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棠谢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小说谢晚棠谢婉宁》,由网络作家“云念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枭剑眉微挑。“确认?”“让知鸢去盈风湖的事,是谢小姐承认的,应该不会有错,至于她具体是怎么出的事,谢小姐又是否知情,尚不好说。”“不好说?”“属下查问了畅晚阁谢小姐的手下,其中有一个叫卫平的人,回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属下觉得他说的不尽不实的,并不完全可信。只是,他是谢小姐身边的人,谢小姐情绪又不太稳定,属下倒也不好逼的太紧,只得再从其他地方下手。”一早的时候,慕枭说过,畅晚阁的人归谢婉宁自己管。天明审问不敢用刑下重手,大约也是因为这。不过——那话,现在不管用了。慕枭看向天明吩咐,“畅晚阁所有人都抓了,一一审问,可以用刑,生死不论。”“是。”“谢婉宁呢?在畅晚阁?”“是。”得了回应,慕枭也不耽搁,他直奔畅晚阁……畅晚阁。谢晚棠坐在...
《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小说谢晚棠谢婉宁》精彩片段
慕枭剑眉微挑。
“确认?”
“让知鸢去盈风湖的事,是谢小姐承认的,应该不会有错,至于她具体是怎么出的事,谢小姐又是否知情,尚不好说。”
“不好说?”
“属下查问了畅晚阁谢小姐的手下,其中有一个叫卫平的人,回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属下觉得他说的不尽不实的,并不完全可信。只是,他是谢小姐身边的人,谢小姐情绪又不太稳定,属下倒也不好逼的太紧,只得再从其他地方下手。”
一早的时候,慕枭说过,畅晚阁的人归谢婉宁自己管。
天明审问不敢用刑下重手,大约也是因为这。
不过——
那话,现在不管用了。
慕枭看向天明吩咐,“畅晚阁所有人都抓了,一一审问,可以用刑,生死不论。”
“是。”
“谢婉宁呢?在畅晚阁?”
“是。”
得了回应,慕枭也不耽搁,他直奔畅晚阁……
畅晚阁。
谢晚棠坐在美人靠上,看着谢婉宁抱着知鸢的尸体,痛哭流涕,她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刚刚知鸢说的那些话。
知鸢的魂魄被带走时,她哭的不能自已。
她说——
“小姐恕罪,是奴婢对不起你。”
“是奴婢助纣为虐,才害的小姐至此的,要是奴婢能早些把这一切,全都告诉王爷,小姐也能早点大仇得报,奴婢也不会死。可见老天有眼,恶有恶报。奴婢是罪有应得,但她谢婉宁也必定不得好死。”
“小姐,王爷心里是有小姐的,哪怕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自打他从北边回来,他就没碰过谢婉宁。”
“王爷那么睿智的人,一定会查到真相的。”
“小姐,王爷会为你报仇的。”
知鸢的魂魄轻飘飘的,被带走时,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但她的话,她的喊声,却凝重沉重,歇斯底里。
一字一句,深入人心。
谢晚棠知道,慕枭去景溪别院了,她的尸体也早被带去了那边。
她不确定,慕枭是否会认出她,参透真相?
但知鸢有句话或许是对的。
老天有眼!
善恶到头终有报,即便眼下慕枭不知真相,但谢婉宁这般害人,手段这般残忍,她做下的孽,都会成为她欠下的债,总有要还的那一日。青天在上,天理昭昭,她这幅惺惺作态伪装出来的善良柔弱,能骗人一时,却骗不了人一世。
她只管等着就是了。
谢晚棠正想着,就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转头看过去,就见慕枭带着天明,以及几个府卫,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她心跳加速。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飘到慕枭身边。
慕枭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哪怕心中悲切,他依旧表现的平静,可谢晚棠看得出来,他的眼眶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
显然他是哭过的。
“你连个明面上的身份都没有,你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为你流一滴眼泪。”
这话,是当初活埋她时,谢婉宁说的。
可事实却不是。
至少,知鸢对她心存愧疚。
至少,慕枭心里惦记着她,也为她难过。
还有她的沈嬷嬷,被谢詹杭关押了三年,这三年里,沈嬷嬷大约也是惦记她,是担心她的。
足够了!
谢晚棠心里想着这些事,这工夫,谢婉宁也瞧见了进门的慕枭。
她放开知鸢,直接跑过来,扑进慕枭怀里。
“王爷……”
哭了太久,谢婉宁声音沙哑。
那样子,倒更衬得她柔弱可人,引人怜惜。
慕枭被谢婉宁拥着,身子僵硬,他本能的抗拒谢婉宁的靠近。
天启二十七年,冬。
一连下了十来日的雪,整个上京银装素裹,天冷的厉害。
临近子时,永昌侯府宁和园里依旧灯火通明,挂在廊下的八宝玲珑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烛影摇曳。
光影下,红梅傲雪,暗香浮动。
谢晚棠的魂魄,就飘在红梅树下,单薄的几近透明。
唯有她的眼角还泛着红。
恨意流淌。
被谢婉宁活埋在红梅树下已经足足两个月了,可许是死的太惨,她的魂魄一直被困在这,怎么都离不开。
“小姐,王爷进侯府了。”
小丫鬟知鸢,一路小跑着进了宁和园。
王爷——
听着这两个字,谢晚棠下意识的望向知鸢,明明已经成了一缕幽魂,可那死寂的心,却还是不自觉的发紧,带着期待。
慕枭回来了?
他来永昌侯府,是来接她的?
那他会发现她已经死了吗?会为她报仇吗?
他能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吗?
他……会怀念她吗?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谢晚棠双眸止不住的发酸,红晕未退的眼角,不甘和泪意相交缠。
这时,屋里传来响动。
谢晚棠转头望过去,就见屋门口的帘子被掀开了。
谢婉宁探头从里面出来。
因为是双生子的缘故,谢婉宁的那张脸,和谢晚棠本就有八九分相似,只是谢晚棠的眉眼更为温柔,而谢婉宁则更为凌厉张扬。
而今,谢婉宁照着谢晚棠的模样,刻意描画了眉眼,添了些许缱绻柔色。
两人便更像了。
那样子,连谢晚棠自己瞧着都有些恍惚。
但那也不过是一瞬,紧随而来的,是浓烈的恨意。
她忘不了那日。
冬日的土坑,凉意深入骨髓,直入灵魂。
谢晚棠忘不了那种感觉,她更记得,谢婉宁是如何扒了她的外裳,用簪子划烂她的脸,让人捆住她的手脚,堵住她的嘴,再亲手将她推进土坑里的。
花瓣飘落。
艳红的颜色,与她脸上的殷红的血相交叠。
土,一锨一锨的砸下来。
从腿脚,到腹胸,再到脖颈脸颊。
强烈的窒息感,犹如汹涌的潮水,愈发的强烈,逐渐将她吞没。
她睁不开眼睛。
可谢婉宁得意的笑声,却一阵阵的在她周遭盘旋。
“谢晚棠,想不到吧,兜兜转转,慕枭还是我的。”
“你是煞星,早就该死了。”
“这三年,靠着这张和我相似的脸,顶着我的身份,陪在慕枭身边,便宜你了。”
“现在,你该把一切还回来了。”
“你这种连爹娘都不承认的贱种,连个明面上的身份都没有,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为你流一滴眼泪。”
“你天生烂命,根本不配为慕枭诞育子嗣。”
“等我有了身孕,生下孩子,我就送你生的那个野种下去陪你。”
那些话,一句一句,记忆犹新。
谢晚棠没法不恨。
她和谢婉宁是双生子,同为永昌侯府的嫡出小姐,可是,从一出生开始,谢婉宁就受尽宠爱,锦衣玉食,金尊玉贵。而她却因为一句“天降煞星”的预言,被囚禁在侯府后院,不见天日。
除了照看她的沈嬷嬷,外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不是不怨。
只是,十六年的囚禁,她习惯了,也认命了。
三年前,她爹永昌侯谢詹杭因为得罪了齐王慕枭,动了送女儿亲近慕枭,为自己解困的心思。
慕枭不近女色。
为此,谢詹杭走动关系,花了不少心思,才让慕枭松口把人收下。
但是,也就只是收下而已。
没有赐婚,不办宴席,不算娶妻,甚至连个妾室的名分也没有。
谢婉宁自来受宠,对此不满,是谢詹杭劝她,说慕枭作为皇帝幼子,领兵镇守北地五年,手握兵权,在一众皇子中最得皇帝器重,前途不可限量,谢婉宁跟了他,不但能解永昌侯府之困,更有可能主理六宫,母仪天下,眼下的委屈,都是一时的。
谢婉宁这才勉强同意。
可就在谢婉宁入齐王府之前,慕枭在京外遇刺,受了重伤,不良于行。
太医断言他再无站起来的希望。
谢婉宁听到消息逃了。
谢詹杭骑虎难下,这才想起来还有她这个女儿。
十六年,那是谢晚棠第一次离开那个囚禁她的破落院子,但迎接她的,不是家人关爱,而是谢詹杭以沈嬷嬷的性命相要挟,让她顶着谢婉宁的身份,去慕枭身边伺候。
一夜、一顶小轿、一扇角门敞开、一个下人相迎……
这就定了她的一生。
她陪了慕枭三年。
慕枭性情冷淡,对她说不上喜欢亲近。
可从一开始,她也没奢望过情情爱爱,自然也谈不上失望。再加上慕枭后院干净,没有其他女人,她也算自在。
比在永昌侯府强。
年初,府医诊断出她怀了身孕。
慕枭回府变早了,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也渐渐多了。
她以为,一切都在变好。
可她没想到,谢婉宁会回来,她更没想到,她的阿娘为了谢婉宁,竟会趁着慕枭不在京城的时候,骗她回府,让谢婉宁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杀了她,取而代之。连带着谢詹杭,也为谢婉宁堵了下人的嘴,善了后。
她恨!
恨这侯府里的每一个人!
“王爷进府了?”
谢婉宁欣喜的询问声,将谢晚棠飘飞的思绪拉回来。
她的声音,也学了谢晚棠的温柔轻缓,只是比谢晚棠更多了一抹媚态。
知鸢连连点头。
“是啊小姐,王爷进府了,奴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奔着宁和园这头来了,据说是回京就进了宫,等出宫就过来了。王爷走的时候就说过,回来会先来见小姐,他大抵是想小姐了,急着接小姐和小公子……”
“啪。”
知鸢话还未说完,谢婉宁的巴掌,就已经打了下来。
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知鸢心咯噔一下,身子瑟缩,她双腿发软,直接跪了下来。
“小姐……奴婢该死,小姐……小姐恕罪。”
是她说错了。
就算慕枭相思成疾,他想的也是已经死了的谢晚棠,而不是眼前的谢婉宁。
哪怕两个人眉眼相似。
哪怕过去的那些日子,谢晚棠用的,一直都是谢婉宁的身份,是谢婉宁的名字。
谢婉宁瞧着知鸢,恶狠狠的眼神,比雪还冷。
“再提她,仔细你的皮。”
话音落,也不等知鸢回应,她伸手揽了揽自己的衣裳。
“我这模样跟她可像?”
闻言,知鸢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谢婉宁。
如今的谢婉宁,跟谢晚棠很像,只是,为了俘获慕枭的心,谢婉宁衣衫单薄,大红的颜色,极尽媚态,这并不是谢晚棠喜欢的风格。
两个人透露出来的气质并不相同。
这事,一开始的时候,知鸢就已经跟谢婉宁说过了。
可谢婉宁不听。
刚刚,知鸢又惹了谢婉宁不快,挨了打,眼见着谢婉宁在气头上,她哪敢再多嘴?
“回小姐,很像。”
“那就好。”
谢婉宁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珠钗。
脑海里,全都是谢晚棠被活埋时的恐惧和挣扎,是她的无助和绝望,谢婉宁心里舒坦。
连带着知鸢的冲撞,也都被冲散了。
“一会儿仔细些,再说错话,坏了我的事,可别怪我心狠。”
“奴婢省的。”
“呵。”
谢婉宁笑笑,眼神得意。
她抬眸望向院中的红梅树,像是能看到谢晚棠一般。
“王爷回来了,谢晚棠,你就在这好好的瞧着吧,看看我们是如何颠鸾倒凤,云雨不停的,到了那时候,你才能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谢婉宁,什么才是真正的盛宠。”
听着这低喃,谢晚棠心里像是破了个窟窿,呼呼的往进灌风。
那些旖旎痴缠的画面,她根本不敢细想。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谢晚棠回头。
只见慕枭快步而来。
只是,即便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猜测,可证据没摆在他的面前,他心里到底还存了两分侥幸。
万一呢?
万一他猜错了,根本没有什么两个谢婉宁,没有什么替身呢?
万一谢婉宁只是变了呢?
他宁可谢婉宁是变了,是忘记了,是不爱他了……
总比没了命好!
这么想着,慕枭的脑海里,不禁又闪过那具尸体,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那个人,是他的晚晚。
都说他权势滔天,说他运筹帷幄,可生死面前,权势和手腕有何用?
他怕!
慕枭下意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见慕枭不动,谢婉宁大喜。
一早的时候,因为说错了话,被慕枭不喜,眼下正是修复关系的好时候。她的柔弱,就是她的武器,就算是演,她也要演到慕枭心软。
霎时间,谢婉宁的眼泪,比之前更汹涌了不少。
“王爷,知鸢没了,她没了。”
“她虽是丫鬟,却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自打我记事起,她就跟在我身边,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姐妹,是我的至亲。”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我就是……就是让她去盈风湖,看看湖面化开没有,看看能不能……能不能捞两条锦鲤,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的错,王爷,都是我的错。”
慕枭敏锐,谢婉宁怕他看出什么来,索性直接埋头在他胸口,并不看他。
她自顾自的嚎啕。
“为什么要这样?知鸢贴心,她那么好的人,为何要受这般苦?为什么不让我代她受这一遭?呜呜呜……”
谢婉宁泣不成声。
“别哭了。”
按着谢婉宁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慕枭语气淡淡的。
他心里存的那点侥幸,唤不起他心底的温柔。
他对谢婉宁实在温柔不起来。
可谢婉宁却不觉。
“王爷,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换知鸢回来?你帮帮我,王爷,你帮帮我好不好?”
谢婉宁哭着哀求,声音里尽是情真意切。
慕枭瞧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逝者已矣,节哀。”
“王爷……”
“到底是个下人,死就死了,终究还是你更重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吧。”
慕枭说了一句冷硬的话,算是安慰,之后他便挥了挥手。
天明会意,给几个府卫使了个眼色,府卫见状,一行人即刻上前,直接将在畅晚阁伺候的下人,全部抓了气起来。
看着这一幕,谢婉宁脊背发凉。
“王爷,这是……”
“你不用管。”
四个字,答非所问,他根本不多解释。
这工夫,府卫已经带人离开了。
谢婉宁如遭雷击,她看着慕枭,只觉得慕枭可怕的瘆人。他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嘴上话少的可怜,安慰也让人觉得疏离,他给人希望,又能在转瞬间,将那点希望撕得粉碎……
他到底要干什么?
是为了查知鸢的事吗?可之前,天明不是已经问过了?
为何还要带走?
旁人也就罢了,可是卫平……万一他们用刑,卫平熬不住,把实话交代出去了,她该怎么办?
谢婉宁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卫平的方向瞟,他脸色惨白。
只一眼,慕枭就知道,谢婉宁并不干净。
而他的晚晚,手不会这么脏。
这么想着,慕枭的心止不住的下沉,他的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根本控制不住。
“王爷……”
谢婉宁再次开口,听到声音,慕枭看向她。
抿了抿唇,慕枭半晌才道。
“晚些时候,齐王府会解封,值得庆祝,到时候我让昌伯到万仙楼订一桌酒菜送过来,咱们庆祝庆祝。”
这两日,为了避免瞧见不想见的画面,谢晚棠躲的远,不时常在屋里。她并不知道,谢婉宁具体都做了什么安排。
但想来跟慕枭脱不了干系。
谢晚棠本能的跟上。
…......
谢晚棠泪如雨下。
她看着慕枭,伸手附在他的手背上。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生与死,实与虚,也不过是三界盛放的两朵花,一枝享受光影,一枝刺破黑暗,并无不同。
感受到谢晚棠的亲近,慕枭猛地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清醒也好,醉了也好,是梦也好,是现实也罢……
他都不想放手!
好梦留人睡,这场梦,他沉醉其中。
被慕枭禁锢在怀里,那种拥抱的感觉,于谢晚棠而言,也越来越真切,她甚至能感受到慕枭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只是,紧随而来的,是她发现,她的魂魄变得更透明了。
原本还隐隐能见影的双脚,几乎消失不见了。
谢晚棠心里也怕。
可她也不愿挣扎,不愿放手。
已入泉下泥销骨,现在的她,已然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若这缕孤魂真的该消失,不该留于人世,那这片刻的温存,便是上天的馈赠。
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也不想拒绝!
她更拒绝不了!
慕枭真的喝醉了,没一会儿,他就靠上了谢晚棠的肩膀。
轻轻的依偎着谢晚棠,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晚棠侧头,看着慕枭的脸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谢晚棠缓缓勾唇,身子没有移动半分,她只是一点点将慕枭搂紧。
不思明日,不计后果。
……
永昌侯府。
用晚膳的时候,谢夫人就发觉谢詹杭脸色不大好,等用完膳后,谢詹杭直接去了书房。
谢夫人担心,也跟了过去。
“侯爷,你今儿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
谢詹杭点了点头。
他将谢婉宁送来的那封信扔给谢夫人,也没多解释,让她自己看。
谢夫人疑惑,她伸手将信打开。
越看她脸色越沉。
“怎么会这样?这么久了,宁儿与齐王同榻而眠,居然还没有拿下他,这怎么可能?齐王是不是不行?”
谢夫人这话一出口,就见谢詹杭剜了她一眼。
“胡言乱语。”
若是慕枭不行,谢晚棠又怎会获得独宠,还生下了一位小公子?
显然,问题根本不在慕枭。
谢詹杭想着,忍不住沉声叹息。
“早先的时候,让她进齐王府,她不乐意,一走了之,不管不顾,眼下后悔了,怕是已经晚了。”
当年,谢晚棠能替代谢婉宁,可现在反过来,却未必能成。
尤其是,之前谢婉宁在慈恩寺兵行险着,以身作局,慕枭去了慈恩寺,事情却都不成,谢詹杭总觉得,以后要再想成事,大约就更难了。
这怕早已经不是处理了谢晚棠,就能解决的了。
谢婉宁糊涂。
他们大约也走错了路。
有很多话,谢詹杭都没有说出口,但谢夫人也不是蠢人,其中事,她也能想到。
紧走两步,凑到谢詹杭身边,谢夫人急切开口。
“侯爷,你可一定要帮帮宁儿。”
“我怎么帮?”
男女之事,他还能怎么帮?
难不成他还能按着慕枭的头,把慕枭押到谢婉宁床上去?
更何况,慕枭那种性子的人,又岂是别人想强迫,就能强迫得了的?
满朝文武,有多少人想把人塞进齐王府后院的,连走皇上的路子,想让皇上赐婚的,也不止一两个,又有谁真的做成了?
现在想想,谢晚棠能成为慕枭的枕边人,都是意外。
可不是人人都是谢晚棠。
谢詹杭正想着,就见谢夫人红了眼眶。
“侯爷,宁儿的确是做错了事,三年前,是她选错了路,跟错了人。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这三年,她也没少吃苦。她一个堂堂侯府的千金,被卖进楼子里,差点被人糟践了,那是何等的屈辱啊,这惩罚已经够了。”
“那都是她自找的。”
“侯爷……”
谢夫人看着谢詹杭,声音哽咽。
“侯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宁儿毕竟是咱们的女儿,是咱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咱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吃苦?这种时候,若是我们都不帮她,那还能有谁帮她?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侯爷,咱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婉宁跟了齐王,获了独宠,万事皆好,可若是出了差错,只怕咱们侯府也都得遭殃。”
这道理,谢詹杭比谢夫人更明白。
谢晚棠被活埋——
这事若是被慕枭知道,那永昌侯府的天,怕是就要彻底塌了。
毕竟,谢晚棠是慕枭长子的生母,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抿着唇,谢詹杭神色凝重,良久,他才叹息了一声。
“我再想想办法吧。”
身在权利的漩涡中,有太多人随波逐流了,大家因利而聚,也因利而散,利益总归是重要的。
慕枭……
大抵也逃不脱一个“利”字吧?
谢詹杭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劝着自己,安慰自己。
可他心里却是不确定的。
他心里没底。
也因为不确定,谢詹杭忍不住怀疑,帮着谢婉宁料理善后,是不是真的对?大师预言的“灾星”,又是不是真的准?
……
翌日。
慕枭是在书房醒来的。
喝了太多酒,又在桌上趴了太长时间,他头疼的厉害,脖颈也僵的要命。
挣扎着起来,抬手揉着脖颈,慕枭缓缓睁开眼睛晃了晃头,意识回笼,昨夜的事也尽数涌进了脑海。
真真假假的,他自己也分不清。
可他有些沉浸其中,不愿抽身。
慕枭抬头四下观望,书房里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不免失落。
半晌,他才起身出去。
谢晚棠从门后闪身出来,跟着他到廊下,看着他的背影,谢晚棠再看看自己已经消失不见的双脚,已经渐渐透明的腿,她心里几乎被凄哀填满了,胀胀乎乎的,压抑的紧。
她发现,只要慕枭主动靠近,她的魂魄就会变透明。
可是她抗拒不了他的靠近。
她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她还能在这世间存留多久?她还能不能等到慕枭查清一切,为她报仇?
她心里乱。
慕枭似有所感,他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却还是站定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候,慕枭就看到昌伯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收敛了思绪,慕枭看向昌伯。
“可是有什么事?”
昌伯点头,“是有一件事,老奴拿不准,所以想过来,跟王爷说说。”
“说。”
“昨日,老奴在前院给下人发银子,刚好碰上知鸢往侯府送家书,老奴无意中瞟了一眼,瞧见那信上的字,跟谢小姐以往的字迹似有不同。”
昌伯只说自己瞧见的,并不多言。
慕枭的眸色却暗了暗。
字迹——
那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昌伯见过很多次,不可能认错。
他说不同,那便是真的不同。
可怎么会呢?
慕枭凝眉,心头疑窦丛生,后边,谢晚棠听着,心也怦怦狂跳。
她就知道,想要取代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谢婉宁的脸固然和她相似,谢婉宁固然特意学了她的声音,几乎相近,可还有很多事是不一样的。
会查出来的。
会的。
谢晚棠心里想着,就听到慕枭询问。
“天晴呢?可在府里?”
“昨夜里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慕枭知道天晴去忙什么了,他也没多纠缠,他直接看向昌伯,沉声吩咐。
“我还有事,今日未必会回来,昌伯你等天晴回来后告诉他,让他去永昌侯府拿到那封信,即刻给我送去,我要看。”
“老奴明白。”
慕枭得了回应,揉着发僵的脖颈,大步离开。
他还有事要忙,抽不开身,要不然,这信他必亲自去永昌侯府取。
他有种感觉——
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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