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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见闻录

初六苏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湖见闻录》是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内刻画了初六苏梅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还没等我拿钱,侯军忽然开口对我说道:“初六,你敢不敢再和我闷一把?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赢我?”陈晓雪也立刻在一旁附和。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2-09-11 0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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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湖见闻录》,由网络作家“初六苏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湖见闻录》是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内刻画了初六苏梅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还没等我拿钱,侯军忽然开口对我说道:“初六,你敢不敢再和我闷一把?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赢我?”陈晓雪也立刻在一旁附和。

《江湖见闻录》精彩片段

“你初六要还算是个男人,你就继续和我老公闷!你要是闷赢了,明天我给你找个妹子,咱们洗浴的妹子,你随便挑!”

    两人一唱一和。

    一边用激将法,一边还用美女诱惑我。

    “好,我闷!”

    说着,我便下了十块钱。

    我的下家是老黑。

    他和之前一样,依旧不闷,选择看牌。

    他看牌的方式,和许多棒槌赌徒一样。

    先是用力的搓牌,再一点点的看着。

    好像这样,牌可以变大似的。

    看清自己手中的三张牌时,老黑的呼吸明显加重。

    暗黑的脸,此时竟有些红的泛紫。

    老黑的牌很大。

    从玩炸金花开始,他就没抓过这么大的牌。

    当然,我知道他的牌是什么,侯军和陈晓雪也知道。

    三张J!

    豹子!

    老黑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快速的跟了二十。

    侯军自然不会去看牌,也闷了十块。

    下面几家,纷纷看牌不跟。

    就这样,我们三个一轮轮的下着。

    谁也不肯弃牌。

    2000年左右炸金花的玩法,有一点很坑人,是三家不能开牌。

    也就是说,想要比牌,场上只能剩两家。

    这也就导致有人会用一种很脏的玩法来坑人,二鬼压一。

    两人不用管牌大牌小,只要钱带的够,就不停的下注。

    而被压的那一方,就算你牌再大,也没办法比牌。

    最后钱下没了,自然淘汰。

    曾听人说,有赌徒拿了一手豹子A,但最后被压的没钱下注。

    抑郁之下,握着三张A,直接跳了楼。

    转眼间,牌桌上已经下了一千多块。

    因为老黑提前看了牌,他每把跟注是二十。

    这也导致,他桌面上的钱,就剩一百多了。

    看了一眼侯军,老黑劝他说:

    “大军,要不你别跟了,我和这小子比一下……”

    说着,老黑还冲侯军挤了下眼睛。

    他是好意,是告诉侯军自己的牌很大。

    可没想到,侯军立刻拒绝。

    “我凭啥不跟,我今天要和他闷到底!咋了,你要是没钱跟,我可以借你!”

    这就是侯军王八蛋的地方。

    他口口声声说老黑是他最好的兄弟。

    但他明知道自己的牌,比老黑大。

    还要借钱让老黑跟。

    这孙子,他是谁都坑。

    说着,他就点了八百块钱,借给了老黑。

    而他自己桌上,也不过剩下一千多块钱。

    因为我之前赢了,我桌面上还有一千五左右。

    三人继续下注。

    又是多轮过后,老黑的八百跟的只剩下几十块了。

    他捏着自己手里的牌,对我和侯军说:

    “要不这把就这些吧,别再下了。咱们三个比一下,谁大谁赢!”

    我没说话。

    因为我猜到,侯军肯定不同意。

    果然,侯军很坚决的说道:

    “不比,你要是没钱,你就借去,要不别跟!”

    侯军口气决绝,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老黑也气的够呛,他满脸狰狞。

    “啪”的一下。

    他把手里的牌,扔到桌上,大喊说:

    “我他妈J豹子,我能不跟吗?”

    谁也没想到,暴脾气的老黑,竟然亮了牌。

    哇!

    牌桌上的人,不由齐声惊叹。

    豹子,在炸金花中是最大的牌。

    更何况是豹子J。

    只有QKA的豹子才能大过他。

    “你把钱借我,我跟他比!”

    老黑亮着牌,还想劝侯军。

    但侯军明显对老黑亮牌的举动很不满。

    他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不借,我就剩这些了。我还要和他闷到底呢!”

    老黑气的半死,可又无可奈何。他已经没钱了,只能赌气的说:

    “行,你们闷,我他妈不跟了!我倒看看,你们谁的牌能有我的大!”

    场上只剩我和侯军两人。

    侯军似乎怕我此时看牌,再弃牌跑了。

    他便直接冲我说道:

    “初六,要不这样,咱俩也别十块十块的下了,太麻烦。咱俩直接全下,谁大谁拿走。怎么样?”

    我心里冷笑,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点了支烟,看着侯军面前的几百块钱说:

    “全下倒是可以,不过你还有多少钱,你就要全下?”

    我冷淡的口气,似乎刺激到了侯军。

    “还他妈问我有多少钱?老子比你有钱就是了,你下吧,你下多少老子跟多少!”

    “我下多少,你都跟?”

    “对!”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慢慢的把手伸进了兜里。

    里面是一沓百元大钞。

    这是下午打完麻将,梅姐给我的吃喜钱。

    “一万,我全下了!”

    一万?

    牌桌上的人,都一脸惊讶。

    大家纷纷看向我。

    他们都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要知道,我们这里工资最高的是侯军。

    但一个月也才一千五百块。

    一万块,对于我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不亚于一笔巨款。

    侯军盯着牌桌上,那沓用扎钞纸绑好的一万块。

    他的目光中有几分惊讶。

    但更多的,还是贪婪。

    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些钱全都是他的了。

    “老板,你过来一下!”

    侯军冲门外喊了一声。

    老板推门进来,侯军便直接说道:

    “你那有多少钱?全都借我,一会儿散局我还你!”

    老板抽抽着脸,带着几分无奈的说:

    “我钱上午都上货了,我这就剩八百多块钱……”

    八百,太少了。

    侯军不由的皱起眉头。

    又问牌桌上的其他几人。

    “你们几个还有多少钱?都借我!”

    可惜,这些人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两千。

    没办法,他又回头问陈晓雪。

    “你呢?你那还有多少钱?”

    一提钱,陈晓雪明显不满。

    “我就剩三百了,那些不都给你了吗?我哪还有钱了,要不你把我压上算了!”

    说着,陈晓雪还白了侯军一眼。

    侯军无奈,只好看向我,商量说:

    “初六,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出去借去,一会儿回来!”

    我没拒绝,但我附加了一个条件。

    “可以,但要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不回来。这把就算你弃牌输了!”

    侯军犹豫了。

    他的朋友也都是社会底层。

    一个小时之内,很难借到一万块。

    看着牌桌上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他又极不甘心。

    忽然,他把目光再次看向陈晓雪。


没人不喜欢钱。

我也不例外。

可是我不知道梅姐这话的意思,便问她说:“怎么赚?”梅姐环视赌场,指了指21点台后的两个人,说道:“看到了吧,那个穿白衬衫黑马甲的,是荷官。

站在她旁边的,是配码的。

这家场子的老板我认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来这里做配码。

你在咱们天象一个月工资是一千,而做配码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千五,加上客人赢钱的小费,每个月的收入,不会低于五千块。

做的好了,熟练了。

以后还可以做荷官,那收入就是直接翻倍,月入过万了!”梅姐所说的配码,就是用最快时间,来计算出客人输赢的钱数,来进行赔付和收取。

这个工作,靠的是脑子计算和反应速度。

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

但我还是摇头说:“谢了,梅姐。

我不想做!”我的拒绝,明显出乎梅姐的预料。

她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想做?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要不是我看你做事稳重,反应也快,感觉你能吃这碗饭,我才叫你来的。

你居然说不想做?”梅姐问。

“对,我不想做。

和这里相比,我更喜欢洗浴!”“为什么?”梅姐追问。

“因为在洗浴,我可以天天看到你!”我的回答,让梅姐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我的眼神,也从开始的好奇,变成像看个傻子一样。

当然,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我学了整整十三年的千术,却在赌场做个配码。

如果被六爷知道,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和在洗浴不同,在洗浴我可以是最底层的服务生。

毕竟那里,我什么都不懂。

但只要进了赌场,这里就必须是我的天下。

在赌场,我只能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爷!初六爷!梅姐正一脸无奈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手机是上个月,我买同事的二手诺基亚3310。

一接起来,就听对面传来侯军的声音。

“初六,老地方,惠买超市,赶快来,要开局了!”侯军是我们洗浴男浴区的组长。

他长得白白嫩嫩,又能说会道,深得梅姐喜欢。

至于他说的老地方,是他一个朋友开的一个小超市。

平时下班后,他会召集一些同事,去那里炸金花。

而我,也经常去。

和梅姐打了声招呼,我便直接走了。

侯军说的惠买超市,是个临街的小超市。

我们平时玩的时候,都会去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等我到时,小房间里已经有五六个人了。

这几个人,我都认识。

除了我们洗浴的几个服务生之外,还有一个是侯军的发小,两人关系很好。

名叫郑成,外号老黑。

老黑身高体壮,长相凶狠。

还有一身健硕的肌肉。

任谁看着,心里都有几分打怵。

据侯军说,老黑曾是省散打队的,身手极好,本来就要进国家队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把省体育局某个领导的小老婆给睡了。

领导知道后,雷霆震怒,直接把他开除。

回到我们哈北市后,也没什么干的,就一直在外面乱混。

没事时,就去洗浴找侯军。

平时我们炸金花,他也跟着玩。

侯军平时都是一个人来,这次还把他女朋友陈晓雪带了过来。

陈晓雪是我们洗浴的按摩技师,长得还不错。

只是说话尖酸刻薄,有些势利眼。

对于我们这些底层的服务生,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偶尔有服务生和她打招呼,她也是鼻孔朝天,装作听不到。

见人够了,侯军就喊老板拿扑克,开局。

这局不大,五块钱底,十块钱封顶。

也就是说,最大只能叫十块钱。

不过有人要是闷牌叫十块,看过牌的人,就要二十才能跟。

听着感觉牌局不大,但一场下来,也常常有一两千块的输赢。

要知道,这些服务生,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块钱。

经常是一场牌局结束,就输了一个月的工资。

而在这个牌局上,我从来不出千。

不是我心怀慈悲,不忍下手。

而是我不出千,也能照样赢钱。

我能在外面租房子,不住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

靠的就是在这个局上赢的钱。

其实,这并不是我运气多好,或者是技术有多高明。

而是这里有人认识牌,恰好我也认识而已。

认识牌的人,就是侯军。

他每次让老板拿来的扑克,都是老千扑克,也叫魔术扑克。

这种扑克,看着和正常扑克没有任何区别。

但实际每张牌的后面,都有一个细微的记号。

通过这个记号,就可以认出花色和点数。

这种连入门都算不上的出千方式,自然瞒不过我。

所以我根本不用出千,一样可以赢钱。

只是我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会故意放水输几场。

这样可以保证,我不被任何人怀疑,顺利在这个局上搞点零花钱。

牌局开始,大家像往常一样,聚精会神的玩着。

侯军虽然认识牌,但他有个毛病,眼神不太够用。

有时候他看了一两家人牌后,别人的牌,他就看不到了。

毕竟总玩牌的人,习惯把扑克合在一起,不可能把三张牌分开放着。

侯军最多也只能看到上面的一张。

加上今天侯军的运气也不太好。

虽然知道自己底牌,但不知道对方三张牌都是什么,和别人闷了几把,竟然全都输了。

平常的牌局,基本都是侯军赢。

今天输了几百块后,他心态就有些崩,嘴里开始不停的骂骂咧咧。

这一把是洗浴的一个同事坐庄,他开始发牌。

我运气不错,发了一个梅花的A、J、10的同花。

侯军的运气似乎差了点儿,他发了一个黑桃的K、9、7的同花。

因为我坐在侯军斜对面,老黑的上家。

有虎背熊腰的老黑挡着,加上距离有点远。

牌发给我时,侯军根本就没办法看清。

我迅速的把梅花A放到最下面,梅花10放到最上面。

这样就算侯军看到了我的梅花10,也无所谓。

一见自己是黑桃K的同花,侯军便开始演戏了。

“妈的,今天闷输好几把了,我就不信这把还输?我下10块……”说着,便扔了10块钱。

接连两家都弃了牌。

而我上家因为也输了钱,着急翻本,便闷跟了十块。

他的牌我和侯军都知道,是一个对7。

到我时,我也闷跟了十块。



轮到老黑,别看老黑虎背熊腰,看着勇猛刚武。

但他玩牌的风格,却很小心,几乎很少闷牌。

这把也一样,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是一手散牌,便直接弃牌了。

场上只剩我们三家。

侯军继续闷牌下注,上家和我也继续闷跟。

几轮过后,侯军有点心虚了。

他把老黑朝后推了一下,说:“你往后点,你挡着我都看不到初六了……”老黑便靠在椅子上。

侯军则盯着我的牌,看了又看。

我知道,侯军只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

下面的牌,他根本不知道。

但我故意把第二张牌露出一个角,同时用手指摁住识别花色的记号。

这样侯军只能看到我是一张J,却根本看不到是梅花J。

一张10,一张J。

侯军认定,我最大的也不过是个顺子。

他心里踏实不少,便开始继续闷牌。

几轮过后,我上家有些胆怯了。

他便看了下牌,见是对7,犹豫了一会儿,跟了20块钱。

对7在炸金花中不算大。

但他觉得,我们三个谁都没看牌。

万一我和侯军都是散牌,或者小对子,那他对7就赢了。

见他看牌,我也装模作样的拿起牌看了看。

毕竟这种小局,不能弄的太狠。

牌桌上也有三四百块了,我可以见好就收。

看了牌,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了20。

侯军见我犹犹豫豫,他更加确定。

我最大就是个10、J、Q的顺子,或者顺子都没有,可能就是一对。

这下侯军胆子更大了,他下了十块,同时故意说道:“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

妈的,这把我就不看,和你们闷到底!”对7一看我还跟,而侯军也不看牌。

他想了下,选择直接弃牌。

场上只剩下我和侯军,我下20,他就闷跟十块。

我们两来回下了十几轮后,侯军又开始犹豫。

毕竟,他没看到我那张J是什么花色,更没看到我第三张牌。

他回头看了看陈晓雪,问说:“老婆,要不咱们也看下牌?”陈晓雪却丝毫没犹豫,直接摇头说:“不看,和他闷到底!”我一听便明白,这个陈晓雪也认识牌。

看来侯军知道自己眼神不够用,特意把陈晓雪带来,帮他看这些人的牌。

只是可惜,陈晓雪坐在侯军的身后,同样被老黑挡着,也看不清我的牌。

又下了几轮,侯军忽然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是犹豫,要不要开我牌。

可没想到,他忽然身体前探,猛的一伸手,竟想扒拉开我的三张牌。

我急忙摁住,同时怒视着他。

“你干嘛动我的牌?你认识牌啊?”我本想点点侯军,让他老实点儿。

可没想到,侯军竟把我当成棒槌,一梗脖子,冲我嚷道:“你特么放屁,我要认识牌,能输这么多?行了,我闷开你!”闷开,就是他不看牌,也不用翻倍,直接和我比牌。

侯军说着,把自己的三张牌猛的掀开。

众人见他竟闷了一个黑桃K的同花,便说道:“这把候组长牛B,闷了个同花,稳赢了!”“是啊,一把牌直接翻本,还是组长厉害!”洗浴的两个同事,都拍着侯军的马屁。

而侯军盯着我,问说:“你磨叽啥呢,开牌啊?”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而我慢慢的把三张牌依次掀开。

A、J、10。

三张梅花。

“哇!”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本以为侯军闷的牌挺大了。

可没想到,遇到了冤家牌。

他是K同花,我是A同花。

“组长,你今天点子太背了,K同花遇到A同花……”侯军脸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骂道:“玛戈璧的,这他妈什么点子,这牌也能输?真是他妈的出门遇鬼了……”骂了几句,侯军还不解气,回头又拿陈晓雪撒气。

“都特么怪你,我那时候就说开,你非让我继续闷。

多输二百多!”陈晓雪虽然不服气,但她又不敢顶撞侯军。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说:“扑克握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爹妈的烧纸呢……”我本来正在收钱洗牌,一听陈晓雪开口骂我,我便盯着她问:“你说什么?”陈晓雪向来不把我们这种服务生放在眼里。

一听我问她,她声调立刻提高。

“我说你给你爸妈烧纸呢!”从六岁那年,我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时。

我就暗暗发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我父母。

除非,我死。

看着陈晓雪,我的眼神中,满是怒意。

“你再说一遍?”陈晓雪没想到,我一个服务生,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

她没等说话,侯军一下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说:“再说一遍怎么的?你他妈还想打一架啊?我告诉你,小B崽子,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给我滚!再逼逼一句,别说我今天收拾你!”侯军平时在洗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他嚣张惯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服务生当回事。

侯军一说完,老黑也皱着眉头,不满的对我说:“你到底能不能玩,不玩就滚,别耽误我们大家!”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玩?肯定能玩!今天我陪你们好好玩!我开始洗牌。

对于扑克中的千术,洗牌是基础。

方式很多,假洗、跳洗、翘洗,还有完美洗牌法等。

不论怎么洗,都是为了发牌时,能拿到更好的牌。

而发牌的千术也是五花八门。

像跳发,就是你看着好像是发的上面第一张牌。

而实际上,上面第一张根本没动,而是从第二张第三张开始发的。

还有底扣,中取。

道理和跳发一样,只是一个从下面开始发牌,一个从中间开始发牌。

我初学发牌时,曾问六爷。

是不是学会这些,就能赢了?。

六爷摇头。

我又问,那怎么才可以保证必赢呢?六爷告诉我说,必赢的方式只有一个。

不赌!不赌为赢!道理我懂。

但我是老千,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



轮到老黑,别看老黑虎背熊腰,看着勇猛刚武。

但他玩牌的风格,却很小心,几乎很少闷牌。

这把也一样,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是一手散牌,便直接弃牌了。

场上只剩我们三家。

侯军继续闷牌下注,上家和我也继续闷跟。

几轮过后,侯军有点心虚了。

他把老黑朝后推了一下,说:“你往后点,你挡着我都看不到初六了……”老黑便靠在椅子上。

侯军则盯着我的牌,看了又看。

我知道,侯军只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

下面的牌,他根本不知道。

但我故意把第二张牌露出一个角,同时用手指摁住识别花色的记号。

这样侯军只能看到我是一张J,却根本看不到是梅花J。

一张10,一张J。

侯军认定,我最大的也不过是个顺子。

他心里踏实不少,便开始继续闷牌。

几轮过后,我上家有些胆怯了。

他便看了下牌,见是对7,犹豫了一会儿,跟了20块钱。

对7在炸金花中不算大。

但他觉得,我们三个谁都没看牌。

万一我和侯军都是散牌,或者小对子,那他对7就赢了。

见他看牌,我也装模作样的拿起牌看了看。

毕竟这种小局,不能弄的太狠。

牌桌上也有三四百块了,我可以见好就收。

看了牌,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了20。

侯军见我犹犹豫豫,他更加确定。

我最大就是个10、J、Q的顺子,或者顺子都没有,可能就是一对。

这下侯军胆子更大了,他下了十块,同时故意说道:“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

妈的,这把我就不看,和你们闷到底!”对7一看我还跟,而侯军也不看牌。

他想了下,选择直接弃牌。

场上只剩下我和侯军,我下20,他就闷跟十块。

我们两来回下了十几轮后,侯军又开始犹豫。

毕竟,他没看到我那张J是什么花色,更没看到我第三张牌。

他回头看了看陈晓雪,问说:“老婆,要不咱们也看下牌?”陈晓雪却丝毫没犹豫,直接摇头说:“不看,和他闷到底!”我一听便明白,这个陈晓雪也认识牌。

看来侯军知道自己眼神不够用,特意把陈晓雪带来,帮他看这些人的牌。

只是可惜,陈晓雪坐在侯军的身后,同样被老黑挡着,也看不清我的牌。

又下了几轮,侯军忽然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是犹豫,要不要开我牌。

可没想到,他忽然身体前探,猛的一伸手,竟想扒拉开我的三张牌。

我急忙摁住,同时怒视着他。

“你干嘛动我的牌?你认识牌啊?”我本想点点侯军,让他老实点儿。

可没想到,侯军竟把我当成棒槌,一梗脖子,冲我嚷道:“你特么放屁,我要认识牌,能输这么多?行了,我闷开你!”闷开,就是他不看牌,也不用翻倍,直接和我比牌。

侯军说着,把自己的三张牌猛的掀开。

众人见他竟闷了一个黑桃K的同花,便说道:“这把候组长牛B,闷了个同花,稳赢了!”“是啊,一把牌直接翻本,还是组长厉害!”洗浴的两个同事,都拍着侯军的马屁。

而侯军盯着我,问说:“你磨叽啥呢,开牌啊?”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而我慢慢的把三张牌依次掀开。

A、J、10。

三张梅花。

“哇!”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本以为侯军闷的牌挺大了。

可没想到,遇到了冤家牌。

他是K同花,我是A同花。

“组长,你今天点子太背了,K同花遇到A同花……”侯军脸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骂道:“玛戈璧的,这他妈什么点子,这牌也能输?真是他妈的出门遇鬼了……”骂了几句,侯军还不解气,回头又拿陈晓雪撒气。

“都特么怪你,我那时候就说开,你非让我继续闷。

多输二百多!”陈晓雪虽然不服气,但她又不敢顶撞侯军。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说:“扑克握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爹妈的烧纸呢……”我本来正在收钱洗牌,一听陈晓雪开口骂我,我便盯着她问:“你说什么?”陈晓雪向来不把我们这种服务生放在眼里。

一听我问她,她声调立刻提高。

“我说你给你爸妈烧纸呢!”从六岁那年,我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时。

我就暗暗发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我父母。

除非,我死。

看着陈晓雪,我的眼神中,满是怒意。

“你再说一遍?”陈晓雪没想到,我一个服务生,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

她没等说话,侯军一下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说:“再说一遍怎么的?你他妈还想打一架啊?我告诉你,小B崽子,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给我滚!再逼逼一句,别说我今天收拾你!”侯军平时在洗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他嚣张惯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服务生当回事。

侯军一说完,老黑也皱着眉头,不满的对我说:“你到底能不能玩,不玩就滚,别耽误我们大家!”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玩?肯定能玩!今天我陪你们好好玩!我开始洗牌。

对于扑克中的千术,洗牌是基础。

方式很多,假洗、跳洗、翘洗,还有完美洗牌法等。

不论怎么洗,都是为了发牌时,能拿到更好的牌。

而发牌的千术也是五花八门。

像跳发,就是你看着好像是发的上面第一张牌。

而实际上,上面第一张根本没动,而是从第二张第三张开始发的。

还有底扣,中取。

道理和跳发一样,只是一个从下面开始发牌,一个从中间开始发牌。

我初学发牌时,曾问六爷。

是不是学会这些,就能赢了?。

六爷摇头。

我又问,那怎么才可以保证必赢呢?六爷告诉我说,必赢的方式只有一个。

不赌!不赌为赢!道理我懂。

但我是老千,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



梅姐的一双媚眼,依旧紧紧盯着我。


“和我装傻是吧?我这个人运气是不错,但我不相信,我运气会好到最后一把牌,能抓到天胡清一色七对!好,就算是我运气爆棚,可接下来的几把牌,为什么我要碰什么,杠什么,你总能准确的给我打出来?”


说着,梅姐故意停顿了下,才又说道:


“尤其还是在陶花和那个男的联手出千的情况下。你说你不开事儿,我会信?”


我不由一愣。


原来梅姐竟然早就知道,陶花和那个男人合伙出千。


可她明明知道,为什么不点破,还要和他们玩呢?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没解释。


也并没有因为梅姐是我的经理,而表现的客气恭敬。


相反,我和从前一样。


冷淡的,如同和陌生人对话。


之所以这样,并非是我不懂人情世故,故意装X。


而是六爷曾说,一名职业老千,除了要有瞒天过海的千术。还要有一身铮铮傲骨。


不然,就算你技术再高。


你的金主,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敬畏之心。


只会把你当成赚钱的工具人。


一旦出事,背锅的肯定是你。


我的冷漠,梅姐没生气,反倒笑了。


“初六,你知道吗?在整个天象洗浴,你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就不怕我给你开了?”


我依旧沉默。


“把手伸出来!”


梅姐忽然又说。


我看了她一眼,没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是伸出了手。


梅姐轻轻握着我的手。


不时的在我手掌上面摩挲着。


她的手细软而又光滑,如同素锦。


这动作,有些暧昧。


但梅姐似乎浑然不觉。


接着,她又用手指在我掌心慢慢滑动着。


这种感觉沙沙的,痒痒的。


我不知道梅姐要做什么,我也没问。


任由她把玩着我的手。


好一会儿,梅姐才缓缓开口。


“好漂亮的手啊,不做老千,真的可惜了!”


我哑然。


类似的话六爷也曾说过。


他说我的手细长而又厚重,最适合掌藏乾坤。


这就是天生做老千的手。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梅姐放开手后,起身拿起了车钥匙。


但马上又停住了脚步,从抽屉里抽出捆好的一沓钱,扔到麻将桌上。


“不管你是不是出千,反正今天因为你上来我才赢的钱。这一万就当给你吃喜了……”


这钱也算是我应得的。


我没推让,把钱收了起来。


其实我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梅姐明明知道陶花和那男人出千,她还要和他们一起玩呢?


但梅姐不说,我也不问。


梅姐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奥迪A4。


我坐在副驾上,安静的看着前方,也不说话。


车走了好一会儿,梅姐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问:


“初六,我有点好奇。你话很少,还从来不笑。现在上了我的车,居然连去哪儿你都不问。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我依旧沉默。


见我不说话,梅姐淡笑了下,又说:


“你越这样,我就越好奇。你是故意装酷,还是天生冷漠?”


看着车外,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其实一个女人,不应该对一个男人好奇的!”


我年龄不大,但口气却有些老气横秋。


梅姐不由的笑了。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戏谑反问:


“哎呦,你不会想说,因为我对你好奇,就会看上你吧?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


梅姐又笑了。


她笑的花枝乱颤。


前胸也随着笑声,起起伏伏。


我知道梅姐为什么会笑。


这笑声虽然不是讥讽,但却也有几分嘲笑。


作为天象洗浴的经理。


梅姐见过太多男人了。


达官显贵,商贾巨富,江湖大佬。


这些人中,想一亲梅姐芳泽的人,不在少数。


而我和她接触的这些人比,渺小如尘。


她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转头看了我一眼,梅姐故意逗我说:


“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你这小脑袋想的,可真够天马行空的。好,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啊。就算我看上你了,跟你了。你拿什么养我?”


“钱!”


“钱?哪来的钱?指着你在洗浴每个月一千块的工资,那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女人都是现实的。


但我理解她的现实。


谁又不喜欢钱呢?


我反问:


“那你的意思,只要有钱,你就会跟我?”


“做梦吧你!”


梅姐不屑的撇了撇嘴。


能感觉到,虽然她对我不讨厌。


但我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她还是有几分反感。


不过,她的不屑,却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


做梦?


那这个梦,也要你在我的床上做。


我没有想到,梅姐带我去的,竟是一家地下赌场。


这赌场设在一家酒店里。


安保很严,想要进去,必须有熟人带。


并且,还不能走正门,要走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才可以上去。


赌场算不上大。


但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外面摆放的是老虎机,打鱼,歌王之类的赌机。


而里面,则是百家乐、21点、骰子、轮盘等。


因为是晚饭时间,赌客不算多,能有个百十人左右。


梅姐对这里很熟悉,带我转了一圈后,又指着楼上的方向说:


“楼下是散客区,楼上是VIP,里面什么玩法都有。客人也可以自己组局……”


梅姐说的自己组局,指的是客人可以自己带人来玩,赌场也可以找人陪客人玩。


至于玩法,完全是由客人决定。


什么扑克、牌九、麻将、骰子,全都可以。


只要有钱,你就是玩石头剪刀布,赌场也会找人陪你玩。


而这种局,赌场的收入,主要是靠抽水。


我没明白,梅姐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难道是她认定我是老千,想和我来这里搞钱?


见我没说话,梅姐马上问说:


“要不要玩两把,我去换筹码?”


我马上摇头。


“不了,我没玩过!”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到梅姐的眉眼间,有些淡淡的失望。


但我说的,确是实话。


我确实没在赌场赌过。


跟着六爷的这些年,他带我走遍大江南北,去过无数赌档赌场。


但,他从来不许我上桌。


用六爷的话说,这是修炼心魔。


因为只要一上桌,就必定想赢。


只要想赢,就必定会出千。


当你技术不稳,心理不够强大时。


一旦出千,就等于入了无间地狱。


就算这次不被抓,早晚也会被抓。


只有把内心修炼到通达,即使万马千军,也视若无人之境时,才能上桌,才能出千。


梅姐似乎还有些不死心,又追问我:


“初六,想不想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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