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好，您稍等一下。”
她们很明显被唬住了，忙又换了新的纸来。
“回去。”
池司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陆瑶心虚的一怔，忙将自己写好的地址匆促递给了工作人员，结果一扭头，神色诧异：“池总，您的脸？”
男人不耐烦地擦了擦眼角的血：“红了没。”
“红了……”不仅整个眼球都红了，甚至还出血了。
“草。”
他低声咒骂一句，冷若冰窟，把在场的人员都吓得一个哆嗦。
这边负了伤，那边更是伤势惨重，一瘸一拐被顾思思扶着出来，她看向他，二人的视线相撞，对方眼中愤怒之意毫不掩饰。
“池司寒，你过分了。”
这是一个月来，顾思思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主动的第一句话？去他妈的。
池司寒气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指着自己的右眼：“顾思思，你瞎吗？就看不见我也被打了？”
“难不成要被你打残还不能还手？”女人眼神冰冷，似乎一句话也不像和他多说，丝毫没有以前耐心和温柔。
他呼吸一窒，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恐惧，加重了手下的力度，语气像个和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你能不能听我说，是他先动的手。”
“放手，不然我就报警了。”她低声威胁，轻轻一甩就甩开了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
“顾思思！”
池司寒无措地喊了她一声，感觉肺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刺一般，疼得喘不过来气。
他说：“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到场抢了顾修送给她的礼物，打了她哥，现在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信不信他？
顾思思看向他手腕上那条鲜艳的已经被拽得稀巴烂的红绳，眼中冷若冰霜。
“您是叔叔，我们做小辈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但您再如何，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
一锤定死。
池司寒这才发现，她的那条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女人面无表情，但其实那颗龋齿又开始疼，扯得她三叉神经都开始突突地跳，语气很不好的开口：“麻烦让开。”
他沉默半晌，定了定神，始终没撇开那一步。
这才是池司寒，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池司寒，一个不会让步，霸道横行的男人。
不过她现在担心顾修的身体，没再和他纠缠，选择绕道而行。
而男人，则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
“池总……我相信你……”不知为何，陆瑶看着眼前如此高大的男人，心中油然而生心疼之感。
男人垂头看了她一眼。
“滚。”
四下的工作人员都投来鄙夷的目光，陆瑶面色难堪，强撑着不哭出来出门帮他热车。
热好车她刚欲离开，想了想后又走到了一辆出租车前，吩咐道：“跟上前面那辆白色保时捷，发短信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停下。”