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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柠祁墨琛》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孟柠祁墨琛》主要讲述了孟柠祁墨琛的故事,同时,孟柠祁墨琛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孟柠祁墨琛 更新:2022-09-10 1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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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柠祁墨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孟柠祁墨琛》,由网络作家“孟柠祁墨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柠祁墨琛》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孟柠祁墨琛》主要讲述了孟柠祁墨琛的故事,同时,孟柠祁墨琛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他是帝都外交院的外交官,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两人青梅竹马,可他对自己,似乎从来都只是友情…
孟柠一身护士服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低头看着颤抖不止的双手,目光空洞。
就在刚刚,手术室的她,手却忽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这时,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
“心里素质这么差,以后不要和我同台手术。”
孟柠仰头就见祁墨琛一身白衣大褂站在自己面前,面容俊朗,视线却冰冷如刀。
她忙将手收进口袋,苍白的唇微张:“病人手术成功吗?”
祁墨琛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一句话也没回。
孟柠面色僵了僵,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整个栖烟市,谁不知道,只要是祁墨琛操刀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
孟柠想起今早接到的电话,忍不住起身跟上祁墨琛的脚步,却不敢离他太近。
祁墨琛有洁癖,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
“今天中秋,爸让我们一起回家吃个团圆饭。”孟柠小心翼翼开口。
闻言,祁墨琛止住脚步,扭头看向孟柠,眸色生冷:“那是你们言家的团圆,与我无关!”
孟柠背脊一僵,脸上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
六年来,祁墨琛从未把她当做妻子,把她和爸爸当成一家人。
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为了私欲,用他母亲的命,逼迫他娶自己的冷血无情之人。
祁墨琛见她不说话,转身欲走。
孟柠见状,忙说:“可是爸说……”想见你。
后面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祁墨琛打断:“你可以让你爸开除我,没必要拿他来压我。”
孟柠呼吸一窒,再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的祁墨琛早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少年,孟柠知道他现在正在成立自己的医院。
也知道自己家的医院之所以还能撑着,都是因为祁墨琛在。
孟柠看着祁墨琛开车离开,整个人落寞地站在黑夜里。
许久,她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回父亲家。
言家。
孟柠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张罗了一桌好菜。
母亲早逝,家里就只有父亲一人。
言爸看到孟柠过来,脸上满是喜色:“怎么才过来,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他话落,却见孟柠身后空无一人,眼底闪过失落。
孟柠见状,解释:“墨琛晚上有手术,所以来不了。”
这样的解释,她说过很多遍,连她自己都知道是假话,言爸却信了。
他笑呵呵地说:“没事,医生工作忙,爸爸理解,柠柠你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孟柠喉咙哽咽,点了点头。
坐在言爸对面,孟柠看着桌上的那一道道父亲亲手做的家常菜,眼眶不由发热。
“爸……”孟柠想到自己的病,忍不住开口。
然而抬头间,就看到父亲佝偻的背,她嘴里的话顿时堵回了喉咙。
言爸端来菜,温声问:“怎么了?”
孟柠摇头:“没什么,我想说您的手艺又进步了,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孟柠点头,埋头吃着碗里的饭,眼泪不觉落进了碗里。
她好怕自己和妈妈一样提早离开,爸爸一个人可怎么办?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言爸递了一袋月饼给孟柠。
“闲来无事做的,你带回去给墨琛尝尝。”
孟柠接过月饼时看见言爸苍老的手,鼻尖酸涩。
“好,您早点休息。”
言爸笑着点头,一直目送着孟柠的身影离开后,才孤寂地回房。
孟柠很晚才回到家。
推开客厅的门,只见书房的灯还亮着。
孟柠想着祁墨琛不会做饭,于是走进书房,轻轻将月饼放在他的桌上。
“空腹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带了月饼回来,你尝尝。”
祁墨琛闻言,看向那盒没有包装的月饼,狭眸微眯。
下一秒,他起身,拿过月饼,当着孟柠的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书房内,一派寂静。
孟柠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祁墨琛轻撇了她一眼:“你和你爸打了六年温情牌,不累吗?”
孟柠闻言,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和爸爸六年如一日对祁墨琛,可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惺惺作态。
她走上前弯身捡起那盒月饼,敛眸轻声说:“今天中秋,早点休息。”
说完,孟柠拿着月饼,一步步走出门。
到了外面,她站在阳台,看着黑暗的天空,无声道:“中秋,快乐。”
……
翌日。
孟柠起来时,别墅里空无一人。
这是六年来的惯例,每天祁墨琛都会比她先到医院。
孟柠早已习惯,她洗漱收拾好,正要出门,就看到祁墨琛的手机落在茶几上。
迟疑一瞬,孟柠走过去拿过手机。
路上,手机忽然响起。
孟柠低头看了一眼,眸色一紧。
那是备注为叶澜秋的人发来的短信。
上面写着:“我今晚来栖烟市开演唱会,祁大医生,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哦。”
孟柠手不由颤抖,关了手机,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叶澜秋是她大学时候的闺蜜。
一开始,叶澜秋并不认识祁墨琛,她是借着孟柠认识上祁墨琛的。
那时候,孟柠根本不知道叶澜秋和祁墨琛互相看对了眼。
后面祁墨琛娶了她,叶澜秋假意负气离开,最后进入了演艺圈,成为了新晋小花。
六年不见,孟柠想到叶澜秋要回来,心里不由得害怕。
她怕,怕祁墨琛会因为叶澜秋离开自己。
虽然她知道没有叶澜秋,祁墨琛也会离开……
孟柠神情恍惚的来到医院。
一进门便听到熟悉的音乐声。
她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电视银幕上播放的是叶澜秋的成名曲。
电视上,叶澜秋容貌精致,一身流苏礼裙倾情献唱,自信又耀眼。
孟柠正要收回目光,余光忽然定在了不远处祁墨琛的身上。
只见,祁墨琛双手放在口袋里,幽深的眼眸紧锁屏幕,温柔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
孟柠心底一涩,走过去,正准备归还手机。
就听一个护士小心翼翼问祁墨琛:“祁医生,你也喜欢叶澜秋吗?”
祁墨琛闻言,没有承认,可也没说不喜欢。
孟柠整个人僵在原地。
祁墨琛转身,正准备去科室,就看到孟柠脸色苍白看着自己。
他面色冷清,与她擦肩而过。
孟柠手臂微动,手机终归没有递过去。
她独自一人回护士站,脑海中都是刚才一幕。
忽然,护士台被敲响。
“现在是上班时间。”
祁墨琛冷冽的声音响起,孟柠回过神,抬头对上他那张俊逸的脸,愣了一会儿,忙将手机递过去:“你手机落在家里了。”
祁墨琛接过手机,放进口袋。
“以后不要拿我的东西。”
孟柠一愣,半晌,僵硬点头:“嗯。”
说完,她见祁墨琛要走,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今天早点回家,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结婚前,孟柠曾戏言说,以后祁墨琛每天下班后要准时回家,有事要提前向自己报备,不许沾花惹草……
这些,祁墨琛都答应,并且也做到了。
祁墨琛不知道孟柠为什么忽然说这些,他没有回答,快步离开。
医院的工作,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
今天也是,连续性的手术。
祁墨琛作为主刀大夫,一天都没有从手术室出来过。
孟柠一样,她是护士长,不仅要进手术室,还要管各种琐事,忙的晕头转向。
但她想到叶澜秋给祁墨琛发的短信,更想能一直和他一起在工作,永远不用下班。
最后一台手术做完,已经是晚上十点。
换了护士服,孟柠揉着脖子走出医院。
这时,祁墨琛从身后叫住了她。
“孟柠,我今晚还有事,不回去了。”
孟柠放在肩膀上的手僵住,转身看向祁墨琛:“工作已经忙完了,还有什么事?”
祁墨琛蹙眉:“去演唱会。”
孟柠见他如此坦荡说要去演唱会,心里满是复杂。
还没等她再开口,祁墨琛又说:“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过去。”
孟柠喉中顿时干涩不已,她笑着回:“不用了,我相信你,注意安全。”
说完,她先一步,裹紧了身上的风衣,走进黑夜之中。
她想,她只是不相信自己。
以前她是个很自信的人,但自从遇上祁墨琛,她慢慢变得自卑起来。
祁墨琛太优秀,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两人结婚多年,至今她都不敢将祁墨琛是自己丈夫的事告诉医院其他同事。
家离医院不远。
孟柠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放在口袋里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
不远处的荧屏上,滚动播放着叶澜秋的海报,每一张都耀眼夺目。
孟柠驻足观看,忽然觉得自己是时候放手了。
可她又不甘心,六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六年。
本是晚夏,然栖烟市的气温却很低。
迎着刺骨的冷风,孟柠在街头站了很久……
……
祁墨琛一夜未归。
第二天,孟柠在医院走廊看到他。
两人相视一见,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
祁墨琛朝着外科医生办公室走,孟柠向相反方向的护士站走。
形同陌路,背道而驰,就如同他们婚姻。
孟柠眼底的落寞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刚行至护士站,就听到不少护士在讨论祁墨琛。
“祁医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一脸禁欲,还洁癖,简直我心中的完美男神。”
“是啊,我也好喜欢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他给收了。”
孟柠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
或许,她能嫁给祁墨琛六年,也算她这辈子的幸事吧。
这时,手机的震动声让她回过神。
孟柠打开手机,发现是大学同学群的消息,班长说叶澜秋回来了,一个市的同学聚会见一见。
群里的同学纷纷响应,有的人不在栖烟市,都表示要过来见见大明星。
孟柠看着冷清的群里再次热闹,忽然很羡慕叶澜秋。
羡慕她不仅有人缘,还羡慕她有祁墨琛喜欢。
孟柠默默关了消息,继续工作。
晚上。
孟柠值完班,正准备去换衣服。
电话声突然响起,孟柠接过,就听到里面熟悉女声响起:“孟柠,阿彻喝醉了,你过来接一下他吧。”
是叶澜秋……
孟柠心里一紧,祁墨琛基本不喝酒。
他有洁癖,不喜欢酒后第二天残留在身上的味道。
孟柠来不及换衣服,匆匆赶往同学聚会的地方。
雅客居私人高级会所。
孟柠谢过带路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嘈杂起哄的声音。
她推开门,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就在刚才,她看着叶澜秋贴向祁墨琛,但很快就离开,那样子就像是在亲吻。
这时,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孟柠,包厢内瞬间寂静。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众人面面相觑。
叶澜秋忙解释:“柠柠,我输了,和阿彻玩大冒险,你别误会。”
孟柠闻言,强忍着走过去:“玩游戏也应该有个度,你不知道他已婚?”
叶澜秋一下被噎住,无措起来。
这时,叶澜秋朋友阴阳怪气道:“不就是个游戏吗?你何必这么小题大做?”
“没办法,人家是书香世家,就喜欢上纲上线。”
“……”
孟柠听着这些话,强装不在意,走向祁墨琛。
“太晚了,回家吧。”
祁墨琛闻言,转身看向孟柠,眼底一派清明。
孟柠见状,才知道自己是被叶澜秋骗了。
她就听祁墨琛冷冷开口:“家?我还有家吗?”
这话一出,四周瞬间寂静。
祁墨琛是单亲家庭,从小被祁母带大。
祁母有心脏病,在六年前因为治疗不及时去世。
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孟柠家见死不救,才害得祁墨琛的母亲身亡。
室内压抑的可怕。
这时,叶澜秋挽住祁墨琛的胳膊,笑着说:“怎么阿彻开个玩笑,你们都当真了?”
话音刚落,包厢内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叶澜秋永远都是这样八面玲珑,是人群中最会交际,最耀眼的存在。
孟柠看着祁墨琛一动不动的任由叶澜秋挽着,没有挣开,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一直认为祁墨琛有洁癖,不喜欢和任何人接触,原来这个任何人不包括叶澜秋。
孟柠一身护士服站在这群人中,只觉得格格不入。
她转身,独自离开。
祁墨琛见孟柠走后,缓缓拉开了叶澜秋的手,声音很淡:“我明天还有手术,先回去了。”
来到外面,祁墨琛脸色冰冷,偏头看了眼刚刚被叶澜秋碰过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
孟柠回到家,洗漱完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四周空荡寂静的可怕。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空荡荡的客厅内,添了些许的声音,让她觉得没那么孤寂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则新闻。
女主播严肃凝重的声音传来:“今日23点11分,海市突遭7.5级强烈地震,震源深度13千米,受灾面积达30万平方千米……受灾人口保守估计超过200万……”
闻言,孟柠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同时,茶几上的电话声响起。
孟柠接过,发现是父亲打来的。
电话里,言父声音沉重:“海市发生了地震,你知道吗?”
“刚看到新闻。”孟柠回。
“医院要组织一支医疗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灾区,救灾。”言父停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灾区事故多发,这一趟危险重重,都是自愿报名,你不愿意去,爸爸不会怪你。”
孟柠闻言,想到自己的病,又想到已经形同陌路的祁墨琛,觉得自己去很适合。
“我去。”
说完,她想到什么,忍不住又说:“这件事,能先不告诉墨琛吗?”
电话里,言父温声回。
“一家人去两个就够了。”
孟柠明白爸爸的意思,立马收拾行李,准备赶赴灾区。
这一夜,祁墨琛没有回来。
孟柠走前,将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小心的放在了祁墨琛的书桌前。
她想,也是时候放祁墨琛自由了……
拖着行李箱出门,医院的车已经过来。
孟柠上车,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和同行的同事,点头跟他们打过招呼。
然后坐在父亲身边。
言父慈祥的目光看向她,轻声问:“怕吗?”
孟柠看了眼车内的同事,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家庭。
她认真答:“怕,但总要有人冲在最前面。”
言父拍了拍孟柠的肩膀,安慰她说:“我们都会没事。”
……
另一边,祁墨琛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打开门,别墅内有些空荡。
他没多想,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正打算去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他走过去拿起一看,墨瞳一缩。
文件的最上方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结婚六年,孟柠从未说过离婚。
祁墨琛不由的蹙眉,他来到孟柠的房间,发现她不在,里面也少了很多她常用的东西。
他心里有些发闷,将协议书扔至一旁,开车去往医院。
瀚明医院。
祁墨琛直奔护士站,就发现孟柠的工位上坐着的是另一名护士。
那护士看到他,起身说:“祁医生,你是来找孟柠姐的吗?她昨晚就跟着医疗队去往地震灾区了。”
祁墨琛闻言,还没回过神。
就听,大厅的电视上插播一则新闻。
“海市再发余震,从栖烟市前往海市的瀚明医院救灾车,不幸翻下高速。”
和祁墨琛说话的护士,看到新闻,脸色大变。
“这不是我们医院的车吗?”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祁墨琛朝医院外跑去,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慌张。
祁墨琛上车后,油门到底,直接开往海市。
……
另一边。
孟柠和同事们为更快到达海市,改乘航班,先一步到达灾区救治现场。
这里房子全部倒塌,救灾人员争分夺秒在废墟中探索。
不断有人被救出,但还有人生死不明。
孟柠和所有人马不停蹄加入救治伤员的队伍中。
一些伤势较重立马安排车去往最近医院,伤势较轻的先安顿在临时搭建的治疗棚中。
从天光将亮一直到月上梢头,一刻没有停歇。
深夜,另一批医务人员前来换岗。
孟柠将临时病历本交过去,细细告诉了病人的情况,最后又叮嘱:“有不清楚的随时来问我。”
护士点头,看着孟柠通红的眼眶:“辛苦了。”
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
孟柠从包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祁墨琛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她心里轻颤,手指一直停留在回拨键上,多次想按下去,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怕听到祁墨琛的声音后,又舍不得放他离开。
走出休息室,周围一片寂静。
孟柠仰头看着漫天星辰,眼底布满了水雾。
后半夜她基本没怎么睡,一听到远处传来动静,立马跑过去帮忙。
现在也就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却心中所柠。
次日,天空下起了雨。
这无疑增加了救援的难度,孟柠照看着治疗棚中的病人,记录着每次变化。
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乱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泥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等交班的时候,孟柠才有时间处理刚刚被岩石擦伤的手臂。
拿棉签涂碘伏的时候,受伤的手又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孟柠眼底的神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处理好伤口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顿住,视线直直的看着站在前面一身白大褂,脸色清冷的祁墨琛。
回过神,她立马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正想问祁墨琛,他怎么来了,只是喉中像被哽住一样,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祁墨琛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淡声说:“我自愿过来救灾。”
说完,跨步从孟柠身边离开。
无人发现,祁墨琛离开时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
都知道祁墨琛有洁癖,但这次,孟柠却见到他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此刻虽然满是污渍,但却最有温度。
孟柠一直都知道祁墨琛不是冷漠的人,她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祁墨琛梦想是什么。
祁墨琛回:“想所有人都健康。”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
等其他人走后,孟柠坐在祁墨琛对面,低声问:“协议书,你看见了吗?”
祁墨琛闻言,眸色深了深。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孟柠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祁墨琛会爽快同意,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又想起昨晚还一直发生的余震,忍不住说:“这里还是很危险,你先回栖烟市吧。”
祁墨琛抬眸,目色冰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觉得我贪生怕死吗?”
孟柠看着他,嘴唇微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几天过去。
灾区的病人陆续被转移到附近医院。
孟柠一行人也被安排到此地华海医院救助。
到了市内后,他们先被安排在一个酒店内暂时休整。
孟柠和祁墨琛被言父安排住在了一间房。
晚上。
房间内只有一张双人床。
孟柠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病例的祁墨琛,小声说:“你如果介意,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祁墨琛清冷的眸子看向她:“现在所有地方都住满了,你去哪儿?”
孟柠回答不出。
祁墨琛不再看她,收拾好手里的病例,然后拿了床被子。
“我睡地上。”
孟柠闻言,站在原地,喉咙哽了哽没有说话。
这夜,她躺在床上,彻夜不眠。
天色微亮时才稍稍寐了一会儿,迷糊间她听到祁墨琛收拾好出门的动静。
脑中瞬间清醒。
她疲惫地睁开眼,心里明白祁墨琛是担心被其他同事看到。
过半个小时后,孟柠才起来收拾,去吃早餐。
刚餐桌,她听到一个小护士低声和旁边人讨论:“叶澜秋过来赈灾了……”
孟柠手一抖,转头看向酒店大厅中集合的人员,没有看到祁墨琛。
她回头,强忍着心酸继续吃饭。
这时,右手忽然僵直。
“啪嗒——”
手里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旁边的同事问。
孟柠赶忙收起自己僵直的手,摇头说:“没事。”
同事看到孟柠脸色苍白,还想说什么,孟柠却已经起身离开了。
等到了无人的角落,孟柠靠着墙缓缓蹲下身子,手臂暗中用力,拿过随身携带的药吃下。
医生的话还在耳畔:“帕金森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还难以治愈,到后期可能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你要尽早告诉家人。”
药效发挥,孟柠的手慢慢恢复知觉。
她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等情绪缓和后,她搭车去华海医院继续协助治疗伤患。
车子还没到,孟柠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围满了人和记者。
旁边同事也看到了这一幕:“哇……是叶澜秋……”
话音刚落,车内其他人的视线也投到了外面。
孟柠闻言,就看到人群之中的叶澜秋,身穿一袭黑白格子风衣,妆容精致,落落大方的接受记者采访。
这一刻,孟柠忽然觉得毫不起眼的自己是真的配不上祁墨琛。
下车后。
孟柠一行人朝着另外的通道进入医院。
叶澜秋正在接受采访,看到医疗队过来,连忙带着记者走到一旁空旷之地。
带着笑意解释:“我们来这边,不能打扰医务人员工作。”
顿时赢得一片赞叹之声。
叶澜秋眼底泛过一丝得意,忽然间看到了医疗队中的孟柠。
她眸色微变,和助理说了什么后,就离开了此处。
……
孟柠一进入医院,立马投入了救治工作。
忙碌很久后,趁着间隙去洗手间。
出来时,拐角处一个身影挡住了她。
“孟柠,我们谈谈吧。”叶澜秋带着墨镜声音冷傲。
孟柠没有拒绝。
两人走到一无人的角落。
叶澜秋取下墨镜,直接了当开口:“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其实不是为了赈灾,而是为了阿彻。”
对于她这么直白露骨的话,孟柠没有丝毫意外。
孟柠知道,叶澜秋向来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难道你忘了,六年前,你答应过我,只要给你一百万,你可以永远不见墨琛?”
当年祁墨琛答应娶孟柠的时候,她才知道其实他喜欢的人是叶澜秋。
然而叶澜秋说,男人算什么,你给我一百万,我永远不见他。
叶澜秋闻言,轻笑一声:“当初我没钱,现在我有了,我可以十倍还你。”
说完,她看向孟柠的眼底满是轻蔑。
“反正这六年来,阿彻从未喜欢过你,给你一千万,很划算。”
孟柠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在叶澜秋眼里,竟是个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
她看着叶澜秋,一字一句:“我和你不一样。”
说完,孟柠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却看到祁墨琛一身白衣大褂,朝着这边走来。
祁墨琛手放在白大褂口袋内,看到两人,神色微变。
孟柠还没说话,她身后的叶澜秋笑着道。
“祁大医生,你要努力了噢,刚才柠柠可说只要给她一千万,她就把你让给我。”
周遭霎时一片死寂。
孟柠明显看到祁墨琛望向自己的目光冷了下来。
果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叶澜秋的对手。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祁墨琛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人只看表面。
“我去工作了。”
孟柠僵硬地挪开视线后,狼狈从祁墨琛身边离开。
她怕再待在这里心里更难受。
……
孟柠拿着病历,去病房检查病人情况。
来到一间病房外,刚推开。
孟柠就看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握着病床上昏迷老伴的手。
温柔道:“老婆子,我们一起平平安安走了五十年都没事,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孟柠看着这一幕,眼眶发热。
她曾无数次想和祁墨琛相守白头,共历艰难,只不过这些只能是她自己的幻想。
孟柠走进去,轻声说:“我来换药。”
老人听罢,擦了擦眼角的泪:“孩子,谢谢。”
孟柠摇了摇头:“都是我该做的。”
换完药,走前,孟柠看着老人柔声安慰:“奶奶知道您一直在等她,一定会早日醒来的。”
老人含泪点头。
病房外,祁墨琛恰好路过,看着这一幕,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孟柠端着医疗盘,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祁墨琛在。
祁墨琛神色恢复如常,冷漠道:“还有很多伤患,你这样的速度怎么行?”
孟柠忙回:“我会加快速度。”
说完,她立马绕过祁墨琛去往下一个病房。
祁墨琛看着孟柠的背影眸色深邃。
入夜。
孟柠回到住处的时候,祁墨琛还没有回来。
她熟练的收拾着房间,这里虽然简陋,但最起码要保持干净,不然她怕祁墨琛住不好。
祁墨琛回来时,就见房间一尘不染,桌上,床上都整整齐齐。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看向还在忙的孟柠:“本来工作就辛苦,以后不用再抽时间整理。”
孟柠把地上的被子铺好,仰头看着他:“我不辛苦。”
“我不是你的上司,不用说这些客套的话。”祁墨琛拧眉,声音带着些冷意。
孟柠知道他话虽然冷,但却是在关心自己。
她心里不由掠起一股暖意,声音有些哽咽:“好,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等两人都洗漱好,各自躺下休息。
祁墨琛浅浅的呼吸声传到孟柠耳中,她有些睡不着。
良久,她忍不住开口:“你还喜欢叶澜秋吗?”
房间里漆黑无比,孟柠的心却跳的很快。
她怕听到祁墨琛的回答,却也是真心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然而,祁墨琛却反问:“还有意义吗?”
这话明显就是在怨自己。
黑暗中,孟柠看不到祁墨琛的神色,可鼻尖却很酸。
她强装镇定再次说:“这里情况稳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吧,现在叶澜秋还喜欢你,你……”还有机会。
后面的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就被祁墨琛打断。
“你安排了我一次婚姻还不够,还想安排第二次?”
孟柠愣住,回过神刚要向祁墨琛解释,又听到他冷冷道:“还是说你想要一千万?”
一时间,孟柠喉中梗塞,再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喃喃自语:“我从未想过要钱。”
祁墨琛没有再回话,房间内寂静的可怕。
孟柠身心俱疲,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天亮的,听到祁墨琛离开的声音后,她才默默起床收拾。
出门前,手机忽然响起。
孟柠拿起一看,眸色怔住。
这是她第二次骗他。
第一次是在他们结婚前,那时祁墨琛对她说:“我只把你当朋友,你应该也一样吧?”
那时候,她违背了心撒了谎说“是。”
孟柠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她就表明了自己的真心,结局会不会不一样?饣并
但也只能是如果了……
而电话那头,祁墨琛听到孟柠肯定的回答,整晚不安的心终于定下。
他无声地松了口气,没察觉到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已然消失。
“我留了最前排的位置给你,明天我等你。”
最前排?他是希望她清楚地见证他的婚礼吗?
泪意涌上眼眶,孟柠生生忍下,嗓音微哑:“嗯。”
通话结束的一瞬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缓缓蹲在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落,很快在地上聚集成了一滩泪河。
窗外夜空漆黑,无月无星,就像永恒。
不知过了多久,孟柠突然胃部一阵绞痛,刹那间弥漫四肢百骸。
她重重的栽倒在地,疼痛如海水侵袭,拉着孟柠不停的下坠,直至再无意识……
段家别墅。
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刚刚划过六点,窗外刚泛起些亮光。
祁墨琛眉头紧蹙,满身冷汗。
他刚刚做了一场噩梦,梦里孟柠说她没有办法来参加他的婚礼了,来和自己告别!
摸过一旁手机,祁墨琛看着昨晚和孟柠的通话记录,想要给再拨过去。
可手指悬在屏幕上好久,还是没有按下。
祁墨琛靠在床头,按了按眉心,不过是一场梦,更何况孟柠已经答应来参加,自然不会食言。
如此想着,他那颗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早上九点,婚礼现场。
祁墨琛换好西装之后,就站在门口迎接来的客人。
然而,就连重父重母都到场了,却仍始终不见孟柠。
眼看着婚礼即将开始,祁墨琛走到重父重母身边:“重叔,重姨,孟柠怎么还没来?”
重父重母一怔:“汐汐没说要来啊?”
孟柠在骗他?
祁墨琛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他走到角落,刚拿出手机,还没拨通。
孟柠的名字先一步在屏幕上闪动。
祁墨琛连忙接起:“孟柠,你在哪儿?”
然而那边传出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孟柠小姐的老公吗?”
祁墨琛怔愣一瞬,眉心深深皱起,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是她丈夫,你是谁?”
男人声音低沉:“我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妻子孟柠小姐因胃癌恶化,于上午八点二十三分抢救失败……”
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侵袭四肢百骸,冻得祁墨琛浑身一瞬僵硬。
他狠狠怔在原地,眼底一片愕然。
刚才医生的话还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
“……孟柠小姐因胃癌手术失败……”
这不可能!
孟柠怎么会得胃癌?!
他们昨天晚上还通了电话,她汐汐说她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假的,一定是假的。
祁墨琛手足无措,心口处像是被扎了一把刀,刀刃在里面绞着,鲜血淋漓。
这时,司仪在台上高声道:“让我们有请今天的新郎——上场!”
祁墨琛失神地循声看去。
下一秒,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步跑了出去!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想法——见到孟柠。
祁墨琛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向前跑,两条腿肌肉酸胀麻木也不自知,仿佛他成了一个感觉不到疲累的机器人。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记得那风似刀片一样割在他的脸上。
终于,祁墨琛到了医院。
他冲进大厅,拉住一个护士便问:“孟柠呢?孟柠在哪?!”
瞧见祁墨琛一身白色西装,胸前还别着花,护士皱着眉看向他:“你是孟柠的什么人?”
祁墨琛想都没想就回答:“我是她丈夫!”
护士眼中怀疑更浓:“你是她丈夫?”
祁墨琛没了耐心,手上力道加重:“带我去见她!”
犹豫片刻,护士挣开他的束缚:“跟我来吧。”
两人走进电梯,祁墨琛眼看着护士按下地下一层的按钮,心仿佛一瞬被吊起,摇摇欲坠,而底下是万丈深渊。
他呼吸一滞,声音略哑:“地下一层是哪里?”
护士瞥了他一眼:“太平间。”
刹那间,祁墨琛双腿一软,险些就要站不住。
他觉得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分崩离析。
电梯门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祁墨琛跟着护士走进去,抬眼便看见一架盖着白布的病床停在不远处。
他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不可能,可当护士掀开白布,他看见那个跟在他身后二十几年的小丫头,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时,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祁墨琛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刺骨的寒意和疼痛他却都感觉不到。
他缓缓伸出手,触碰到孟柠更冰更冷的脸颊,眼泪一瞬从眼眶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祁墨琛攥着孟柠的手,像小时候喊她起床那样一遍遍呢喃着“汐汐,醒醒,汐汐,再不起来、再不起来就……”
就什么呢?
少年时,他常用再也不理她来逼迫她起床。
现在,她再也不会受他的威胁了。
这次变成是她永远不理他了。
祁墨琛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指节已然泛白。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无一不是孟柠曾经的笑颜。
她明眸皓齿,唇角上扬,站在透过树黎间隙的碎光下,对着祁墨琛天真活泼地挥手:“司屿!”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哗啦一声,碎成满地狼藉。
只剩下面前再也不会睁开眼对他笑的冰冷尸体。
祁墨琛喉咙里发出压抑嘶哑的哽咽声:“汐汐……”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全是顾雪琳和段父段母打来的电话。
祁墨琛靠在墙面坐在走廊的瓷砖地上,双眼失神黯淡无光地看着虚空。
他的心口一阵阵闷痛,像是被人挖了个洞。
这是什么感觉?
签好孟柠的死亡确认报告,祁墨琛浑身无力地走出医院。
刚走出大门,却看见一袭婚纱的顾雪琳就站在外面。
她红着眼上前,狠狠地打在祁墨琛的肩上:“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丢人,那么多人都在问我新郎去哪了!”
祁墨琛看着她,眼前却浮现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年,孟柠被班主任选中要在学校的毕业典礼上跳舞,她不想自己跳,就拜托祁墨琛和他一起。
足足讨好了一个礼拜,他才答应下来,跟她排练了半个月。
然而就在毕业典礼的那一天,祁墨琛在去学校的路上被车撞倒,幸运的是没有受重伤,但到底还是错过了与孟柠的合舞。
姗姗来迟的他站在孟柠面前道歉,她像只兔子一样红了眼,手臂抬起,最后却没舍得打下去,只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脸,瘪瘪嘴说:“你不给我带一个月早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见祁墨琛不说话,顾雪琳心中怒火更盛。
理智被瞬间燃烧殆尽,她抬了声音:“他们说新郎跟人跑了,人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你打算怎么办?!”
祁墨琛的思绪被扯回来,他凝视了眼顾雪琳,忍下心里愈浓的躁意,声音清冷道。
“抱歉,婚礼眼下是不能办了。”
顾雪琳狠狠一怔,她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祁墨琛,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娶我了?!”
祁墨琛突然就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她为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顾雪琳不知道祁墨琛心中所想,还在不依不饶,上前去抓他的手:“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她必须要赶紧完成和祁墨琛的婚礼,她费了那么大劲才嫁给他!
然而,祁墨琛却没有动。
他面色淡漠,将顾雪琳的手一点点掰开。
“别胡闹了,行吗?”
顾雪琳愣了愣:“我胡闹?在婚礼上一声不吭消失的人是我吗?”
祁墨琛的心底浮上些愧疚,他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雪琳,发生了一些事,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你举行婚礼。至少,今天不行”
“为什么今天不行?”顾雪琳却并不接受,她咬着唇怒眼相视:“你不跟我回去,这婚就不结了!”
闻言,祁墨琛怔了下,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顾雪琳以为他就要妥协了。
然而祁墨琛却是在沉默半晌之后,点了点头。
“好。”
闻言,顾雪琳瞬间僵在原地。
她会这样说完全只是想激祁墨琛跟她回去把婚礼举行完。
可不曾想,他竟然答应了?
顾雪琳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祁墨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祁墨琛眸色晦暗,声音低沉凉淡:“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各自冷静一下。”
说完,他抬步就要略过她离开。
顾雪琳慌了神,想去抓住他的手腕:“司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祁墨琛闪身避开,“回去吧,结婚的事……我们都再考虑考虑。”
他没再给顾雪琳说话的机会,与她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顾雪琳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祁墨琛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的眼底满是嫉恨。
能让祁墨琛和段家重家夫妇全都离开的人,只有孟柠。
顾雪琳看了眼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大厅,抬步走进去,拦下一个护士。
“你好,请问孟柠在哪个病房,我是她的妹妹。”
护士翻开病历记录,皱着眉说:“孟柠?她上午手术失败,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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