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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畅销小说推荐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主角孟棠褚奕,是小说写手“黄蛋蛋”所写。精彩内容:马车被人敲了几下,车外传来萧荭芸的声音:“皇后娘娘,臣妾能进来和你说说话吗?”孟棠示意马车停下,随后掀开车帘,冲着她招了招手。萧荭芸抿唇一笑,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孟棠身边。她一上来,嘴便叽叽喳喳的停不下来。“娘娘,您可知,太后娘娘也随驾出宫,陛下不在的时候,您可要小心着点太后,以免又被她欺负了去。”孟棠点了点头。......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20 1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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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主角孟棠褚奕,是小说写手“黄蛋蛋”所写。精彩内容:马车被人敲了几下,车外传来萧荭芸的声音:“皇后娘娘,臣妾能进来和你说说话吗?”孟棠示意马车停下,随后掀开车帘,冲着她招了招手。萧荭芸抿唇一笑,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孟棠身边。她一上来,嘴便叽叽喳喳的停不下来。“娘娘,您可知,太后娘娘也随驾出宫,陛下不在的时候,您可要小心着点太后,以免又被她欺负了去。”孟棠点了点头。......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她嘴角破了,喉咙口也疼的厉害,孟棠嘴里含着冰,欲减轻这股不适感。

芳宁欲言又止,说道:“娘娘,您还难受吗?”

孟棠轻哼了一声,不想说话,一开口,那沙哑的嗓音仿佛破了的风箱。

马车被人敲了几下,车外传来萧荭芸的声音:“皇后娘娘,臣妾能进来和你说说话吗?”

孟棠示意马车停下,随后掀开车帘,冲着她招了招手。

萧荭芸抿唇一笑,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到了孟棠身边。

她一上来,嘴便叽叽喳喳的停不下来。

“娘娘,您可知,太后娘娘也随驾出宫,陛下不在的时候,您可要小心着点太后,以免又被她欺负了去。”

孟棠点了点头。

萧荭芸对她的态度不满,道:“你听到没有?我这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又影响皇上和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让皇上难做!”

孟棠再次点了点头。

萧荭芸问:“你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孟棠这才开口说了一句:“差不多。”

这声音嘶哑的程度,堪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嬷嬷!

萧荭芸吓了一跳,问:“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风寒加重了?”

孟棠一脸一言难尽,说道:“你别问了。”

“我是怕你过了病气给我,不是关心你,你风寒是不是又加重了?脸色瞧着比昨日还要难看。”

孟棠叹了口气,道:“风寒好了,是因为侍寝。”

萧荭芸:“……”

说到侍寝,萧荭芸就气不打一出来,道:“真不知娘娘哪来这么好的福气,让陛下如此宠爱你。”

“可能是本宫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吧。”孟棠声音沙哑,懒洋洋的。

“可是侍寝怎么会嘴疼嗓子哑呢?总不可能是亲的吧?”那陛下也太生猛了。

她真的好天真,孟棠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妹妹昨日为何没有留住陛下?”孟棠问。

萧荭芸也不解,她说:“我真的尽力了。”

孟棠揉了揉额角,道:“将你昨夜偶遇陛下后的所有对话,复述给我听。”

萧荭芸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孟棠一阵无语,人都在她宫里了,萧荭芸居然和陛下聊起皇后来,一聊皇后,那狗皇帝可不就会立马想到她?

孟棠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为何要聊我?”

萧荭芸挠了挠头,道:“我、我也不想的,不知不觉就聊到你那去了。”

孟棠忍不住,伸手拍了下萧荭芸的头,怎么傻乎乎的,她说:“以后陛下再去你那,千万不要再聊我了,实在没有话题可以与他聊聊民间趣事,或者吹捧一番齐太妃,可懂?”

萧荭芸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孟棠语重心长道:“你得抓住陛下的心,否则你们萧家该怎么办?”

“我们萧家挺好的啊。”

孟棠:“……”这萧荭芸真的是一点也没看清朝中局势,萧家人也不写家书帮她分析分析?

孟棠说:“待到你父兄归来,陛下是定会削了萧家兵权的,这兵权你父兄不想交也得交,否则功高震主,陛下岂会不忌惮?”

“你萧家又不如孟家这般显赫,陛下是万不会给萧家太多好处的,万一萧家落魄了,你要怎么办?”

萧荭芸一怔。

“你可知兔死狐烹,鸟尽弓藏。实话与你说吧,陛下曾与我说过要将燕南军权交到我大哥手上,虽只为试探,但这重任,我们孟家是万不会接的。”

“你父兄还未班师回朝,陛下就已经开始惦记你父亲手上的兵权了,且燕南军又不像朔北军那般特殊,是只认人不认符的。他只需找个靠谱的将军过去坐镇,燕南兵权便彻底不会属于萧家了。”


孟棠看向他时,那双眼里盛满了缱绻笑意。


她这番话说的褚奕舒心极了,先前那点不悦一扫而空。

褚奕忍不住搂住她腰肢,说道:“棠儿说的极是,即便初见不相识,亦能相守到白头。”

青梅竹马又如何?不是每对青梅竹马都能成神仙眷侣。

方晚意被她这话所刺伤,双眼微红,他道:“皇后娘娘,您真想让臣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孟棠语气轻快:“方小公子,方侍郎年岁大了,想来也很是想抱孙子,作为儿孙没有子嗣是为不孝,方小公子在京中素有才名,是人尽皆知的大才子,想来不会叫方侍郎失望才对,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眼睛里溢出点点笑意。

方晚意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换做曾经,他的棠妹妹怎会这样和他说话?

还是说入了宫,在宫中浸淫多年,人便真的跟着变了,变得心机深沉,话里句句机锋。

方晚意喉间干涩,一时之间竟不知要怎么回。

褚奕道:“方侍郎也已快至花甲之年,方小公子房中确实该有个人了。”

孟棠转过身,她冲着褚奕拜了拜,说道:“看在臣妾与方小公子是旧识的份上,臣妾想为方小公子请旨赐婚,不知陛下可愿应了臣妾的这个不情之请?”

方晚意语气沉了下来,她道:“皇后娘娘不必如此为臣着想。”

“那怎么行?本宫与方小公子相识数年,自是要为方小公子谋一份好姻缘,陛下亲自赐婚可是天大的荣宠,整个方家也能跟着长脸,想来日后青桔入了方家大门后,也能做个贤内助,助方小公子科举高中,将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褚奕心情极好,他抓着她的小手捏了捏,眼里也跟着盛满了笑意,说道:“皇后主意甚好,朕应了,朕回头就去拟旨,亲赐这段好姻缘。”

“谢陛下!”孟棠目光扫向方晚意,道:“方小公子,还不赶紧谢恩?”

方晚意身子抖了抖,他来只是为了见棠妹妹一面,不知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语气艰涩,道:“臣……谢主隆恩。”

“起罢!”

褚奕看了眼天色,道:“棠儿,日头越来越大,你不宜久晒,朕送你回去。”

“多谢陛下关心,那臣妾便不客气了。”

方晚意抬头,望着那两个相携而去的身影,内心一阵闷疼,眸子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不甘的终究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那般的无情、决绝、强大。

不再是需要庇护的幼鸟。

方晚意恍恍惚惚的往回走。

今日孟赟轮值,正好瞧见了他的身影,孟赟叫住他:“方晚意!”

方晚意抬头。

孟赟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揪着他的领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资格进灵感寺,你是偷偷溜进来的?”

孟赟看他这副丢了魂的模样,霎时明白了什么。

他怒骂道:“你是不是又见了我妹子!你到底要害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上次就因为你来见她,她被陛下禁足差点废后!你是真的想害死他吗!”

“是,我是来见她的。”方晚意淡淡应了一句。

听到这话,孟赟抬拳,一拳头砸到了他脸上,道:“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是吧,你自己死了不要紧,你休想拉着我妹子一起!”

“我妹子如今是皇后,是天家之人!就算曾经与你一起长大,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她了?像个男人样点,该放下便放下,该祝福便祝福!”

方晚意好似被激怒,他道:“我害她?是我害了她吗?她现在好着呢!圣宠正隆,宠冠后宫,我哪有那本事去害她?”

“哈哈哈,孟赟,你还以为棠妹妹是七年前那个需要你守护的棠妹妹吗?你不知道她如今有多威风!三言两语就让陛下免了我的挖眼之刑,还让圣上亲自给我赐婚毁我一生!”

“她真的是棠妹妹吗?棠妹妹真会有这么狠的心?孟赟,你看懂过你的妹子吗?她如今又何尝不是与陛下为同类人,一句话便定了旁人生死,大权在握,自是看不上我这小小的读书人了!”

孟赟听着方晚意疯疯癫癫的说了几句,理清了前因后果。

他额角青筋直冒,终是忍不住,将方晚意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他语气里带着滔天怒火,说道:“原来在你眼里,棠儿就是这种人,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棠儿的!我现在真庆幸,棠儿没有嫁给你这种人,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呵,今日如果不是棠儿,你以为你还能有命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话,你私自进入皇家地界,妄图染指皇后,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但你会死,还会牵连家人,牵连到方侍郎!你做事向来只考虑自己,只顾着自己一时快乐,从未考虑过旁人!”

“今日棠儿保下你一条性命,你竟还如此怨恨她,当真是个白眼狼!废物!我孟赟看错了你!”

方晚意被他揍的鼻青脸肿,他起身,说道:“你骂我?你骂我?你们姓孟的不愧是一家人,我和她十年的感情啊!这让我怎么放的下?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孟赟用力揪住他的衣襟,说:“若是七年前,你答应棠儿请求,愿意带他走,我们孟家怎么着也会为你们拼搏一把。如今棠儿已成皇后,你再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迟了吗?你那是爱吗?你那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你就是见不得她如今没有了你,却过得更好!”

“孬种!滚!我孟赟看不起你,以后走路悠着点,莫要再让我碰见你!”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棠却丝毫笑不出来。

帝后当一同走进灵感寺。

灵感寺是大雍国寺,庄严不凡。

一路上,两人并排走着,一个赛一个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便连侍从都发现了不对劲。

灵感寺的主持道:“祈福大典明日开始,请陛下和娘娘今夜先在厢房歇下,可好?”

孟棠点了点头,道:“但凭主持安排。”

女人们和男人们不住一个院,孟棠和萧荭芸随小沙弥往西厢走去。

另一个小沙弥对褚奕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和贫僧来这边。”

褚奕却站在原地,目光阴沉的盯着孟棠背影瞧。

过了这么久,她就不来找自己解释解释?不来哄哄他?

难道就因为她杀了那流民,她便厌了他憎了他?

往日里那般爱他,却受不了他杀一个区区流民。

她那厌恶的眼神,是觉得他残忍嗜杀么?

罢了,他在外面的名声一向如此。

“陛下?”

小沙弥奇怪的看着他。

“走吧。”

*

太后住在西厢房左手第三间院子。

柳嬷嬷笑呵呵的走进屋,道:“太后娘娘,你猜奴婢打探到了什么?”

太后坐在榻上绣荷包,闻言抬起头,问:“什么?”

“听闻陛下和皇后半路闹了矛盾,所以方才来灵感寺时,才会一句话都没说,皇上可生气了,一路上都没瞧皇后娘娘一眼,一直让萧妃作陪呢。”

太后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起,道:“哀家还以为,陛下冷落她三个月后,终于要复宠了呢。”

“这才复宠了一日,便又被陛下厌烦了。”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让她过来,哀家来教教她,该怎么服侍皇上。”

柳嬷嬷捂着嘴轻笑,她道:“太后所言极是,想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愿搭理她的,瞧见没,今天萧妃离开后,陛下还念念不舍的盯着萧妃背影瞧呢,男人都没几个专情的,更遑论陛下?貌美的女子那般多,孟氏并非不可取代。”

太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意味深长道:“上一局是我棋差一招,输给了她,如今,想来皇帝就算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会多管,他有多薄情寡义,哀家再清楚不过了,你瞧前些年,哀家那般磋磨孟氏女,皇帝可有说半个不字?”

“可不是?也就今年陛下对她上心了些,前些年,她被人欺辱成那样,过的还不如宫中宫女,陛下何曾管过?”

太后坐直身子,道:“快叫她过来罢。”

“是,娘娘。”

孟棠正在屋中用膳,寺庙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没有挑剔,吃了个五分饱。

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宁带着柳嬷嬷走了进来。

芳宁苦着一张脸道:“娘娘,柳嬷嬷说有要事和和您说,奴婢拦也拦不住。”

孟棠瞧见柳嬷嬷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明了,想来是太后是听闻她和皇帝闹矛盾的事,又准备为难她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嬷嬷何事?”

柳嬷嬷道:“太后娘娘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孟棠却道:“柳嬷嬷脸上的伤好了吗?记得上次被陛下派人打肿了脸。”

她这脸,就是被芳宁打的。

她恶狠狠的瞪了芳宁一眼,道:“自是好了,娘娘不要左顾而言他,还是赶紧随奴婢走吧,莫要让太后等久了。”

孟棠起身,说了句:“好。”

芳宁这次却没跟着一起去。

她瞧见孟棠跟着柳嬷嬷走了,登时急匆匆往萧荭芸那赶去。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褚奕声音森冷。

方晚意压下心中的恐惧与酸意,说道:“臣参见陛下。”声音不卑不亢。

褚奕被他这态度惹笑了,然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里带着嘲讽:“方小公子这么晚了不出宫,难不成是这曲荷园的风景格外好,引的方小公子半夜都流连忘返。”

方晚意身子伏在地上,他今晚喝了些酒,有些上头,双眼泛着红,说道:“皇宫里自然样样都是好的。”

“人也是好的么?”褚奕眉眼冰冷。

方晚意猛地抬头。

褚奕却自他身边走过,在一旁的石凳上落了座,李常福递来一盏茶,褚奕晃了晃杯中的碧螺春,问:“子枫啊,听闻你家曾和方家是世交,你来说说,遇到这种情况,朕该怎么办?”

黑暗的角落里,有人穿着猩红的飞鱼服,走了过来。

孟赟半跪在地上,说:“陛下秉公处置即可。”

“好爱卿,今日若不是你主动告诉朕,朕还不知道方小公子大晚上不回家,在朕这曲荷园闲逛呢。”

褚奕起身,伸手捏住孟赟的下巴,道:“朕的大舅子总是向着朕的。”

他脸上虽带着笑,然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褚奕松手,大发慈悲的说了句:“平身吧。”

“是,陛下。”

方晚意听到这席话,顿时跟疯了一样,死死望向孟赟,他愤怒道:“子枫!是你,是你告发的我!”

孟赟却语气平静,他道:“方兄,现下已是宵禁,你在宫中逗留实在不妥,我也只是照例行事罢了。”

方晚意吼道:“你明知我为何要逗留于此!”

孟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他那日听到了方晚意约孟棠在此见面,依他妹子小心谨慎的性子,定不会来,但方晚意这般执迷不悟,实在该给他个教训,得让他死心才是,于是孟赟便私底下将方晚意宵禁逗留一事告知了陛下。

他得让方晚意知道怕,知道躲,再也不敢招惹孟棠。

孟赟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方晚意脸颊上。

他声色俱厉道:“我怎会知你为何要逗留于此。”

方晚意被这一巴掌打的静了会。

“方兄今晚莫不是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了!”

方晚意听到这话,激灵了一下,酒醒了。

不远处坐着的帝王,他唇角噙着浅浅的笑,他雍容华贵,带着胜券在握的气度,他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不远处二人。

褚奕随口道:“哦,你为何要逗留于此?”

方晚意脸侧被打的红肿不堪,他嗫嚅开口:“因为、因为曲荷园的荷花开的甚美,臣很喜欢,一时看痴了,误了时辰。”

褚奕唇角笑意消散,声音冷漠:“这荷花开的再美,也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朕不会允许旁人觊觎。”

这话让孟赟和方晚意齐齐一惊。

他像是对这出戏厌了倦了,眼睑微敛,道:“李常福,上一个敢觊觎朕东西的人,最后如何了?”

上一个随意挪用赈灾款的人,死相惨的很,一刀一刀落在那人身上,鲜血淋漓。

李常福至今都记得那景象,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人活剐了那中饱私囊的蛀虫。

李常福低着头,道:“被陛下活剐了。”

褚奕放下茶盏,说了句:“行,那便照着上次来,活剐了罢,既是孟爱卿告发的此事,便由孟爱卿动手。”

孟赟和方晚意脸色俱是一变。

方晚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喘着粗气,想说的话语堵在了嗓子口。

孟赟连忙跪在褚奕面前,道:“陛下!”

“怎么,你不愿?”

孟赟身体僵硬,他道:“臣……臣恕难从命,臣这把刀可为陛下杀宿敌,可护陛下平安,唯独不能沾上忠臣良将之血。”

褚奕伸手,重重拍了下桌面,道:“你抗旨不遵?”

“求陛下饶方晚意一命,可下狱,可流放,任凭陛下处置!”

方晚意淡淡道:“罢了,要杀便杀罢,陛下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我死了便死了。”

孟赟回过头,呵斥一声:“住嘴!”

孟赟本就是个心地善良心软如棉的人,否则那日方晚意也不会以死相逼成功,让他带他进宫了。

褚奕冷冷道:“子枫可要想好了,这会朕只要他一个人的命,过会这曲荷园若是来了旁人,恐就不止要他一个人的命了。”

方晚意脸色大骇。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孟赟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即便如此,孟赟依旧冲着他深深磕了个头:“求陛下看在方侍郎劳苦功高,膝下唯有这一个爱子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莫要要方家断了后。”

褚奕目光平静的盯着他看,然这平静下,却酝酿着滔天怒火。

*

孟棠提着灯笼走来。

四周无人,唯有曲荷园的湖畔前,站着一位年轻男子,那人眼若星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浮现些许绯红。

孟棠走过去,唤了声:“方晚意。”

“方晚意”回过头,他眸中尚带着酒意,如痴如醉的看着她。

“棠妹妹,你真的来了。”

孟棠忍无可忍道:“方晚意,你到底幼不幼稚!用死你能威胁到谁?若不是我今日想与你说清楚,我是死也不会来的。”

男人朝她走去,脸上带着些许委屈,说:“棠妹妹,我只是想好好见上你一面。”

他进,她便退,她怒道:“我不想见你!”

“你明不明白,我如今是皇后,是陛下的女人!我们以前纵然是青梅竹马,那也都过去了,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如今我在这宫中过的很好,陛下也对我很好,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可以吗!”

殊不知,孟棠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在看到他身边的好感进度条时,便知道了此人是谁。

这个世界,只有褚奕身上有这么一根好感进度条,旁人都没有。

眼前的方晚意是假的,褚奕易了容,在试探她的真心。

孟棠内心镇定,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陛下待我有多好,有了这么好的陛下,我还念着旁人,还朝三暮四,才是真正的不知好歹,我再说一遍,我只钟情于陛下一人,至于你方晚意,我对你是一点情分也无了,少拿过去那些事来试图打动我,你与陛下相比就是个伪君子。”

褚奕身旁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涨了一格,四十六。

屋内,方晚意被封了嘴,被禁军侍卫恶狠狠押在地上,他听到这话,双眸渐渐瞪大,随后眼眶发红,就这么哭了出来。


李全福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捏着芳宁的下巴,哈哈大笑道:“皇后?谁不知道皇后是个好脾气的,你猜若是皇后知晓,你与我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会不会怪罪于我?”

“啊,我忘了,皇后最是温婉贤良,后宫人人称赞,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责怪奴才呢?”

芳宁脸色煞白。

她说:“李全福你够了,皇后温婉贤良,不是你做这种事情的理由,你快放开我!现在放开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告诉皇后娘娘!”

“就算你告诉皇后娘娘又如何?皇后娘娘进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责罚下人的举措,想来娘娘那样心善,即便知道奴才犯了错,也是不忍责罚的吧?”

“芳宁你不如今晚就从了我,只要你从了我,先前那献给萧妃娘娘的二十批织州云锦,明个儿我也给皇后送去,你看如何?”

“呸!那本该就是娘娘的,搞的跟你施舍一般。”

李全福笑的得意极了,他说:“如今我有内务府这份好差事,好东西给谁,不给谁,还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坤宁宫如今,可不是要仗着我的施舍过活么……”

他话刚落,笑意便凝滞在了脸上。

侍卫“砰”的一声,撞开了屋门。

李全福笑容一僵,似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芳宁看到站在门口的孟棠和圣上,连忙跑下床,跪在地上,道:“陛下!娘娘!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孟棠湿着眼,将芳宁扶起,解了她手上的绳子,轻轻抱了抱她,道:“芳宁,是本宫险些害了你,是本宫无能。”

李全福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大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褚奕将方才的对话听了个全,他冷哼一声,道:“娘娘怕是担不起你这一声千岁!”

李全福哪能想到,皇后都被禁足冷落三个月了,竟还能将皇上给请来。

李全福浑身颤抖,说道:“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你这媚上欺下不忠不义的东西!”褚奕怒的一把拔出旁边侍卫腰上的刀。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三个月罢了,皇后竟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就连那云锦,都要靠内务府的奴才施舍!

“她一日是朕的皇后,便终身是朕的皇后!也是你这狗东西配诋毁的!”

“陛下,奴才……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奴才改,奴才一定改!”他惊恐的望着陛下手上的刀,生怕他会一刀砍过来,皇上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李全福爬到孟棠脚边上,满身战栗的向孟棠道歉:“娘娘,是奴才错了!是奴才错了!求娘娘开恩!”

孟棠似乎是被他这举动给吓到了,怔在原地,芳宁连忙将她往后拉了拉,道:“呸,狗东西!别碰我们娘娘!”

“爷爷!爷爷救我!”李全福求救的目光望向李常福。

李常福满脸晦气道:“咱家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莫要乱认亲!”

“带皇后出去。”褚奕冷冷对芳宁道。

他不想让孟棠看见太过血腥的画面,也不想让孟棠瞧见自己杀人时的狰狞样。

褚奕一刀砍下了李全福的头。

他将那刀扔给了侍卫,说道:“将这儿弄干净。”

“是,陛下。”

褚奕杀人时,玄色袍角沾了血,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孟棠站在廊下,瞧见他走来,她眸中惊慌之色未退。

瞧见褚奕靠近,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当然,这些都是孟棠装出来的,她知晓褚奕最喜欢她什么样,便做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儿。


褚奕的欲#@望像那飞奔入海的潮水,来的又急又重。

孟棠脸上小女儿情态尽显,柔媚可人。

那抹了蜜糖的红唇,被褚奕尝了个遍,吃了个彻底。

褚奕只有在她床上时,才会快活成这样。

唇上水光淋漓,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

隔日。

孟棠难受的不想动。

芳宁端来补药,站在帐外,道:“娘娘,该喝补药了。”

褚奕难得贪了懒,没去上朝,他拥着孟棠,半搂着抱起,低沉的嗓音响起:“梓童,喝药了。”

孟棠一张小脸白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褚奕想让下人将那药端走。

孟棠柔若无力的抬起那只素白的小手,道:“拿来。”

芳宁掀开帷帐,低着头,不敢多瞧,将手上的补药递过去。

岂料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褚奕低声轻哄:“朕喂你,好不好?”

孟棠唇角微微牵起,说了一句:“好。”

帷帐落下之时,芳宁不经意间瞥到了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乌黑的发丝散披在肩头,明黄的亵衣遮不住性感的锁骨,上面明晃晃的露着几道深色吻痕,色情又放#@荡。

男人脖颈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抓痕上渗出的血还未干涸。

好一幕活色生香。

芳宁将头低的越发低了,连忙往外走去,心想,咱们娘娘和陛下,可真是恩爱!陛下被抓伤了也不计较,反而宠溺的喂娘娘喝补药,这等荣宠,全后宫除了他们娘娘,还有谁有?

若是娘娘真有了小皇子,可就好了。

芳宁哪知道,褚奕喂她的不是什么备孕的补药,而是货真价实的避子药。

亲手喂她避子药,还真是宠呢。

孟棠瞥了男人一眼,乖顺的喝了一口男人递来的汤药。

褚奕一大早恶心她,孟棠心气不顺,也想着膈应褚奕一下。

她摸了摸肚子,满脸幸福道:“陛下待臣妾真好,这后宫陛下仅仅赐了臣妾备孕的补药,陛下就这么想要小皇子吗?”

褚奕一怔。

孟棠依偎在男人怀里,道:“陛下待臣妾的好,一桩桩一件件,臣妾都记着。”

她目光情真意切,满脸感动,“君这般待我,妾身必以命还君。”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

他端着手上的汤药,顿时觉得有点烫手。

孟家权倾朝野,若孟棠有了子嗣,谁能保证孟家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但他面上尤为淡定,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一声声一句句轻哄:“来,梓童,还有两口,喝完它,为朕孕育小皇子。”

孟棠内心冷笑。

接过那碗,将剩下的药汁一口干了。

男人拿着帕子为她擦嘴。

孟棠道:“臣妾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有用,臣妾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男人温柔安慰:“不会的,梓童,只是时候未到,小皇子不愿来罢了。”

好一句时候未到。

孟棠轻轻拍了拍褚奕的手:“陛下,您快去上朝吧,别因臣妾误了正事。”

褚奕离开后。

孟棠累的起不来身,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吩咐道:“芳宁,今日关宫门,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是,娘娘。”

*

日头到了十五十六,又是孟棠侍寝,孟棠累坏了,自打她侍过寝,褚奕食髓知味后,几乎每日都会疲惫不堪,虽得了好感度,却也失去了从前的自由。

也就是十七这日,慈宁宫的太后娘娘派了嬷嬷过来。

柳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心高气傲的很,因着太后瞧不上她这儿媳妇,连慈宁宫的下人也瞧她不顺眼。

自古婆媳难相处。

但孟棠并不慌,都是老剧情了,太后基本每月都会找她一次茬儿,这正是孟棠刷好感的好时机,太后虐的狠了,褚奕便会想到自己曾经是皇子时,被太后磋磨的那些时日,便会产生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褚奕好感值都能一下子涨两三点,这可比她辛辛苦苦侍寝一个月却动了一格有效率多了。

柳嬷嬷仰着下巴,道:“皇后娘娘大忙人,有段时间没给太后请安了吧?”

孟棠恭谦道:“是臣妾的不是了。”

柳嬷嬷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有话和您说,请吧。”

“是。”

*

此时,慈宁宫里热闹极了。

嫔妃们坐在一旁,都在哄着太后开心,太后时不时被这群嫔妃们给逗笑,一阵欢声笑语。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柳嬷嬷走进来,请了个安。

听到这话,太后嘴角的笑意收敛了。

她坐在楠木椅上,靠着软垫,说道:“总算舍得过来了,请她进来吧。”

孟棠一进来,嫔妃们当即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孟棠大大方方的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即半跪在地上,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着茶盏,淡淡道:“哀家可受不起皇后娘娘这一拜。”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欢声笑语,嫔妃的们也同情的望向孟棠。

今日太后是铁了心了,要在后宫众嫔妃面前打她的脸。

孟棠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认错,道:“儿臣惶恐,是儿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没及时来向母后请安。”

“放肆!你连你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太后恶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继续道:“哀家且问你,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陛下可有去过其他嫔妃那?”

孟棠不语。

太后只是想找机会教训她一顿,每个月都会上演这么一场,她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专横霸道!善妒无能!你啊你,哀家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当做耳旁风是吧?开枝散叶,开枝散叶,皇帝怎可专宠一人!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孟棠不卑不亢道:“是,儿臣知错,儿臣会多劝劝陛下去妹妹们那。”

“呵,这个月去你宫室的小太监,已经死了八个了吧!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明知陛下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残忍嗜杀,你竟也不拦着!将整个后宫都搅得惶惶不安!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

孟棠再次道:“是,儿臣错了。”

太后叹了口气,她看着下方这群如花的嫔妃们,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有事要和皇后单独说。”

“是。”

待到嫔妃们鱼贯而出,太后猛地冷下了脸,道:“柳月,将哀家的戒尺拿来!”

“是!太后娘娘。”

与此同时,一出慈宁宫。

嫔妃们便聚在一起,笑着道:“又来了,又来了,皇后娘娘又要挨罚了。”

“真可怜,谁叫她生性懦弱呢?每逢挨罚都自己默默忍过去,也不找陛下帮忙,活该咯。”

“其实也不能怪她,谁敢管皇上啊,皇上爱去哪去哪。”

萧荭芸站在这群人中间,她家世拔尖,恭维她的人自然也多,她好奇问道:“皇后娘娘经常挨罚吗?”

“可不是?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咱陛下和太后关系不睦,太后一直将她亲生的四王爷的死算在陛下头上,可又不能拿陛下怎么样,只能拿皇后出出气咯。”

萧荭芸回头望了眼这慈宁宫,先前她觉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只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

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

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

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

“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不能太恩将仇报,先前孟棠帮了她一次,她有恩报恩罢了!

至此之后,两不相欠!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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