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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选集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宋意欢宋南歆,由作者“喵味太妃糖”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绣了许久的香囊吞噬了干净,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宋意欢头也不回的离去,眼中丝毫没有惋惜,只有释然。至于那枚玉佩,也该寻个机会交还给他才是。……自打从观音庙回来,宋南歆便想着要与姬陵川再拉近一些距离。她觉得姬陵川之所以总是这般怀疑她,是因为两人拢共没有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有些陌生,他心中也没有对她的信任,所以才陷入了被动之中。......

主角:宋意欢宋南歆   更新:2024-06-22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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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宋意欢宋南歆,由作者“喵味太妃糖”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绣了许久的香囊吞噬了干净,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宋意欢头也不回的离去,眼中丝毫没有惋惜,只有释然。至于那枚玉佩,也该寻个机会交还给他才是。……自打从观音庙回来,宋南歆便想着要与姬陵川再拉近一些距离。她觉得姬陵川之所以总是这般怀疑她,是因为两人拢共没有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有些陌生,他心中也没有对她的信任,所以才陷入了被动之中。......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其二便是希望弟弟宋意轩能平安长大,长命百岁;

其三是早日怀上姬陵川的孩子,顺利在生下孩子后带着弟弟彻底离开这京都,从这世上销声匿迹。

收起玉佩,宋意欢拿起香囊,避开春杏和茯苓两个丫鬟,将香囊丢入了熬药的炭火中。

火舌将那个她绣了许久的香囊吞噬了干净,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宋意欢头也不回的离去,眼中丝毫没有惋惜,只有释然。

至于那枚玉佩,也该寻个机会交还给他才是。

……

自打从观音庙回来,宋南歆便想着要与姬陵川再拉近一些距离。

她觉得姬陵川之所以总是这般怀疑她,是因为两人拢共没有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有些陌生,他心中也没有对她的信任,所以才陷入了被动之中。

次日,宋南歆让人打听了姬陵川的动向,在他即将回府时特地换了一身衣裳,特地拿起那香膏挖取了一些涂抹在耳后与手腕的位置,随后便带着人去了惊涛院。

宋南歆进了惊涛院便直奔书房而去,惊涛院里的下人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世子妃,世子如今不在,您若是想寻世子,怕是来错了时候。”

宋南歆冷冷睨了他一眼,傲然道:“我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世子的院子我不能进吗?”

“这……”随从犯了难。

宋南歆扬起唇角笑道:“在这亲王府,我比谁都有资格进世子的院子。再者说,我不过只是想要尽一尽妻子的义务,替世子整理书房罢了,这也进不了?”

她以身份施压,随从无从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推开门,进了姬陵川的书房。

与宋南歆想的不一样,姬陵川的书房十分简洁干净,柜架上没有多余的瓷瓶玉器等摆件,只有满满的书籍。

那些书整整齐齐码著,她伸出手在架子上擦了擦,也没有半点灰尘,这让她无从下手。

但她今日来本来也不是真的为了打扫的,她装模作样的将书册取下,又重新摆了上去,摆出一副贤惠勤快的模样,等待着姬陵川的归来。

巳时六刻,姬陵川回到了宁亲王府。

刚下了马,他院中的随从浮星就迎了上来,向姬陵川提起了宋南歆闯进惊涛院的事。

得知宋南歆竟进了他的书房,姬陵川面色一凝,加快了脚步。

回到惊涛院,一进书房,他便看到宋南歆捧著一个眼熟的黑木匣在擦拭著,手指探到锁扣上,一副正要打开的架势。

那个黑木匣被姬陵川放在了柜架的最顶层,从不让人触碰。

察觉到宋南歆意欲打开匣子,姬陵川面色骤变,箭步上前夺过木匣,将她往一旁甩去:

“谁准你进我书房,胡乱碰我的东西?!”

男子的力道本就大,姬陵川情急之下又没有收敛力道,宋南歆被他这么一推,向后跌去,碰撞到了后方的柜架。

架子上整齐的书册立即倒了一片,还有一些砸到宋南歆身上。

宋南歆痛得眼泪直流,她捂著肩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姬陵川。

“妾身不过只是想替世子打扫书房罢了,世子何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

姬陵川紧紧握着手中的木匣,一双凤眸沉沉看着宋南歆:

“打扫书房是下人们的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之前没能与你说明,是我的疏忽,既然今日在此碰到,我便再与你强调一次。”


衣袖被人拉住,姬陵川对上了小孩那双祈求的眼睛:“姐夫,好不好?”

姬陵川总算答应了下来。

他刚刚点头,假山的花丛后便冲出一道倩影,宋意欢那张娇艳的俏脸上满是惊慌与担忧,在凉亭内捕捉到宋意轩的身影,她那灵动的鹿儿眼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提着裙摆向着凉亭跑来。

姬陵川下意识站起身,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宋意欢却像是没有发现他一般,略过他上前将宋意轩紧紧抱在怀中。

“轩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让姐姐好找。”

尾音轻颤,惹人生怜。

她拥抱的动作牵扯到了宋意轩身上的伤口,宋意轩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宋意欢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怀中的弟弟仔细查看着。发现他手肘的衣服都破了,手掌和手肘都有触目惊心的擦伤,泪珠自她眼眶滴落,她哽咽著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意轩仿佛没事那般笑了起来,握住宋意欢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四姐姐不要担心,是轩儿方才没有看路,踢到了石头,摔倒了才会受伤的。幸好轩儿碰到了姐夫,是姐夫将轩儿送到这里来的。”

听宋意轩终于提到了自己,姬陵川握起拳头放在唇畔用力咳了两声。

听到他的声音,宋意欢身子一僵,呼吸都乱了几分。

她回转身朝身后看去,魁岸挺拔,冷峻俊美的男人,就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宋意欢脸上还挂著泪珠,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眶微微泛红,又睁著一双受惊的鹿儿眼,像是误入凡间的精怪,可怜又勾人。

姬陵川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他目光晦暗,道:“确如他所说,是在园中摔了一跤。”

宋意欢回过神来,连忙朝姬陵川行礼,压低了嗓音道:“不知世子在这里,意欢方才失礼了。”

“不知世子在这里,意欢方才失礼了。”

宋意欢规规矩矩的和姬陵川行礼。

可听到她的称呼,姬陵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无妨,我知道你心系弟弟,是情有可原。”他说道。

宋意欢心中牵挂著弟弟,打完招呼,接着又扭过身去仔细查看宋意轩,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压根顾不上姬陵川。

姬陵川看着眼前那道纤细忙碌的身影,发现她眼中只有弟弟,又再次忽视了他的存在。

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也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姬陵川开口对背对着自己的人儿说道:

“男儿身上有些伤痕实属正常,太过娇惯反而对他不利。知道痛了,才能让他长些教训,往后更要小心行走。”

娇惯?宋意欢在心中无声冷笑。

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子弟,哪懂什么叫相依为命?什么叫世事无常?

他们是可以恣意跑跳、玩闹,登高爬树下水摸鱼,可这些对于宋意轩来说都是奢望,极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她想与他大声辩解,但她知道与他说再多也没用,他们身份与家世的差距太大,他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他们深藏在内心的那份惶恐。

想起那日夜里总是回荡在耳畔的丫鬟的惨叫声,此时此刻,宋意欢只想离姬陵川远一些。

她垂下眼帘淡声道:“多谢世子教诲,我们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姬陵川敏锐的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她的疏离与抗拒,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宋意欢答得如此坚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宋南歆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忽而想到什么,她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宋意欢方才说自己从未用过香膏,那么这香气便只能是她与生俱来的体香了。

宋南歆暗暗吃惊于姬陵川嗅觉的灵敏,竟能从香气中察觉出异样,同时又感到无比嫉妒。

这个妹妹模样长得狐媚也就罢了,还自带体香,果然随了她那母亲,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货色!

可是姬陵川已经发现了她们身上有着体香这个不同之处,她总是得想办法解决的,否则她找人替她圆房的事就败露了,这宁亲王世子妃也不用继续做下去了,她也会沦为京都笑柄!

宋南歆告诫道:“香气的事,你莫要同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用了我送你的香膏,明白了?”

宋意欢看着长姐,那双黑白分明的鹿儿眼澄澈纯净,好似将对方完全看透了一般。她轻启樱唇,回道:“知道了,姐姐。”

问清楚了昨夜的事,宋南歆想起什么,叫住了打算离去的宋意欢。

“过两日是十五,亲王妃打算带着我与世子前去观音庙上香,你也带上轩儿一起去,亲王妃和世子都同意了。”

宋意欢愣了愣。

十五那日要动身去观音庙上香祈福?还是和宁亲王妃还有姬陵川一起?

这么说来,这本来是一个极好的脱身的机会。

只可惜长姐太过警惕,为了看住她们,竟不惜冒着极有可能会被人看穿的风险将他们姐弟二人都带上。

不过宋意欢也有些犹豫,弟弟患有心疾,在这样热的天并不适合出门。

可她更不放心将弟弟留在这陌生的宁亲王府里,这不是他们的家,而是可怕的牢笼。

罢了,就一起去吧。到时候她多留意些,仔细看护着便是。

“好。那日,我会带着轩儿按著时辰随行出门。”

“你等等。”宋南歆说道。

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她捧著一套极为亮眼的紫色裙衫还有一枚发簪回到宋意欢面前,道:

“在人前,你是我的妹妹,也是定安侯府的小姐。这次既然要随亲王妃出门,还是需得仔细装扮一下的。这身衣裳和首饰你拿回去,去往观音庙时务必记得穿上。”

宋意欢低头看了看宋南歆递给她的衣裳,衣料入手细腻丝滑,品质属于上乘,首饰就更不必说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宁亲王是先皇的弟弟,宁亲王妃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在京都,宁亲王府的地位与殊荣无人能及,若要随着宁亲王妃一同出门,确实不能打扮得太过寒酸,以免在外头落了两家的面子。

没有多想,宋意欢将东西收下,平静地道:“多谢姐姐。”

带着宋南歆所赠的衣裳和首饰离开宜湘阁,宋意欢回到了汀兰苑,便将十五那日要出门的事同春杏和宋意轩说了。

小家伙听到后高兴极了,抱着宋意欢的大腿不住地询问:

“四姐姐,大姐姐真的要带咱们外出玩耍么?”

宋意欢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是啊,咱们要去观音庙拜菩萨,轩儿这一次可以跟着大姐姐一起去见见世面啦。”

宋意轩稚子心性,转眼就忘了前几日对宋南歆生出的不满,脆生道:“大姐姐对我们可真好。”

宋意欢拿出帕子,替宋意轩擦了擦脸,垂眸掩住眼底的真实情绪。

宋南歆对她做的那些事和她所受的委屈,她不会让轩儿知晓半分。

她希望她的弟弟,这一辈子都是快快乐乐的,所有的苦难,所有的痛,都由她一人承担就好了。

翌日。

宁亲王府的后门钻出一道身影,向着城中最繁华的街市走去。

她头上戴着帷帽遮住了面容,但风扬起帽檐的白纱,露出了她的真面容,正是宋南歆身边的大丫鬟白芷。

白芷分别在西市和东市都转了转,又去了一趟胡人街,接近未时才回到宁亲王府。

姝岚院,宜湘阁。

宋南歆坐在梳妆台前,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膏瓷瓶,她拿起一个放在鼻前闻了闻,旋即便皱着眉头扔到一旁。

“不是这个,味道太重了。”

一旁的白芷连忙又递了一个上去:“小姐你再试试这个。”

宋南歆闻了闻,道:“也不是这个,这个味道更不对,闻起来不像杏花像桂花。”

她面前摆着的这些瓷瓶正是坊间售卖的制成杏花味的香膏。

宋南歆心中一直记挂著香味这件事,想着明日要去观音庙上香,需得与姬陵川同乘马车,她一大清早就让白芷悄悄出门将市面上所有在售的杏花味香膏都买了回来。

她定要寻到与宋意欢身上味道相似的香膏,以免再被姬陵川看出什么不对!

桌面满满当当的瓷瓶逐渐减少,宋南歆试过的香膏已有二十瓶,但都不是她想要的,甚至因为闻了太多,她脑子一阵眩晕,胃部都隐隐抽痛起来。

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宋南歆眼睛亮了几分:“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她匆忙将香膏塞到白芷手中,“快瞧瞧这是哪家的,今后认准了这家这个味道的香膏,有多少给我买多少!”

白芷回道:“是。”

次日清晨,因着要去往京都城二十里外的观音庙祈福上香,宋南歆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更换好衣裳,绾好发髻,佩戴好首饰,她便取过昨日白芷寻到的那一瓶香膏,打开了盖子,取出一些香膏,小心的抹在了耳后、颈侧,以及手腕处。

做完这一切,宋南歆看向白芷,白芷轻轻点了点头,宋南歆便带着一众奴仆,往松鹤院而去。

抵达松鹤院时,姬陵川已经坐在屋中陪着宁亲王妃了,宋南歆低眉顺目给宁亲王妃请了安,与姬陵川一人一边,搀扶著宁亲王妃朝大门外走去。

宋南歆一路都在挑拣著自己小时候上观音庙的趣事逗宁亲王妃开心,宁亲王妃被她给逗乐了,掩著唇笑弯了腰,走出王府大门,正要朝停在前方的马车走去,宁亲王妃脚步倏地一顿,朝后方看去。

“这是……”

姬陵川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抹浅绿色的倩影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远远站在车队末尾。

女子头上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容貌,但姬陵川立即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宋意欢。

姬陵川在唇齿间无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帷帽下,那张丰润诱人的樱桃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也别害怕,我所求并不过分,只需要你往后每日向大姐姐汇报时学聪明些,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该说。”

茯苓听着这话,咬了咬下唇。

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可她若是答应,就等同于往后要对大小姐撒谎,这样和背叛大小姐又有什么区别?

要是不答应,大小姐得知她今日误了事,也同样会狠狠责罚她。

不论是哪一种,对她都没有好处。

茯苓咬著唇,一时难以决定。

“若你觉得为难,那也无妨。只是我今日与顾大人都说了什么,就无法告诉你了。”宋意欢说著,转身打算继续往前走。

衣袖被人拉住,宋意欢回过头,茯苓道:“好,四小姐,茯苓答应你。”

宋意欢这一去就是大半日,宋南歆午后小憩起来后叫来人一问,发现宋意欢还没回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连素日最喜欢的糕点吃起来也没什么滋味。

负气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宋南歆咬牙切齿道:“就不该让那小蹄子出门,如此便不会有任何意外。”

白芷竖起手指放在唇边,朝里屋看了一眼。

宋意轩在宋南歆这里玩累了,趴在贵妃榻上睡得正香。

吵醒那小子是小事,让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引发了他的心疾,才是麻烦事。

这小子是她拿捏宋意欢的筹码,可不能有闪失。

宋南歆心知这一点,自觉闭上了嘴。

白芷在她耳畔道:“小姐莫急,有茯苓看着四小姐呢,不会有什么事的。茯苓自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对小姐极为忠心,小姐信不过四小姐,也该相信茯苓才是。”

宋南歆正心烦著,宜湘阁的房门被人敲响,外头传来茯苓的声音:“大小姐,四小姐回来了。”

话音一落,宋意欢握著帷帽,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进屋,宋意欢立即便朝宋南歆身后不远处的贵妃榻看去。

看到宋意轩面色如常安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朝宋南歆微微颔首,宋意欢道:“多谢长姐替意欢照看轩儿,意欢今日外出已将事情办妥,这便带轩儿回汀兰苑了。”

宋南歆朝茯苓看了一眼,见茯苓暗暗点了点头,宋南歆才道:“一家人,说什么谢。小轩儿也是我的弟弟,照看他是应该的。”

宋意欢抱起睡在榻上的弟弟。

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了亲近的人在身边,宋意轩睁开了眼,一脸惊喜地环住了宋意欢的颈脖。

“四姐姐,你回来啦!”

宋意欢笑道:“是,我回来了,还给轩儿带了糕点呢。走,我们回去吧。”

离开宜湘阁时,宋意轩一脸笑意地朝宋南歆挥挥手:“大姐姐,轩儿同四姐姐回去啦!今日多谢大姐姐陪轩儿玩,轩儿很开心。”

宋南歆笑得眉眼弯弯:“小轩儿记得常来看望大姐姐,大姐姐最喜欢你了。”

宋意欢听到这话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弟弟,眼底满是冷意。

茯苓没有跟在宋意欢身后离开,在宋意欢走远后,茯苓跪在了宋南歆面前。

宋南歆便迫不及待问:“如何,今日那小蹄子可还规矩?她与那姓顾的榜眼可说清楚,断干净了?”

茯苓不动声色,回道:“四小姐已经与顾大人说清楚了,顾大人今后不会再来找四小姐了。”

宋南歆双目紧盯着茯苓:“他们是怎么说的?那小蹄子可有向他人透露一星半点?”



顾云筝握著那枚自己送出去的玉佩,心中越发揪痛起来:“意欢,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宋意欢看他仍旧还不死心,亲手往前捅了最后一刀:“顾公子,你知道你与宁亲王世子差在哪里吗?”

不等顾云筝有反应,她便兀自将最伤人的话语说出了口。

“姬陵川生来尊贵,父亲是宁亲王,母亲定安王妃是当今太后的妹妹,即便是给他做个妾,荣华富贵也唾手可得。而你,不过是云州没落寒门顾家人,一个翰林院编修,七品,还得再努力十年,二十年,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深呼吸一口气,忍住眼眶中泛起的泪意,宋意欢道:“太长了,我等不了,也不想等。”

她朝顾云筝福了福身子,道:“定安侯府宋意欢,愿顾公子前程似锦,觅得良缘,从今往后官运亨通。”

说完,她便打算绕过顾云筝离开。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在与顾云筝擦身而过时,对方倏然发了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死死攥著不放手。

“宋意欢,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趋炎附势的女子,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姬陵川他对你用强了?所以你才不得不与我说这些话?”

这话让宋意欢顿时变了脸色:“顾云筝,莫要乱说,你放开我!”

“不,我不放!”顾云筝双目赤红,再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拉着宋意欢就要往怀里带。

“我偏不信,你与我明明之前好好的,为何不过一个月,你就变了心!”

倘若需得用些手段才能拥有她,就算被她恨著,那也值得了。

顾云筝纵然是个书生,力气也比宋意欢大出许多。

宋意欢压根就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眼看着他的脸正要压下来,身后扬起一阵风,顾云筝痛呼一声,下一刻便摔在了地上。

宋意欢被人往后用力拽去,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抬头便看到一具高大魁岸的身躯护在自己面前,姬陵川那张凌厉而又挺俊的侧颜赫然在目。

姬陵川?!他怎么在这里?!

宋意欢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有几分难堪。

刚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让顾云筝彻底死心,认为她就是个攀附权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却从没想过要让姬陵川也知道这一切。

姬陵川目光森寒,沉沉望着捂著肩膀倒在地上的顾云筝,冷冷道:

“我心知顾大人被心中所爱舍弃心生不甘,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就凭你方才对我的臆断与恶意揣测,我便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做不成这翰林院编修。”

顾云筝也没想到姬陵川竟然在此处,而且看样子还将他们方才的谈话全部给听了去。可看着姬陵川宛如一座无可攀越的大山一样挡在宋意欢面前,顾云筝内心的妒火燃烧得更盛。

“世子,偷听他人谈话,非君子所为!”

“君子?”姬陵川寒声道,“那光天化日下试图轻薄一个姑娘家的顾公子,又算是什么东西?无.耻之徒?”

顾云筝被姬陵川的话一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肩膀传来阵阵剧痛,想来是肩胛骨被姬陵川给卸了。可此刻身上的痛,却抵不过内心被拒婚的痛。

论相貌与才情,他尚可以与姬陵川一争,可要论家世,他与姬陵川宛如云泥之别;论武力,他更不是姬陵川的对手。



宋南歆睁开眼,差点没被黑暗中的宋意欢给吓死,惊呼声就要脱口而出,幸好宋意欢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宋意欢在宋南歆耳畔轻声说了什么,宋南歆一脸惊讶,面色也不禁白了几分。

姬陵川要在宜湘阁过夜,从现在开始,宋意欢不能再回宜湘阁,否则会有暴露的风险。

姐妹二人当即在这狭小的耳房内无声对换了身上的衣物,离去前宋南歆深深看了宋意欢一眼,随着白芷原路折返,回到了宜湘阁正门外。

意识到姬陵川就在里面,宋南歆咽了咽口水,心脏慌得直跳。

找宋意欢来代替她圆房的主意是她出的,也就仗着这个庶妹身形与自己极为相似,从前也常常扮作她的模样去上学堂,并且从来没有被夫子和其他同窗察觉过,宋南歆才有恃无恐。

她总以为胜券在握,可这三次侍寝,姬陵川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让她感到心惊肉跳,总有一种随时会暴露的危机感。

稳住,只要她们足够小心,就一定可以瞒天过海的。宋南歆如此安慰自己。

她正要抬手推门,门倏地被人从里头拉开,姬陵川的身影竟出现在了门后,吓得宋南歆“啊”了一声,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躲到了白芷身后。

檐下点着灯,灯光清晰映在两人脸上,照亮了彼此的脸庞。宋南歆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松松垮垮拢著一件披风,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世、世子,你将妾身吓到了。”

看着这个方才还在床上和他温存的“妻子”,姬陵川心口无端冷了下来。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绪为何退却得这样快。

抛下一句“好好歇著”,姬陵川便迈开步子大步离去。

此时别说是宋南歆,就连白芷也被姬陵川给吓到了。可想而知,如果宋意欢没有和宋南歆对换,等待着她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主仆二人靠在一起目送著男人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躲藏在耳房里的宋意欢穿戴整齐后,又被赵嬷嬷迎回宜湘阁内。

“方才到底怎么回事?”一见到宋意欢,宋南歆便急声质问道,“好端端的世子怎么会打算留宿在姝岚院,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宋意欢没有隐瞒,说道:“我按著长姐的嘱托询问了世子,世子说,那黑木匣里装着的是他一位旧友的物件。因为人已经寻不到了,便留着当做纪念。再之后,他便问了我一个问题。”

宋意欢记性好,将那个问题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宋南歆。

“那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宋南歆紧盯着宋意欢追问。

“我说,那人盗取他人钱财行善,乃是伪善,不如杀了好。”宋意欢说道,“许是世子对这个问题并不满意,他便不再言语,只说睡觉。之后的事,姐姐应当都知道了。”

宋南歆皱着眉头思索,怎么也想不通宋意欢的回答到底有什么问题。她在屋内四处走动,低声道:“世子这般敏锐,看来我得想办法避一避宠,待过些时日再说。”

宋意欢看着焦躁不安的长姐,内心毫无波澜。

避不避宠对她来说毫无任何区别,在生下孩子前,她总归是回不去侯府的,如今的她就像是被拴住了链子的笼中雀,逃脱不开眼前这个牢笼。


宋意欢与顾云筝约定的揽芳园,正位于汴凉河北,画舫码头的西侧。


与热闹的画舫码头不同,揽芳园是端王的私人园林,进园前需得提前向端王递上拜帖,待验明了身份方可进入。正是因为如此,揽芳园显得十分幽静,正适合与人谈事情。

时近正午,画舫码头上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几艘画舫停靠在码头上,不断有行人在上头来去,而在画舫码头两侧和河岸处,数个商贩摆着小摊在一旁售卖瓜果糕点。

江面上还可见到一两艘画舫在江中缓慢行驶,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茯苓是宋南歆从侯府带到宁亲王府的陪嫁丫头,但大多时候跟随在宋南歆身边的都是白芷,她也极少能出门见见世面,乍一看到这繁华盛景,惊叹得险些走不动道。

“四小姐,这里真是好热闹啊!”她兴奋地朝宋意欢说道,莫名与宋意欢多了几分亲近。

宋意欢笑了笑,回头问她:“时近正午,我有些饿了,你呢?”

茯苓目光闪烁,颇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也有些饿了。”

“既然饿了,就先坐下来吃些东西吧。”宋意欢说道,脚步一转,带着茯苓走进了河畔某一间卖阳春面的小铺子里。

“老板,来两份阳春面。”宋意欢朝着里头唤道。

后方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形比起书生来说还算是健壮,只是比起士兵来说差得远了。他身上穿着粗布蓝衫,脸上留着络腮胡,长相看上去十分和善,但那一双眼眸既有着生意人的精明,却又带着几分深沉。

他的目光落在宋意欢和茯苓身上,在看到宋意欢暗中对他比的手势后,笑呵呵回了一句:“好嘞!二位客官先坐着,面马上就好!”

宋意欢转过身朝茯苓道:“坐吧。先填饱了肚子再登画舫。到了船上,可就没有机会再吃东西了。”

茯苓本还有些迟疑,一听说一会儿要登船,便不再犹豫,坐在了宋意欢隔壁的空桌子旁。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便被老板端了上来。

走了这一路,茯苓确实也饿了,阳春面的香气勾人得紧,她什么也没多想,便低着头享用起来,因此她压根就没留意到,宋意欢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筷子。

茯苓刚吃得几口,便觉得双目沉重,困意向自己袭来,两眼一闭便睡了过去,栽倒在桌子上。

宋意欢唤了两声:“茯苓,茯苓?”

面铺的老板上前来,嘿嘿一笑:“放心,她不睡上两个时辰,不会轻易醒来的。”

宋意欢站起身来,摘下头顶上的帷帽,朝面铺老板绽开一个笑容:“多谢齐伯伯。”

这位面摊老板名唤齐磊,来自江州,只是市井里的一个寻常百姓。

唯一特殊的是他与柔姨娘曾有过婚约,柔姨娘离开定安侯府之后本该与他成婚的,可却没想到她最终被永远留在了定安侯府。

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后,柔姨娘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江州,本以为齐磊会另觅良缘,齐磊却毅然从江州寻到京都,在画舫码头开着一个小面摊谋生,默默守着柔姨娘,再也没有娶过妻。

得知柔姨娘死后,他很是消沉了好一阵,重新振作起来后,就开始悄悄帮衬著宋意欢和宋意轩姐弟,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

宋意欢感念他对柔姨娘的情分,尊称他一声“齐伯伯”,也会时常来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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