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榻前,眉眼低垂,声音却带着笑意:“臣错了。”
“但殿下白日穿朝服的样子太招摇,臣怕多看两眼,会当众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我耳尖一烫,伸手去抢糖葫芦,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殿下,你就没有别的想跟臣说的吗?
比如…”窗外,偷听的暗卫脚下一滑,“扑通”摔进了池塘。
“还真有!”
我猛地抽回手,从袖中甩出一封密信,拍在江辞胸口,“睿王这个狐狸,居然在春闱里安插细作!”
“哦?
殿下只想与臣说这个?”
江辞挑眉侧头看我,随后展开信纸扫了一眼,忽然低笑出声:“殿下现在才发觉?”
“什么意思?”
我眯眼。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朱笔勾画的人名。
三年前,睿王的亲哥哥,也是我的三哥,逼宫造反时,睿王正在江南游历。
自从我阿弟继位,他便回了京当起了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