,就算林晚卿不提,她也有意和林晚卿打好交道。

她能三番两次地脱险,就足以看出她是个聪明人。

林晚卿笑吟吟地招手,示意陈婕妤凑过去听她说话。

......

入夜。

御花园内。

王平挑着灯,走在萧玄晏身边。

萧玄晏负着手,回想起昨夜林晚卿说的,在夜里逛御花园别有一番滋味,今夜用过晚膳后,特意出来逛了逛。

王平还在奇怪:“陛下怎么想着大晚上的来逛御花园?”

萧玄晏声音懒散,说:“白日她们都聚在御花园,朕走到哪都有人主动凑过来,实在烦得很,不如夜里,清净,而且还有只在夜间开的好的花,不专门来看看,岂不是辜负了美景?”

话音刚落,不知在何处,忽然顺着夜间凉爽的风,飘来一阵清冽悦耳的琵琶声。

王平一愣,“看来有人和陛下一样有雅兴。”

萧玄晏眉梢一挑,示意王平不要出声。

王平立马安静了下来,和萧玄晏站在原地,静静听着这突如其来的琵琶音。

声音是从凉亭底下传来的。

萧玄晏走了过去。

陈婕妤穿着简单,不施粉黛,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胸前。

她之前想过,要精心打扮一番,但林晚卿却道,若是那样,只会让萧玄晏认为她是故意在御花园等着陛下的,

于是陈婕妤只是梳顺了头发,仿佛只是睡前的消遣,在凉亭下静静弹着琵琶。

她的技艺其实算不得精湛,但在这种安静的夜里,只是随意一弹,都会让人觉得魂牵梦绕。


萧玄晏脸上难得带了点略柔和的表情来,看着纯妃,温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宴,该以你高兴为主,只是你有孕在身,万不能再饮酒。”

纯妃从前酷爱饮酒,酒量颇好,只是比不得萧玄晏。

听见他在众人面前这样关心自己,纯妃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娇声说:“臣妾知道,陛下就是不放心臣妾。”

萧玄晏没有说话,半是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纯妃这样的性子,萧玄晏格外清楚,所以与其说是关心她,倒不如说是放心不下她腹中的皇嗣。

随后,她又道:“陛下,您快尝尝那道鸭子肉,御膳房的人炖了两个时辰呢,说是软烂入味,臣妾特意摆在陛下面前的。”

萧玄晏随意应了一声,算是给了她这个面子,简单吃了一口。

众人坐在下面,面面相觑。

这陛下和纯妃之间旁若无人的样子,就连皇后都比不上。

萧玄晏当真这般宠爱纯妃。

林晚卿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皇后的表情,发觉她虽是坐在萧玄晏身旁,脸上的笑意却格外勉强。

她收回视线,本想尝一尝面前的果酒,忽然,碗盘跌碎的声音骤然响起。

有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惊呼一声。

只见方才还笑靥如花的纯妃忽然捂着小腹,她面前的瓷碗摔碎在地,眉头紧紧蹙着,霎时间额头上就挂满了汗珠。

萧玄晏见状,沉声问:“纯妃,你怎么了?”

皇后立马站起来,连忙道:“来人,快去请太医过来!”

纯妃原还想端坐着,可小腹处剧烈的绞痛却让她不由得蜷缩起了身子,整个人都要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萧玄晏站起来,大步走过去,脸色沉的可怕。

春雨格外慌张,搀扶着她,不断地唤:“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纯妃已经痛到跌在了地上,死死揪着春雨的衣裳,吸着凉气,道:“好痛......”

林晚卿不由得蹙起了眉,想到了方才纯妃吃的那盘点心,心陡然沉了下去。

可,倘若真是点心有问题,她也只是吃了一小口,不过半块而已。

怎么可能就会因为那一小块的点心变成这副模样。

春雨彻底急了,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您把娘娘抱着去歇息一下吧,娘娘不知突然怎的了!”

萧玄晏沉声道:“让开。”

随后,他直接抱起纯妃,一行人又是着急又是好奇,追着萧玄晏,进了纯妃的寝殿。

纯妃被放在榻上,她今日专门穿了身妃色的织金绣花裙,裙摆已经皱成了一团,格外狼狈。

发丝也被冷汗打湿,黏在额头上,唇色发白,不断地小声呻吟着。

皇后见状,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陛下,纯妃这样子不对劲啊,只怕......”

萧玄晏紧紧抿着薄唇,绷直成了一条线,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太医怎么还没来!”

林晚卿并未凑近,只是站在人群之外,拉着佩兰,低声说:“若是这件事的脏水泼到你我头上,待会儿谨慎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要想清楚了。”

佩兰一惊,惊恐地望着林晚卿,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事怎么会落到她们头上。

半晌后,三位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跑来,也顾不得行礼了,直接冲到了纯妃身边,为她把脉。

春雨等人拉来屏风,将纯妃遮挡了起来。

几人都在等太医开口。

萧玄晏神色冷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随后,她们还没等来太医的话,就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在这座精致的寝殿内飘散。

萧玄晏的心陡然一沉,冷声问:“太医,如何了?”

他语气未有波澜,可就是透露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太医吓得大气不敢喘,哆嗦着回答:“纯妃娘娘她...皇嗣不保,当务之急,是要保全娘娘的性命。”

皇后大惊,“怎么会这样!”

说罢,她直接道:“你们都先退出去,宫女先去接着温水来。”

众人纷纷走了出去。

林晚卿站在门外,若有所思。

宫女们拿着干净的方帕,端着温水进进出出,春雨一路小跑着去熬药,永清宫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屋内,纯妃痛苦的呻吟声渐渐微弱,片刻后,太医走了出来,唉声叹气。

“纯妃娘娘性命无忧,只是...龙胎尚不足三月,胎像本就不稳,方才见了红,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皇后听罢,连忙看向萧玄晏。

“陛下,纯妃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小产呢?今晨起的时候,臣妾还和她一起在布置宫灯,当时见她精神颇好,这生辰宴才刚刚开始,怎么会......”

萧玄晏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太医,问:“怎么回事?”

太医一脸为难。

“若是只凭把脉,尚且不能断定缘由,只是,纯妃娘娘从前胎像稳固,绝无可能会突然小产,定是吃了什么,亦或者是接触了什么...”

皇后喃喃道:“吃了什么?”

萧玄晏将门推开,屋内血腥气散了些,纯妃尚未更衣,还穿着那身锦裙,裙摆处依稀可见血迹,腰间所佩戴的香囊上,也浸了血。

皇后叹道:“你们几人,先服侍纯妃更衣,如今她刚刚小产,万不可受凉。”

原先纯妃呆呆地躺在榻上,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听到皇后的话,她忽然挣扎着坐了起来。

“皇后娘娘方才说什么?臣妾...小产了?”

皇后眼角微微泛红,无奈道:“纯妃,你不要心急,这件事,陛下定会彻查的。”

宫女再次拉起了屏风,先服侍纯妃换了身洁净的衣裙。

纯妃发髻散乱,顾不得其他了,站了起来,冲到陛下面前哭诉:“陛下,皇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臣妾的孩子没了吗?”

萧玄晏看着她这副模样,加重了语气:“纯妃,你先回去好好躺着,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可随意动弹。”

纯妃摇摇头,满脸难以置信。

“臣妾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小产?”

一位宫女将沾满血迹的衣裙叠了起来,准备拿出去。

皇后瞥了一眼,轻声嘱咐:“这东西,就烧了吧。”

这样沾染了血液的污秽东西,本就是皇宫里极为忌讳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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