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儿萧景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折枝红豆烬成灰小说叶婉儿萧景琰》,由网络作家“小浣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婉儿不顾父母的阻拦,穿上喜服嫁给了三皇子,成婚当日,她的父母坐在高堂之上,慈目和蔼。她满心欢喜地跪拜下去,再抬头时,无数官兵闯进来,一把按住了叶父叶母。“婉儿,闭上眼睛,不要看!”叶婉儿还没从成为新娘的喜悦中回过神,就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父亲突然被身后两名侍卫按跪在地,母亲也被钳制在一旁。“爹!娘!这是做什么?景琰,你快让他们住手!”“动手!”冰冷的嗓音,让叶婉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踉跄着向前跑去,却被身侧的侍卫死死按住。“不要——!”刀光闪过。“不要……看……”叶父脖颈处的鲜血喷涌而出,叶母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随即也倒在了血泊中,叶婉儿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爹……娘……”侍卫终于将她放开,她双膝一软...
《折枝红豆烬成灰小说叶婉儿萧景琰》精彩片段
叶婉儿不顾父母的阻拦,穿上喜服嫁给了三皇子,
成婚当日,她的父母坐在高堂之上,慈目和蔼。
她满心欢喜地跪拜下去,再抬头时,无数官兵闯进来,一把按住了叶父叶母。
“婉儿,闭上眼睛,不要看!”
叶婉儿还没从成为新娘的喜悦中回过神,就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父亲突然被身后两名侍卫按跪在地,母亲也被钳制在一旁。
“爹!娘!这是做什么?景琰,你快让他们住手!”
“动手!”
冰冷的嗓音,让叶婉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踉跄着向前跑去,却被身侧的侍卫死死按住。
“不要——!”
刀光闪过。
“不要……看……”
叶父脖颈处的鲜血喷涌而出,叶母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随即也倒在了血泊中,叶婉儿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爹……娘……”侍卫终于将她放开,她双膝一软,跌坐在地,随即跪爬着扑向父母的尸身,叶母还有最后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悄悄将一个东西塞进了叶婉儿宽大的袖中。
“景琰……为什么……”她泣不成声,抱着叶母的手止不住发颤,“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不是我们成婚吗?为什么?”
萧景琰缓步走下台阶,在叶婉儿面前蹲下,伸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脸,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珍宝。
“婉儿,叶家勾结外敌,证据确凿,我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住你一人。”
叶婉儿浑身战栗,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的动作:“不……不可能……我爹是清白的!他一生忠君爱国又怎么会……”
“圣旨在此,岂会有假?”萧景琰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婉儿,莫要在闹了。”
就在这时,喜堂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身着华贵嫁衣的女子昂首而入,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王爷,吉时已到,该行礼了。”柳如霜嗓音甜蜜,居高临下地睨了叶婉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身侧的萧景琰在看见她进来的瞬间便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向柳如霜。
叶婉儿呆滞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柳如霜眼底讥讽更盛,从袖中抽出一道明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氏女叶婉儿,因家族谋逆,本应连坐处死。念其夫君萧景琰有功于朝,特赦其死罪,贬为贱妾。萧景琰与柳如霜郎才女貌,特赐今日完婚,钦此。”
“怎么可能……不,不是这样的……”叶婉儿摇着头,眼底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景琰,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我在做梦对不对?都是假的对不对?”
可萧景琰却始终背对着她,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柳如霜却得意地笑了,她一把抽出身侧侍卫的佩剑,剑尖直指叶婉儿。
“贱妾也配穿正红?”话音未落,剑光一闪,叶婉儿身上的嫁衣从领口到裙摆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喜堂上的宾客发出一阵惊呼,随即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没有人敢为叶婉儿说话,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气氛煞是之间沉闷到极点。
“来人,把这两具尸体拖出去。”
“不要!”叶婉儿死死抱着父母的尸骨,“你们不能这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尸骨留给我……”
侍卫粗暴地拽开她,叶婉儿的中衣被扯得更加凌乱,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
可她却顾不得这些,拼命挣扎哭喊,但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尸身被拖出喜堂,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痕。
“一拜天地!”
司仪高声喊道,仿佛刚才的血腥一幕从未发生过。
萧景琰与柳如霜在满堂宾客的注视下行礼,而叶婉儿被两名侍卫按着跪在一旁,亲眼目睹这场荒谬的婚礼。
她的泪水已经流干,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只有心脏处传来的剧痛提醒她还活着。
“送入洞房!”
随着这声宣告,宾客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小声交谈,刻意避开叶婉儿所在的方向。
萧景琰搂着柳如霜的腰离开时,终于看了叶婉儿一眼,那眼神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把她关回原来的房间。”
柳如霜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和萧景琰走了。
叶婉儿被拖行着穿过熟悉的回廊,曾经挂满红绸的庭院如今在她眼中只剩下血色,侍卫将她扔进房间,重重关上门。
轻微的咔哒声后,门被锁上了。
她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直到袖中的异物硌到了手臂,才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东西。
叶婉儿颤抖着手取出,是一封染血的信和几张银票。
“婉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爹娘恐怕已经不在了,三皇子同你成婚,意味着我们家被迫卷入了皇子之间的斗争,而我们家势力庞大,定会被圣上所猜忌,可惜为父醒悟太晚,如今一切已无力回天。
如今为父所能做到的,也只有准备好足够的银票以及为你安排好新的身份,待半月后城口会有人来接应你。
婉儿,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听从为父的安排,速离京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在三皇子的面前。”
信纸被泪水浸湿,字迹晕染开来。
叶婉儿将信紧紧贴在胸口,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哀嚎。
她与萧景琰一年前相识,彼时她还不知他是当今三皇子,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商户家的少爷。
他博识多学,待她也温柔体贴,她很快便对其心生爱慕,他也表现得对她关爱有加。
两人偷偷交换了定情信物,约定好了在三个月前便上门提亲,他也确实做到了,而在这时,她才知他是当便三皇子。
提亲那日,父亲母亲脸色并不好看,待人走后,父亲语重心长劝导,皇室中人,心思深沉,皆不可信。母亲也一脸忧心忡忡,说只愿她嫁于寻常百姓,这样他们才护得住她。
可那时的她被情爱冲昏头脑,偏是不信,哀求爹娘相信她看中的人。
父亲无奈同意,只是脸上依旧忧愁,但她已经被即将嫁给爱人的喜悦掩盖,完全留意不到父母的神情。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爹娘用性命告知她,她所做的决定,究竟错的有多离谱。
“是我害死了你们……是我……”
叶婉儿蜷缩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手腕蜿蜒滚落,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听劝阻,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爹娘,你们放心,这次我不会再任性妄为,我会听从你们的嘱托,半月后便离开这吃人的牢笼。”
寒风从破败的窗缝中灌入,叶婉儿蜷缩在发霉的被褥里,浑身战栗。
天气寒凉,她原本的绫罗绸缎尽数换成了粗布麻衣,作为贱妾,她连使唤府中下人的资格都没有,凡事都亲力亲为。
那些曾经巴结讨好她的下人,如今个个盛气凌人,甚至抢走属于她的吃食,逼着她跪在地上将馊饭冷粥强行塞进她的嘴里。
几日下来,她终于病了,浑身滚烫,终日困在梦境之中。
梦里,她恍惚又回到了从前。
父亲站在庭院里笑着唤她:“婉儿,来尝尝新摘的梅子。”
母亲温柔地替她梳发,铜镜里的自己眉眼含笑。
萧景琰也站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嗓音低沉温柔:“婉儿,今日的簪子很衬你。”
可转眼间,喜堂染血,父母倒在血泊里,萧景琰冷漠地转身,柳如霜的剑划破她的嫁衣……
“爹……娘……”叶婉儿无意识地呢喃,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砰!”
破旧的木门被猛地踹开,冷风更盛,叶婉儿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萧景琰和柳如霜站在门口。
“王爷,您看,妾身听说她病得不轻,第一时间便去找您来看看。”柳如霜捂着口鼻,嫌弃地扫了一眼屋内,随即又换上担忧的神色,“这屋子怎的如此破败?婉儿妹妹好歹曾是叶家大小姐,怎能住在这种地方?”
萧景琰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叶婉儿苍白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叶婉儿,别装了。”他冷冷开口,“本王早已吩咐过,即便你是贱妾,一切规格仍按侧妃来,你何必自甘堕落,住在这种地方?”
叶婉儿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却因无力又跌了回去。
“王爷……”她嗓音嘶哑,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贱妾……没有装……”
“没有装?”萧景琰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屋内发霉的墙壁和漏风的屋顶,“那这些是什么?本王难道会苛待你?”
叶婉儿闭了闭眼,没有辩解。
她早已明白,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柳如霜见状,轻轻拉住萧景琰的袖子,柔声道:“王爷,或许是下人们误解了臣妾和您的意思,这才怠慢了婉儿妹妹。”
说着,她转头看向叶婉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依旧温柔:“妹妹,我早说过,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何必委屈自己?”
叶婉儿抬眸,对上柳如霜虚伪的关切,沉默不语。
柳如霜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丫鬟道:“去把府里的膳食单子拿来,让王爷瞧瞧,免得误会了妹妹。”
很快,丫鬟捧着一本册子回来,恭敬地递给萧景琰。
他翻开看了几眼,脸色越发阴沉。
“叶婉儿。”他合上册子,冷冷道,“这单子上清清楚楚写着,你的膳食与侧妃无异,可你偏偏要装可怜,吃馊饭冷粥?怎么,是想让本王心疼你?”
叶婉儿指尖微微发抖。
单子上的珍馐确实每日都会送来,但都被叶婉儿找来的下人哄抢一空,只逼着她吃那些令人作呕的馊饭。
“我……贱妾没有,是他们给我……”
“没有?”萧景琰嗤笑一声,“既然你喜欢装可怜,那从今日起,府里的洒扫就由你来做!”
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辩解,叶婉儿指尖攥紧,沉默地低下头:“……是。”
柳如霜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故作担忧:“王爷,这……洒扫庭院的粗活,婉儿妹妹从前哪里做过?她一向抚琴作画,这般委屈她……”
“委屈?”萧景琰冷声道,“放着好日子不过,这是她自找的。”
叶婉儿刚回到马厩旁的破屋里,就看到墙角新出现的一个青瓷药瓶,瓶身上刻着萧王府的徽记,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冷光。
猜到送药的人是萧景琰,她伸手拿起药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时顿了顿,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它扔出了窗外。
“啪——”
瓷瓶碎裂的声音在门外的喧闹声里几乎微不可闻。
叶婉儿望着屋外四散的瓷片,这才想起今日是元宵灯会,府里从早上就开始张灯结彩,下人们议论着王爷要带王妃去赏灯。
她费力扒开发霉的被褥,那里藏着一块偷藏的火石和几片枯叶。
这是她这半个月来,每次被派去打扫马厩时偷偷攒下的。
夜幕降临,王府里的喧嚣渐渐远去。
叶婉儿从草席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破布条,轻手轻脚地溜向马厩。
寒风刺骨,她冻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马厩里如今只剩两匹白马,叶婉儿颤抖着手,将浸了油的破布条绑在其中一匹枣红马的尾巴上。
她的手伤未愈,动作笨拙,好几次差点打不成结。
“乖……别动……”她轻声安抚着焦躁的马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火石相击的声音在寂静的马厩里格外清脆。
第一次,没点燃。
第二次,火星溅到她的手指上,烫出一个新的水泡,她哆嗦着收回手,有些气馁地皱了皱眉。
第三次,枯叶终于冒出了青烟。
火苗“腾”地窜起来时,叶婉儿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白马受惊嘶鸣,后蹄猛地扬起,差点踢中她的肩膀,她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那匹马带着燃烧的尾巴冲出了马厩。
“走水了!走水了!”
“快来人!有一匹马发疯了!”
“怎么回事?马厩的小厮呢?人呢!快救火!快让马停下来!”
远处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叶婉儿趁机奔向王府最西侧那个被荒草掩盖的涵洞——这是她半个月前打扫庭院时偶然发现的,洞口长满青苔,隐约能看到外面的光亮。
涵洞里的水冰冷刺骨。
叶婉儿刚踏进去就倒吸一口冷气,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污水没过胸口,水下尖锐的碎石划破了她的小腿,可她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往前挪动,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那边看看!”
“马跑到东院去了!”
“别管马了,先救火!”
有叫喊声越来越近。
叶婉儿加快速度,污水灌进她的口鼻,呛得她眼前发黑。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终于摸到了涵洞另一端的边缘。
她挣扎着爬出洞口,浑身沾满淤泥和血污。
远处王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隐约还能听到混乱的喊叫声。
叶婉儿顾不上查看身上的伤口,踉跄着向城外方向跑去。
此时长安街上灯火如昼。
萧景琰正陪着柳如霜赏灯,忽然瞥见街角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他下意识就想追过去。
“王爷?”柳如霜拽了拽他的袖子,“您在看什么?”
萧景琰皱眉望向那个方向:“那边好像……”
“哎呀,那边的灯笼好漂亮!”柳如霜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反方向走,“王爷,你就陪妾身去看看嘛。”
萧景琰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他摇摇头,将不安感从心头处赶走,任由柳如霜拉着他走向灯市。
叶婉儿躲在巷子阴影里,看着萧景琰和柳如霜离去的背影。
她抹了把脸上的泥水,转身向城门方向快步跑去。
城门口的角落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叶婉儿按照父亲信中的描述,轻轻敲了三下车辕。
“小姐?”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叶婉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在看见这张数字的面容时骤然滚落。
老车夫看清她满身的伤痕和泥污,连忙将她扶上车。
“老爷都安排好了,咱们这就出发。”
“小姐别怕,老奴定会护你周全。”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时,叶婉儿终于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城。
巍峨的城墙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而她终于逃出了它的利齿。
她摸了摸袖口,那里藏匿着她用油纸细细包好的信件和银票。
除了这些,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只剩这条捡回来的命。
“爹,娘……”叶婉儿终于止住了战栗,哽咽着喃喃自语,“我走了。”
这一次,她定会听从爹娘的话,逃离这里,再也不要回头。
柳如霜的院子里张灯结彩,贵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笑声清脆。
叶婉儿垂首站在角落,粗布麻衣在一众绫罗绸缎中显得格格不入。
前几日她因情绪激动以及体虚昏迷过去,醒来本想去找柳如霜同归于尽,但当她踉跄地跑到柳如霜的院子时,却看到柳如霜手中把玩着她父母留给她的遗物。
她霎时僵在原地,看着柳如霜冲她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妹妹,你可别冲动呀,不然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弄坏了。”
“对了,过几日府里有个宴会,丫鬟们忙起来有些分身乏术,所以只能劳烦妹妹你跟在我身边,专心伺候我。”
“到时候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把这些还给你了,你觉得呢?”
“婉儿妹妹,还愣着做什么?”柳如霜含着笑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过来给各位小姐斟茶。”
叶婉儿沉默地走上前,端起茶壶。
“听说这位就是曾经的叶大小姐?”一位粉衣贵女掩唇轻笑,“如今倒是乖巧得很。”
“可不是嘛,”柳如霜抚了抚发间的金钗,眼底闪着快意的光,“王爷说了,再傲的性子也得磨平了才好,所以将她交给我处置,毕竟我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
叶婉儿的手微微发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她却恍若未觉。
曾几何时,萧景琰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婉儿,你这倔脾气也只有我能忍了。”
“谁说的?我爹娘明明说……”
“那不一样。”他笑着捏她的鼻尖,“你是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他们娇惯着你,但我是要忍你一辈子的人。”
“哎呀!”一声尖叫打断了回忆。
叶婉儿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侍女狠狠撞了一下,茶壶摔在地上,热茶瞬间溅湿了一个贵女的衣摆。
“贱人!”贵女一脚踹在叶婉儿心口,厉声呵斥,“你知道这裙子多贵重吗?你这种什么都做不好的贱妾,放在我府中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叶婉儿摔在地上,手掌擦过碎裂的瓷片,顿时鲜血淋漓。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曾经抚琴作画的纤纤玉指,如今红肿粗糙,布满茧子和伤痕。
“柳姐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贵女看着狼狈不堪的叶婉儿冷笑出声,“必须要让她跪下给我道歉!”
“我不是有意的,是有人撞了……”
“轮到你说话了吗?!”贵女猛的扬起手,一巴掌扇了上去,满脸阴鸷,“一个贱妾也敢自称我?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吗?当初处处压我一头,每次都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吸引所有世家公子的目光,如今我看你这么低贱,还真是快意!”
“柳姐姐。”贵女又转头看向柳如霜,眼中的狠厉一闪而逝,“既然她不愿道歉,那便废了她这双手,也省的她还能勾引男人!”
柳如霜假意为难的看了两人一眼,状似无奈地叹息:“来人,上夹板。”
叶婉儿瞬间被身侧的侍卫按在地上,夹板夹上她的双手,收紧的瞬间,距离的疼痛让她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耳边炸响,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见面前两个女人得意的脸。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昏暗的柴房里。
叶婉儿蜷缩在角落,双手无力地垂着,十指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
门被推开,萧景琰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还活着就好。”他声音低沉,眉头微微蹙起,“安分些,别再惹事。”
叶婉儿抬头,眼中的恨意让萧景琰一怔。
萧景琰揉了揉眉心,强压下心头的烦躁:“若非本王求情,你早就是乱葬岗上一具枯骨了,为什么不能乖一点?”
“等一切结束,本王会给你应有的位分,柳如霜她毕竟是皇上赐婚,我推辞不得,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要信我。”
叶婉儿冷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望着女人痛苦的模样,萧景琰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看到她戒备的眼神时又猛的收回:“再忍忍,等我再强大一些,你就不必再受这些委屈……”
“滚出去。”叶婉儿别开脸。
萧景琰脸色一沉,甩袖离去。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叶婉儿低头看着自己残废的双手,无声地笑了。
天刚蒙蒙亮,叶婉儿便被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贱妾!还不快滚出来给王妃敬茶!”
叶婉儿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干涩。
她一夜未眠,此刻浑身冰冷,连指尖都泛着僵硬的青白,可她还是强撑着床沿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两名侍卫不耐烦地拽着她,一路拖行至正院。
柳如霜端坐在主位上,一袭华贵锦裙,发间金钗熠熠生辉,而萧景琰则坐在她身侧,神色淡漠,半分目光都不曾落在叶婉儿身上。
“……贱妾叶氏,拜见王爷、王妃。”
叶婉儿跪下,额头抵地,嗓音沙哑。
“到还算懂规矩,不愧是叶大小姐。”柳如霜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却带着假意的温柔,“想必平日里叶丞相,哦不对,罪臣叶家不少教导于你吧?”
叶婉儿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跪着。
“来人,上茶。”见她这副模样,柳如霜兴致缺缺地吩咐。
很快,一名丫鬟端着一盏滚烫的茶盏走来,递到叶婉儿面前。
“既然是敬茶,自然要有些诚意。”柳如霜笑意盈盈,“举着茶盏,跪着奉上来。”
叶婉儿缓缓伸手,指尖刚触到茶盏,便被烫得微微一颤,但她仍旧稳稳地捧住,举过头顶,一步步膝行至柳如霜面前。
茶盏滚烫,掌心很快被灼得通红,疼痛钻心,可叶婉儿只是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王妃,请用茶。”
“叶大小姐高傲,臣妾想着还是需要磨一磨她的性子,王爷认为呢?”柳如霜慢悠悠地抚弄着自己的指甲,娇声软语地冲一旁一言不发的萧景琰道。
“王妃你做主便好,之后也不必称她为叶大小姐了,贱妾就要遵循贱妾的称呼。”
茶盏的温度越来越高,叶婉儿的指尖已经烫得发麻,她听着面前两人恩爱有加的模样,死死咬着唇,不敢松手。
良久,柳如霜伸手,却在即将接过茶盏时轻轻一推。
“啪!”
茶盏摔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叶婉儿的手上,瓷片碎了一地。
“好烫!”柳如霜迅速抽回手,双眸含泪地看向萧景琰,语调中满是委屈,“妹妹再如何恨臣妾也不该故意摔碎茶盏,这可是御赐的茶盏,现在可如何是好……”
萧景琰眉头微蹙,目光终于落在叶婉儿身上。
她跪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掌心红肿,指尖甚至被烫出了水泡:“我没有,明明是她……”
“拖下去,打二十板。”他皱眉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侍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捂住叶婉儿的嘴,将她拖到院外。
板子重重落下,每一下都像是要砸碎她的骨头。
等二十板打完,她早已冷汗淋漓,后背的衣衫早已被血浸透,可她却仍旧强撑着,一点点爬回正厅。
“把碎片捡起来。”萧景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叶婉儿颤抖着手,一片一片拾起地上的碎瓷,尖锐的瓷片划破她的指尖,鲜血滴落在地,可她只是沉默地捡着,直到最后一片也被她握在掌心。
“王爷,王妃,碎片已收拾干净。”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大胆!”一旁的嬷嬷厉喝,上前两步一巴掌扇了上去,“在王爷和王妃面前,你只能自称贱妾,行大礼!”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萧景琰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罢了,你回去吧。”
叶婉儿闭了闭眼,随即俯身叩首:“贱妾明白,贱妾这就回去。”
她刚要起身,柳如霜却突然开口:“等等。”
随即,她又笑意盈盈地看向萧景琰:“王爷,这贱妾如今身份低微,再住原来的院子,恐怕不合适吧?”
萧景琰沉默一瞬,目光从叶婉儿身上收回:“你安排便是。”
柳如霜满意地笑了,转头对下人吩咐:“带她去适合身份的地方,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侍卫立刻上前,拽起叶婉儿就往外拖。
昨日没有休息,加上今日走挨了板子,她根本抵抗不得,被生拖硬拽,扔进了一间破败的屋子里。
这是府里荒废的马厩,屋顶漏风,墙角结着蛛网,屋内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破板床,和一床发霉发硬的被褥。
“贱人,好好享受吧!”侍卫啐了一口,转身离开,重重关上了门。
叶婉儿缓缓蜷缩在角落,轻轻抚摸着袖中藏着的信和银票,低声喃喃。
“爹,娘,再等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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